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定神防备间,“铮”的一清脆声在胸前响起。他扭头看向睡死在旁的会若,脸上的笑意难以言表。“是什么人对我狠下毒手,出来。”他道。
南宫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头早已呈黑色,有毒。那针飞射强劲有力,就算他早有防范针还是脱离手指好多寸,险些便能刺中心脏。有如此力道攻击他的人,要是云飞不说,南宫根本不会考lǜ
是一个女人所为。
煞凉的夜风呼啸着吹,夜色苍茫,乱蓬的草丛林间飘飘杨来一女子狂妄的冷笑的声音。
那声音如铃清灵,却吐露着毫不掩饰的杀气,“哼哼哼,我就饶过你这次。本小姐警告你,离若姐姐远一点。不然,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您这话可说的不对啊,”笑面虎南宫取出怀里的神刀,在面前悠来晃去,“我还没见着你的面呢,连想念的办法也没有实在太让人伤心了。再者……你又怎么知dào
,我不会真的伤害她呢。不过是个傻傻的女孩,长得又不怎么样,土里土气的。对这样的女子我可不带心软的呢。”他说罢,庄氏二人已将兵器架在会若颈上,刀剑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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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在会若颈上那么轻轻一按,便立马显出了血痕来。
在那声音前,似乎那刀子从会若脖子上划下去,南宫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这跟他之前在会若面前一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模样全不一样。也许,在南宫心里,她甚至比不上他口口声声说“烦”的皇帝刘弗陵,她不过是他可以随手撇弃,要杀要刮都随意的乐子。
然而转身对着会若的时候,他却对兄弟二人狠狠使了个眼色,似乎示意他们不许真的动手。那生气似的眼神当真叫二人没能看懂,他们不真的让会若受伤那女子又怎么可能现身呢,何况她迟早要被他们捉的。
却听那声音迟疑片刻又再响起,“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小姐就叫全城的人来陪葬。”
“你倒是很在乎她嘛,”南宫抬手,示意他们收起兵器,“还不至于笨到那地步,我这条泥地里打滚的小命可紧要着呢,谁死都与我无关,可要我为这丫头赔命我可万万不干。”南宫玉面敛笑,显出一副害pà
的样子,“既然您都开了口,那在下今日便就此作罢放过她了。您要带她走吗?”
听了此话,女子仍未露面,似乎在怀疑南宫的用心。
渐渐的,等着等着,可声音就再没有响起来过。
南宫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让云飞让出个位置,自己将会若背起来,“真是的,她居然就这么跑了。”
云飞道,“其实不见也好。若是怕我们见了她模样想杀我们灭口,因而大打出手的话,恐不在我们计划之内。”
“我也知dào
,只是有些疑惑想向她一次问个清楚。”南宫轻轻嗅着垂在自己肩上的会若的长发,那丝丝诱人的桂香沁入心脾,似乎在释然着他心头的一切。“会若姑娘醒来之后,你们可知dào
该怎么做的了?”
“是。属下明白。”两人应到。他二人彼此相视一眼,不禁笑起来。
凌飞大大咧咧地就问道,“主上,您方才那可是在吃将军大人的醋呢?看到莲花的时候脸色可难看了。”
南宫剑一样的眼神“刷”地扫过来,就像黑夜里的凶煞的雪狼,吓得凌飞忙往云飞身后钻,“属下明白属下明白,那个,主上要是真的讨厌会若姑娘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将她收押,还做那么多又麻烦又危险的事情做什么?属下的兄长都因为她受了伤,要是兄长喜欢上她可不得了了。”
“你说什么呢!”云飞也尴尬地等着他,干脆不保护他了,给南宫一个飞毛腿踢飞得了。“别在主上面前拿将军来说。”
可是南宫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月光下可见,他的眼睛盯着云飞受伤的手,好一阵愣。一时竟吐出了自己也没意料到的话来。“我不知dào
我喜不喜欢她……但是,至少不许尹青尘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