第一百十五章宗南战记·陈元 一 上

陈元边流泪,边压底身子骑马飞奔,他想的如果再回去救家人的话,那他这一支陈氏就亡了。

当然,也可以说他自私,但他一定要让叶氏付出代价。

叶柏带了那么多人,肯定超出了叶家的实力,虽不知主公石氏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是纵容别人杀他封臣?还是不知情?

这个以后可以调查。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恒氏一定是叶氏的帮凶,不然叶柏自己是士族,是不能招集到陈元看见的五六名武士的。

所以恒氏也与陈元有仇!

陈元离开攀府,骑马进入攀府南面接领的甲米府领地内。此时执政卿正与曼人谈判,上大夫又献金,因此曼人只是对甲米府各城邑围而不攻。

但一路上村庄房屋也多有烧毁,连走一天都不见一个人,如同鬼域,陈元猜测芳人要么躲进城邑,要么躲进山中林子里,或者出海躲到西面海岛上。

甲米府比攀府稍大,人口近三万户,有一位上大夫,二位中大夫,四位下大夫,共七位领主。

陈元也怕撞见曼人,到处寻找芳人,第二天寻得一个平民,命平民带他见领主,平民将陈元带到西方一小岛上,是一位士族。

陈元先说自己是攀府陈氏,有事求见甲米上大夫。这位士子不疑,用一小渔船将陈元带往南下一岛上。

头顶是艳阳,陈元坐在随波晃荡的小船上,海水清澈透亮,能看见水下的细沙,珊瑚,色彩斑斓的各种鱼,还有海龟。

耳边是涮涮有节奏的水波荡上沙滩的声音,远远的看见岛了,高耸挺拔的棕榈椰子树,绿色的草丛,黄色的沙滩。

陈元心情放松下来,为此等人间美景而陶醉,还有二十多米时,陈元脱下单薄的白色中衣,又脱下襦裙和鞋子,只剩一条裈(短裤)跃入水中,在水中游向沙滩。

陈元本就英武,年龄二十七岁,身材高挑修长,加上常年习武,练得一身精壮匀称的肌肉,皮肤偏麦色,在水中如鱼儿一般自在游泳。

最后要上岛了,陈元从船里拿出衣服穿上。

岛名为阁岛(阁兰达),大小近二百方,由大小二个岛组成,岛上常年只有十几户芳人,靠打渔为生。

小阁岛南部有座庄园,陈元被带着往见甲米府上大夫陈修。

芳国陈氏有两支最显赫,一支是雪兰府陈氏,一支是甲米府陈氏,这两家都是上大夫。

陈氏在芳国较特殊,因为芳伯就是陈氏,而这两家陈氏就是某代芳伯之后,可上述到华历一千年左右。

而陈元的陈氏是甲米陈氏分出去二百多年的庶出分支,但也算是较强较好的一支了。

陈氏在攀府库邑内有近八十方封地,一百五十户人,加上陈元的前几代家主持家有方,家中大练棕油,积攒了不少财富,所以家中有七个护院青壮,有二匹马。

而且历代库邑陈氏家主与甲米陈氏联系并未断绝,关系较亲密,所以陈元是来寻求庇护与支持的。

船就靠岛南,不一会到了甲米陈氏在岛上的庄园,这个庄园能住二百人,占地极广,建有三米石彻墙。

里面有耸立的椰子树,士子带陈元到门口,侍卫通报后,陈元进去了。

走过在石板小道上,两侧是立地半米铺层木板,顶上搭棕榈叶或干草的简单房子,多是单间,而且只有一壁,或者无壁,门窗更是没有,多用帘子放下遮挡视线,说是房屋,其实更像大亭子。

陈元见到陈修的所在就是这种样式的房屋。有三座干栏木屋,虽凹字型座落,左右两侧是长十米高五米的长方形单壁屋,正面是长宽八米的方型屋子。

建在一山坡上,远眺便是碧海蓝天。中间全是白色干净的鹅卵石铺地的空地,屋背后又是椰子树。

中间空地上正有八人在跳舞,左侧殿下方是乐师,左右二殿皆有人在,陈元眼角一扫,各有八张长案,右殿竟有一位大夫打扮的人,左殿在有七位士族。

陈元收回眼神,低头肃穆,倒正殿侧等候,谒者上殿后,一会正殿外一侍者拍手,舞乐停。

陈元接到谒者示意,从侧面入殿了,左右侧殿众见舞乐停,一起看向正殿,却见一人直接入正殿,心中有些讶然,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

陈修是个留着山羊胡,身材干瘦,头发半白的老头子,穿着白色的半袖中衣,很随意的盘脚坐着,殿中三面敞开通风,清凉无比,又点上熏香,驱虫清神。

案子摆得较靠殿外,这样才能看清表演,上面摆放了香蕉,西瓜等水果,还有一些干果,鱼干等吃的,其余案上也多是如此。

殿中除陈修外还有两名侍女,四角四名武士,就无他人了。

陈修转过身子,陈元慎重行礼,双掌相向放地上,额头触地。

“攀府陈氏士族元,见过甲米府上大夫!”

陈修见他抬头后,惊喜笑道:

“哦呵呵……原来是陈英之子,快七八年没见了吧?”

陈元又行晚辈礼。并道:

“禀宗主,是八年。”

陈修欣慰的笑笑,点了点:

“不用拘礼,叫我叔祖父即可。”

陈元见他表示亲近之意,自然顺从:

“喏!叔祖父。”

陈修笑着吩咐侍女:

“就在这。”

他指着他的案子左边。

“加张案子,备好吃喝。”

“喏!”

侍女下去后,陈修与陈元寒暄。

“正巧我今天招待府中肥氏中大夫,你就先坐这,一起欣赏乐舞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快就加了一张案子,陈元到案后。陈修立起身子举怀,向左右两殿介绍:

“今天是贵客临门啊!一是肥氏大夫来我寒舍做客,我就很高兴。

这位是我陈氏分家,我的侄孙辈陈元,好几年没见过了,因此就更高兴了,大家共饮。”

众人开怀举杯,乐舞又起。

陈修离陈元近,又问:

“你父应该是六年前去世的?”

“是的。”

陈修惋惜道:

“你父亲只比我小七八岁,多好的人物,原希望攀府陈氏在他手上更加辉煌呢。

他之前就和我谈过,希望我出面与库邑石氏谈一下,虽然希望渺茫,看能不能将恒氏现有封地换到有海岸的地方。

多聪明的人啊,看出光靠农产,陈氏就只能那样,虽然有榨棕油,但只能卖给石氏。

如果换到靠海的地方,攀府陈氏积攒了几代的钱财,加上我再支援一些,建个小港囗,有自己的一两艘船是不成问题的。”

“是啊,家父生前多次和我讲起此事,只是家父骤然去世,石氏也有内变,机遇已失。”

陈修见陈元脸色有些不对,心中感到异样,加上陈元慌忙前来,好像礼物都没带,于是问道:

“是家中出事了?”

陈元与陈修重续感情,他又适时发问了,于是陈元立马硬咽出声,出案边拜伏,泣声道:

“侄孙无能,被小人算计!攀府陈氏除我之外,怕是再无活口,几近灭族了!”

陈修惊得立马起身,以为耳朵听错了。

“什么?攀府陈氏就剩你一人了?”

陈元流泪点头,又以头触地。

“救叔祖父为攀府陈氏报仇哇!”

陈修震惊的胸口剧烈喘息,胡子不停摆动。

“你给我仔细讲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敢灭我陈氏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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