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会怕?!一路走来遇见的这些人这些事,还有什么值得我怕的呢?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走到窗前,想着寒月姑娘白天对我说的话,有些难以接受……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元赫又没有回来,或者,他去了别处。

“夫人。”夏臻倚着‘门’边睡着,醒了过来,‘揉’着双眼道。“您怎么不睡了?”

“出去一趟。”我说,顾不得其他,披上件外衣就要往外走。

“夫人,用不用准备……”夏臻的话还没问完,我已经走出了寝殿。

我会怕吗?不,我从来都不会害怕,我根本不会怕会发生任何事。即使这一切当真与我有关系又怎么样?

我像是疯了一样的,向着绮陌夫人的宫苑里跑去。

“云初,你可还是因为景穑的事记恨我吗?”

那时候,在梦境里的那时候,我分明听见过绮陌夫人和云初之间的对话,提到过的这个人。

云初也曾告诉过我,她们在进宫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着的时候,已经到了绮陌夫人的宫苑前,猛地撞开了大‘门’,冲了进去。

绮陌夫人的双眼‘蒙’着厚重的白纱,她斜靠在长椅上,慵懒而惬意。云初正端着什么东西给她……听见‘门’被撞开的动静,她们不约而同寻声而来。

云初看着我,有些意外。

“是谁啊?”绮陌夫人拉了拉云初的衣角,轻声问道。

“夫人,是霓音那姑娘。”云初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轻回答,生怕惊了她一般。

我却听得清楚,云初依旧称她为夫人,看着我的时候,她的那句霓音那姑娘,分明就是说给我听的。

我正要走过去。

夏臻已经跟了过来。

“夫人,你们聊吧,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就叫我。”云初安置妥当了绮陌夫人,从她身边走了过来,路过我的时候,她侧过头来小心看了看我,然后直接走了过去,将夏臻带到了外面。

“……霓音?”绮陌夫人斜靠在长椅上,喃喃自语重复着我的名字,她忽而莞尔,“没想到,你还愿意来看我。”

我向她走了过去。“我到底是谁。”

她的笑,有些不自在,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迟疑了些许,她说,“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又问她,天气有些寒,话从口中说出带着些雾气。

她冷笑,“你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犹豫了,没错,她说的没错,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不,什么关系都不可能有的。这一切,都只是别人的暗示,都只是我在怀疑而已。

我是韶山上的梧桐‘精’,她是夷部部落的公主,我有两百多年的修为,我活了两百多年,怎会与她有什么关系的呢?不,她只是个普通的人,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她如今只有四十来岁,怎可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是很聪明吗?”她忽而问道。

“你想说什么?”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自己去找出答案吧。”她笑得张扬,“你不是总喜欢查清楚真相的吗?那就去查吧,查清楚,看看你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和她果然是有关系的吗?

火,火光!刺眼的火光,韶山上的那一场大火……

“景墙是谁。”我问。

她的笑,冷下来了。

我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有关系的,云初,绮陌夫人,景墙,还有我……那个方丈曾经对我说过的很奇怪的话,他要我去查清楚自己的真相。

一开始进入到南师傅的梦中,根本就是云初等人不曾想到的意外,所以那个时候我在梦境里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与我有关,所以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这一切。

与我有关……

绮陌夫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出声,那声音划破宁静的夜空袭来,要撕裂我的耳膜一般。

云初从外面赶了进来,匆忙回到绮陌夫人的身边,安抚她冷静了下来。

“……夫人。”夏臻扶着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

记忆被拉回到了曾经那个梦境之中。

“咣!”

“云初救我!”

“大王!放过公主吧!”

“真晦气!本王怎会娶你这样个‘女’人!疯子一样!”

绮陌夫人在哭……

国君将架子上的烛台一把扫了过来,云初起身将绮陌夫人挡在怀里,烛火落在云初背上燃烧了起来,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却是她护在怀里的绮陌夫人察觉,竟不顾身份地,直接用手去拍打云初背上的火苗,云初一惊,慌忙拉过绮陌夫人的手查看,看见手心烧得通红十分内疚。绮陌夫人四处张望,挣脱开来,不顾一切冲到水盆前,甚至直接顶撞了国君。端起水盆回来,一盆水浇灭了云初背上的火苗。云初的衣裳乌漆墨黑一团,她仍然小心捧着绮陌夫人的双手。

国君站在一旁被绮陌夫人视为透明一般,勃然大怒,上前狠狠推开了云初。云初竟一个没站稳,向一旁跌去,头撞在了柜子上,瞬时间鲜血就涌了出来。

一见云初受伤,绮陌夫人忽然尖叫,像是发疯了一般。

国君上前抓起绮陌夫人,却未料到,她的力气竟忽然变得特别大似的,一把就将国君推得向后退了好几步,绮陌夫人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扑到了云初身边,伸手就按着她额头的伤口,朝着国君竟然大声骂道,“你走!你走啊!”

“你!”国君被气得生生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转身出了‘门’。“哼。”

“云初……云初……”绮陌夫人紧紧抱着云初,生怕云初在她怀中再有意外,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云初的血,绮陌夫人恐怕真的是吓坏了,无助地喊着,“来人啊,来人帮帮我!”

