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

“嘘!”南宫娬儿指了指门外,示意她别出声。

赵烟树想了想,把身子往床里挪了挪,南宫娬儿便消无声息的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边。

很快的,窗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若不是现下有心去听,任凭赵烟树睡梦里再怎样的警惕也不可能听见。

门缝里白光一闪而过,“嗒”的一声轻响,门闩掉落在地上,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黑色的影子闪了进来,白光一闪,亮晃晃的尖刀袭上床上躺着的人,赵烟树只觉呼吸一窒,便听见金属相撞的一声刺耳轻响,身边的南宫娬儿白色的身影猛的腾起,屋子便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和喘息声。

赵烟树躺在床上愣了一下,然后起身披上一件月白的褙子,走到桌边点上了蜡烛。

“真的很快!”佩服的看向长身玉立的南宫娬儿,赵烟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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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屋子里靠门的地方蒙着黑巾着全身黑衣的人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半跪在地上,手里是半把蓝幽幽的刀,还有一半在地上,依然是蓝幽幽的,那人此时只恨恨的看着南宫娬儿。南宫娬儿手里握着凌丝,只着一身白色中衣,满不在乎的睥睨着黑衣刺客。

“树娘,你可还好?”

“嗯。”赵烟树点点头,走过去把一件灰白的褙子为南宫娬儿披上,南宫娬儿回头朝她笑笑。

赵烟树饶有兴致的看着刀上的蓝色,半响对黑衣人笑道:“你这个毒可不怎么厉害,除非一刀砍死奴家,若不然中毒后一炷香的时辰奴家便可配出解药了,而且还有足够的时间向你证明什么才算是真zhèng

厉害的毒药。”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听完赵烟树的话后又把不甘和凶狠的眼光投注到她身上,赵烟树满不在乎的收拾好屋子里打乱的地方,懒得看他。

“南宫!南宫!”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赵灵扇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一看见南宫娬儿忙跑上前去,前前后后的围着她转了两圈,发xiàn

人没事,才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事,太好了!”

“灵扇。”南宫娬儿好笑的看着他,“你怎么到这了?”

赵灵扇喘了口气,说道:“我听见打斗声,又没看见你在屋里,便想着是你在这里了。一紧张就跑进来了。”见对面两人好笑的看着只见,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冒冒失失的便闯了女人家的房间,不好意思的看向赵烟树,关切问道,“树娘,你可还好?”

想着南宫娬儿就睡在自己的隔壁,赵灵扇几乎每一个晚上都睡的小心翼翼的,难为他一个向来高床软枕的小王爷,每天晚上竟是辗转反侧,偏还甘之如饴。

“多谢!”赵烟树笑道,“多亏了五娘在,奴家没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娬儿倒了杯桌上的凉茶放在赵灵扇面前,说道:“别急,先喝点水。”

赵灵扇感激的接过,南宫娬儿接着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半夜突然听见了声响,再一看目标竟是大姐的屋子,便过来了。”

正说着,屋子外呼啦啦一阵声响,伴随着各种惊呼声:

“怎么了?”

“发生了何事?”

“五娘!”

以小数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跑进来,一看见屋子里的情形都吓了一跳。

赵烟树倒是淡定,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便把众人打发了下去。

花雾堡的悔思堂里一派森严,堡内弟子分站了两排,成寻冷冷的坐在正中倚上,面上只微带了些怒容却自有一种凛冽气势,堂上众人竟吓得头上微冒着冷汗。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看着堂中跪着的人,一言不发,然而那人竟觉得手脚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你不必害pà。”成寻忽然开口说道,“我不会罚你的,现在这个不是我的责任。”

那人一惊,惶急的看着他,好像成寻说出的是如何惨烈的事。

成寻又道:“你来到我花雾堡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听说过现下堡主身体有恙,在下不得不伺候在侧的事,所以堡中一切事宜皆是由三位长老处理的。”停了一下又慢慢说道,“所以也应该把你教给三位长来处理,当然,三位长老你也是熟悉了的,是吧?”

说罢还好整以暇的微低了头看着那人,然后又像是在等人一般看向门外。

那人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奈何头不能动,只能看向成寻,急急的眨眼。

成寻看他一眼,吩咐道:“让他说话!”

孙四应了一声走上前去,抬手解了那人身上穴道,却不退下,只在一边守着。

“我说完,你就杀了我?”

那人开口,声音嘶哑的几不可闻。

“可以。”成寻点头,“我让你自己动手。”

“多谢!”依旧是嘶哑的嗓音,那人竟笑了一下。

“少堡主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门外走进三人,不惑之年的模样,一胖两瘦,皆是精神矍铄,目露精光。

“三位长老。”成寻从坐位上站起来,显是颇为尊敬的样子,说道,“仆亲自接来的大夫竟然半夜遭遇刺客,本来想着现下堡中是三位长老主事,现在少不得也要麻烦的。谁知一个不小心,这贼人竟自绝身亡了。”

“是吗?”胖长老孙三面色凝重看向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尸体,而后捋着灰白的胡须道,“不知那位大夫可有事?”

成寻道:“有劳三长老费心,赵大夫幸喜逃过一劫。”

“那就好那就好!”瘦而面黄的长老孙人笑道,“既是事情已经如此,我等便先回去了,少堡主请放心,老朽等人定会加强堡中戒备,让堡主安心治病无后顾之忧。”

成寻点头道,“如此多谢了。”

孙成面长而白,在加上不短的长须看起来奇怪不已,想来性子也是较为清冷,跟着另两位长老简单行过礼便默不作声走出去。

成寻注意到,他在出去时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眉头微皱了皱。

“把尸体保存起来。”见几人消失在院外,成寻低声吩咐道。

“是。”

“树娘,多谢!”成寻看着赵烟树,诚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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