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些王八蛋真不是东西,早知dào

这样,天火当初不如直接废了他自己称帝,省得还要受这窝囊气。”天犬与叶延两人半路遇上,边策马飞驰边痛声责骂。

“唉!毕竟是差了几千年的文化,有时候真的是难以理解这些古人的思维,若是蝎子还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类事情。“叶延略带感慨的说着,突然眼角余光看到天犬脸色不对,立即知dào

自己这话伤了他的心,忙又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你说的很懂,以她对古中国历史的深厚研究,在天火身边辅助,要比我们这些人强上百倍。”天犬强颜一笑,不过语气里却透出一丝荒凉,毕竟,当初那一幕对于他来讲是那般的刻骨铭心。

短剑就那么深深地插进了花无艳的左胸,天犬清楚记得自己抱着她逃离的一路上,花无艳不住咳着鲜血,直到两人被围于一断崖之上,虽然对面断崖仅距二十几米,以自己的轻功完全有能力过去,可是带着受伤已重的花无艳,却是难以为之。就在这进退两难的时候,是花无艳,她再一次选择了牺牲自己,趁着天犬一个不留意,奋身跳下深不见底的断崖下,以换得他的平安逃离。一次又一次,一个弱女子用他无畏的自我牺牲,保全了一个男人的性命,一个之前甚至是想要害她的男人的性命,正因为这份高尚的品德,改变了自己那自私自利的本性。

“之前幽影已传来消息,东方恨他们也从另一条路赶来,不过我怕此时赶向越州已经晚了。”天犬向叶延询问道。

“嗯!”叶延应了一声,略加思索后,对天犬说道,“你让幽影传消息给他们,让他们立即改道,约在青山入口相见,而后我们直接穿过平水、慈城,前往丘隘,天火撤tuì

必回岛上,那里是越州出来回望海城的必经之路,如果后面追兵,我们也能及时帮得上忙。”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这说吩咐幽影去传消息。”天犬知dào

叶延带兵多年,他的军事才能要比自己好上许多,当下便按着叶延安排,令幽影快速将消息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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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越州幽影有主公的消息传来。”残月卫进门后送了一张字条给鸾儿,并用唇语告sù

鸾儿消息是幽影传来的。

“主公被围于燕府前,藏共偷袭主公,流云替挡一掌伤重而亡,糜氏、嫣然被抓为人质要挟主公,糜氏不愿拖累主公撞枪自尽,适时皇帝赶至,削主公一切权职,并放主公安然离去,主公离越州后取道丘隘。”鸾儿读完这条消息后,双目一闭,两颗泪珠“吧嗒”滚落而下。

总算知dào

这个负心人的消息了,朱剑南既倒戈相向,朱舍辉手握十万精兵,另有狼威军团,恐这一路凶险难测。鸾儿想到这里,忙向一旁的残月卫招呼一声,匆匆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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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少夫人已顺利产下麟儿,您怎么还这般闷闷不乐,似有心事?”说话之人叫小碧,是墨菊与朴雨两人在上街散心之时,见她病卧街角奄奄一息,便将她救了回来,病愈后她自感墨菊恩德,便留在墨菊身旁当了一名伺候起居的贴身丫环,由于是朴雨所救,平素里对朴雨也是异常尊重,与朴雨亦相处甚好。这会儿见朴雨一人呆在院中闷声不语,便上前询问。

“我不知dào

,从昨夜里起心里便一直烦燥难安,似有祸事临头般,我怕……。”

“三小姐可是怕王爷那边……?”乖巧的小碧见朴雨言语含糊,顿时明白她是为王爷担心。

“是啊,我和大哥哥相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上次他被三狼伤重之际我也曾有过这种心慌感觉,故尔心内实在难安。”朴雨微微点头,言语间脸上那份忧虑流露无疑。

“摄政王执掌朝事,手握重兵,能有什么事呢?可能是近几日少夫人生产之事,使三小姐过度劳累,故尔心慌难定。”小碧轻声劝慰。

“三小姐,有位自称修三山的老者在门外求见。”一名家丁走进院中,向朴雨施了一礼后禀道。

“修长老?快请来人去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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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离开燕府之围出来时,便紧抱着流云冰冷的尸身,一直未曾松手过。双目僵直地望着前方,坐在马上的那副失神模样,恍若一具行尸走肉。

