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地方让她的性命受到了威胁,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她,偏她还这般毫不犹豫的相信自己,在自己审讯时可以毫不顾忌的专心为母亲看病。

“少堡主客气了。”赵烟树笑了笑,“奴家没事,况且就算是五娘没有及时赶到,奴家屋子里也有些简单毒物,那人也不一定能成功的。”

成寻心下更是感激,歉意更甚,说道,“是在下保护不力,树娘若是有了什么,我实在是——”

心里后怕不已,若是赵烟树真的出了什么意wài

,他实在难以心安。

赵烟树为他倒了杯凉茶,温言说道:“少堡主如此倒是让奴家难做了,少堡主于奴家有救命之恩,奴家也应该对少堡主感恩戴德,暮鼓晨钟,一刻不可忘才是。”

她的声音喑哑低沉,却也柔柔软软的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树娘,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成寻无奈笑了笑,说道,“况且你救了家母便是在下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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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也是花雾堡的恩人,我救你实在是理所应当的,再说,若是树娘不弃,在下愿与树娘结朋友之义,树娘这般倒教在下情不知所措了?”

这番话倒是叫赵烟树吃了一惊——眼前的男子第一次见自己时明明已经是在那样的地方,却不想竟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是真的君子还是演的太像,竟感染得身边的人也入了戏?

“朋友?”赵烟树轻声问道,“少堡主难道忘了你是在什么地方见着奴家的吗?”

她自己也没察觉,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的试探。一直看惯了人心的丑陋,心里也渐渐的学会不抱希望,第一次遇着有人这般真诚的说出相交的话语,倒是一时让她无所适从,并不是受宠若惊,只是难得的,想留住这样一份赤子之心。

“自然是朋友。”成寻又笑了,带着他一贯的腼腆,“人既然出现在这个世上总是要想一个方法生存下去,不管怎样一种手段,都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而已,谁又有这个资格去评论谁运气好坏遇着了怎样的一户人家?”

见赵烟树只是笑着看着自己,成寻有些赧然,又接着说道,“在下知dào

,树娘性情清冷,行事豁达,不是会在乎这些东西的人。”

“呵!”半响,赵烟树一声轻笑,“奴家何其有幸,得少堡主如此评价,既是如此,少堡主也不该见外了不是?”

成寻笑着点头答道:“树娘说的是,仆受教了。”

赵烟树没有问审讯结果如何,成寻便也没说下去。

“少堡主,可是身体不适?”

成寻告辞离去,起身时却眼前一黑,头晕了一下,赵烟树忙把人扶住。

成寻抱歉的笑笑,“想是坐的时间久了。”怕她不信忙有说道,“之前在家母床前呆了两个时辰。”

赵烟树也收回了搭在他脉搏上的手,说道,“想是少堡主新伤才愈,才会如此,不过奴家还是去开张补气养身的方子才好。”

成寻轻轻松了口气,说道:“既如此,那就劳烦树娘了。”

低了头才注意到,赵烟树的手还扶着自己,那双手——成寻忍不住注意了一下——和平常的这个年纪该有的手一样带了些暗暗的黄色,只是却出奇的纤长,手指骨也很是匀称好kàn

,连带的,这手上的暗黄的颜色也越发的奇怪,不真实起来。成寻下意识的看向赵烟树的脸面,却一不小心直接看进那人清透的眼里,心一下子不可控zhì

的颤了颤。成寻忙退后了一步,说道:

“在下先行一步,树娘你请随意。”

赵烟树道:“少堡主慢走!”

“大姐,你这是要上山去采药吗?”

赵烟树背着一个简单的竹篓,身着蓝色布衣,一幅要出门上山的打扮。

“嗯。这里地势奇特,山上应该会有些平日里难寻的药材。”

“五娘。”赵烟树又奇怪道,“怎的今日还没动身?”

南宫娬儿依旧是一身紫色小袖襦裙,头梳高髻,很简单的装扮却总是让她穿出些与众不同的高贵典雅。

“大姐。”南宫娬儿道,“你是要上山采药吗?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说好了今日回去的吗?”赵烟树疑惑道。

南宫娬儿道:“这些时日花雾堡里不太平,我过些时日再回去,父亲那边先写信回去问清何事也不急。”

知她是为了自己,赵烟树心下一阵感动,笑道:“其实不必的,五娘你也知dào

,若是我注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得逞的。”

“也不全是了。”南宫娬儿笑道,“孙家婶婶还没有清醒,我总要看着没事了才好,也算是对师娘有个交代。”

见赵烟树还想说些什么,南宫娬儿忙挽起他的手臂道:“走吧!大姐你不是要上山采药吗?我也去见识一下。”

南宫娬儿性格一向较为沉稳冷静,现下这般动作倒是显出些妹妹见着姐姐时才有的小女儿姿态。

赵烟树爱怜的笑笑,算是允了。

两人还有几个堡里的护卫一起向镇外一处葱葱郁郁的是山上行去。

“成长老,那位女大夫确实已经上山采药了,只是除了少堡主派去跟着的几个护卫,那个秣陵派的女弟子也跟着。”

院子里,孙成手握一把木剑,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一招一式的练着。不远处恭恭敬敬的立着一人,小心禀报着才刚得来的消息。

“嗯。”孙成不紧不慢的应着,手里的招式不停,“有这个女子在,冒冒失失的出手讨不了好处。”

停了手里的动作,拿过一边干净的毛巾擦着汗水,才又慢慢说道,“去告sù

两位长老,计划好了再行事。”

“是。”那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既然一时半刻还好不了,就再多留两日。”

白面白须还有笑时露出的白牙,似乎连说出的话也凝成了冰雪,变成瘆人的白色。

时间总是来不及注意时,就已经成了回忆,而这种回忆,终是带着后悔或者是感伤悲苦,因为总是因为算不上幸福了,才会开始回忆,一点一滴的检讨着——过去的日子,是哪一步出了错,才会顺便想起时间——已经过去好久。

那是多久以前了呢?已经二十年以前了吧?再多的,都快忘了。

孙雾总是想着,是不是那个开始,就已经是错的,所以后来才会有了撕心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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