可这宫苑四周,哪里还有人,刚刚那一闹,就算没躲开的,也都跟着国君一同离开了。

“云初……”绮陌夫人微微闭起眼睛,两行泪不断地往下落。

“公主……”云初醒了,却先去担心绮陌夫人,她伸出的手抓紧了绮陌夫人的衣袖,“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惹恼了大王,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们离开这里吧。”绮陌夫人放声哭道,似乎这王宫里的一切已经让她难以忍受。

“公主,”云初额上的血还在不断流出,绮陌夫人用锦帕将伤口按住,云初默默看着她做完这一些,然后劝道,“您已经与大王成了婚,又怎能回得去呢,即便回到我们的土地上,族里的人也不会接纳您的。”

绮陌夫人摇着头,声嘶力竭地喊着,“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只要离开王宫就好!只要离开王宫就好!”

“公主……”云初无奈……

没错,一切都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云初,你可还是因为景穑的事记恨我吗?”

对,当初绮陌夫人曾经问过云初这两句话,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指责云初背叛她,又为什么说云初因为景穑的事记恨她?为什么?

“阿姐?”长渊赶进宫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赶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渊,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个人。”我撑在书案前,一晚上没睡,困在当时的记忆里让我又累又乏。

“谁?”长渊问。

“景穑。”我说,“这个人,我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你按着绮陌夫人和云太妃的线索去查,看看她们身边,当年是否有个叫景穑的人,这个人现在在哪儿?或者,当年到底还有什么事发生吗。”

“好……”长渊刚应下,眼看着我要倒下去,上前来扶了我一把,“阿姐,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莫名紧张起来,“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好像我的回忆都‘乱’套了,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阿姐,没事的。”长渊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查景穑的事。”

我点头。

“夫人,”夏臻进来,见到长渊怔了一下。

“阿姐,既然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下去了。”长渊看到夏臻,起身说道,退出寝殿。

“什么事?”我问夏臻。

“成大人府中传来消息,成夫人要生了。”夏臻只是简单地重复了一遍来人禀报的消息。

我一惊,扶着书案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夫人。”夏臻见我异样,上前搀扶。

“去备车。”我疲惫不堪地指着外面,对她说出了三个字。

碧洛要生了。

这大概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最大的担忧和最大的安慰了,可以期待她的孩子来到这世上。我以两百年的修为保住的孩子,平安诞世,对我而言它的生命的意义,远不只是一个小生命降生那么简单。

只是没想到来得竟然这么突然。

“你要去哪里?”我刚要上马车,元赫赶了回来,他拉住了我问道。

“碧洛要生了,我要去看看。”我同他说。

元赫犹豫了一下,我以为他会拦下我,可是他没有。

他同我一起上了车,向着成府而去。

元赫伸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你自己都病成了这样,怎么还有闲心去管别人。”

马车一晃,我的身子失去了重心,向前栽倒而去。

元赫稳稳接住了我,他有些生气,刚想要起身对外面驾车的宫人吩咐调转车头。我倚靠在他肩上,拉住了他的衣襟,“不行,我要亲眼看着碧洛的孩子平安无事……”

“你这……”元赫拗不过我,放弃了。解下了外衣披在我身上,他仍是不放心我的状况,“你怎么突然病得这么严重了,就一个晚上的功夫,你到底是怎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的。”

我笑,却没了力气解释。

元赫陪我赶到成府的时候,成府里仅剩的三四个下人已经忙成了一团,珈蓝守在产房外,正忧心忡忡地惦念着里面的状况。

“怎么样了?”元赫一见珈蓝,问道。

珈蓝回身,看了看我,才回元赫说,“产婆进去好久了,可是……”

碧洛,难产了……

这个不祥的预感缭绕在心头,一直散不去。

“怎么会这样……”我担心地问。

“我先扶你过去坐,你自己都病成了这样,如果不照顾好自己,万一你在这里再昏过去。原本这边的人手就不够,不是给他们添‘乱’吗。”元赫扶着我走到回廊下坐着,他还不忘安慰我说,“别担心,会没事的。”

“这边的下人不够,你派些宫人来帮忙打点吧。”我生怕再有意外。

产房里,碧洛的声音愈发无力。

我吓了一跳,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元赫循声回头去看了看,坐到了我旁边,索‘性’揽着我依偎在他怀里,“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了,会带来最好的太医,成夫人和她的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我的‘精’神愈发不能集中,开始变得‘混’沌,开始变得……

“你休息一下,不要太着急了。”元赫还要安抚我的情绪,他看着庭中的珈蓝,等待着碧洛顺利产下胎儿的好消息。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珈蓝向我走来。

她走到我身边,我抬起头来,刚刚的不适一下子好了许多,头也不觉得怎样沉重了。

我看向旁边,元赫也不知去了哪里。

“霓音,”珈蓝喊我。“替我照顾她们母子。”

“你说什么?”我倒不是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疑‘惑’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可是看着珈蓝,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只是这个想法,“碧洛的孩子,与你有关?”

珈蓝不是普通的人,她可以幻化成其他人,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成璟不能人道,而碧洛却口口声声说,腹中所怀的就是成璟的骨‘肉’。难怪碧洛的孩子要经历那么多磨难,不能顺利产下,即使我的修为可以保住它的存在,它的诞世也会对母体造成强大的损伤。

只有,珈蓝了……

珈蓝想要牺牲自己,保住碧洛母子。q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