朴氏兄弟驱马紧跟在我旁侧,看到我这般模样,他们同样也是脸带悲容,既为流云之死伤心,亦替主公再遭不幸而感痛心。

龙含香的马也紧跟在后,目光一直望着我的背影,她的马上放着流云的包袱,那本流云亲手动笔记录着我食宿喜好的小本被她深藏怀中。

岑婷虽是女子,然而她的脸色却是最坚定的,一路上不住地指挥银星卫收集石子、树枝等物,尽量收集一切可以制作暗器的物品,以补充燕府门前大战时的消耗。

一众彩虹卫亦是脸色凝重,他们心里都明白,回望海城的这一路并不平安,个个打足了十二分精神,一路小心警惕着,以备随时应对突来的袭击。

“启禀主公,前方五里处,朱舍辉单骑拦于道中。”一名哨探来报。

“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还有脸来见主公,我去抓他回去活祭云姑娘。”朴氏五兄弟里,性格冲动的朴电心里暗恋流云已久,只是明白流云的心全在主人身上,而强压了自己这份感情,流云之死令他伤心欲绝,这下听到朱舍辉来骑拦道,便叫嚷着要去抓他。

“四弟,休要鲁莽,主公在上,哪容你如此放肆。”朴风毕竟年长持重,闻言忙喝住朴电。

“恩公,请恕在下多嘴,朱舍辉单骑来此,恐是有话要诉之恩公,何不姑且听之,再作定夺?”后面的龙孝直犹豫了一下后,策马上前几步,轻声向我进言。

我淡淡地看了龙孝直一眼,没作任何言语,只是继xù

策马前行。众人见我不出声,摸不准我心里究竟是何想法,便都禁声跟随前行。

当我行到朱舍辉面前时,他突然翻身下马跪于道旁。

“舍辉自知罪孽深重,然心内有几句话不吐不快,故厚颜来此等候。”

我的眼睛仍停留在怀里的流云脸上,对于朱舍辉的话未置可否,不过马却停了下来。

朱舍辉见我肯停下马,伏首磕拜一下,抬头对我说道:“适逢乱世,仁心信义尽丧,百姓连年遭战,流离失所骨肉难亲,以公之才,当奋起神勇,攘外夷、平四海,一统山河,复昔时大国之雄风。唯上位者,不可太慈,所谓慈不掌兵;乱世之中,弱肉强食,公不食人必被食之。公之才,堪比天人,当放开胸怀肆意驰骋,方不负一身所学,不负来人世一遭;今时别公,望公善自珍重,为已、为天下苍生拼搏一番。”

朱舍辉说完话时,已清泪满面,再度顿首磕拜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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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妹,你实话告之与我,是否大伯那边出了变故?”

修长老将越州变故说出后,朴雨闻知流云亡故悲痛欲绝,但懂事的她还是强忍悲伤,按着鸾儿让修长老转来的意思,安排车马随其去自然门暂避。当她让小碧替墨菊收拾好行李去接墨菊时,墨菊却不愿走,非要朴雨将实情告之与她。

“姐姐,你尚在月子中,不能伤神,待过几天后小雨定将实情奉上,外间车马已备,姐姐快随我走吧。”朴雨只得好言相劝。

“小雨,你别再瞒我了,你神色间悲痛欲绝,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若不如实告之与我,让我如何心安?”墨菊握住朴雨双臂,略带激动地说道。

“小皇帝与众臣算计大哥哥,朱家临阵倒戈重兵相逼,藏共偷袭,流云替挡一掌伤重身亡,柳、朱两家皆知我等身份,故二姐传话让自然门修长老来接我俩去自然门暂避,待大哥哥安然回转岛上时,再接我俩回去。”朴雨尽量压制内心涌动的悲意,语作平淡地说道。

“老天何其不公,流云妹子这等善良之人,却要英年早丧,唉!想来伤及最深的还是大伯,一次次的变故,纵然他是铁打金刚,亦难以承shòu!”墨菊没有朴雨想像中出现异常激动的情况,语气仍很平常,只是脸上满是压抑后的悲痛。

“我们也快些走吧,免得再生祸事令大伯悲上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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