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
回城之后,命燕振雄紧守城门,我带着彩虹卫先行回至燕府,迎在府门前的流云见我一副狼狈相,开口叫了一句,便泣不成声。
“傻丫头,我只是身上沾了些沙,你哭什么,快进府吧,我可是饿坏了哦。”我跃身下马,拉过流云的手笑着进府。
细心的流云早就准bèi
好了我最喜爱吃的饭菜,征战之下早已饥饿的我匆匆洗漱之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流云,你大清早找来御医出门,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饭后,想起早间之事,便开口向流云询问。
“王爷,流云擅自做主,以王爷的名义召了御医,去替一人看病,还请王爷恕罪。”流云递给我一条热巾,言语时似略带忧郁。
“流云,是谁病了,看你的样子,恐怕那人的病连御医也治不了吧?”流云的神色我哪会看不出,便关心地问道。
“王爷,请您见过一人便可知晓。”说罢流云转身朝外轻轻拍了两掌,便见门外有一女子低头行了进来,虽未能见相貌,但凭其婀娜体态,便可猜想是一绝色女子。
“草民龙含香拜见王爷千岁!”女子的声音犹若黄莺初啼,清脆悦耳。
“这位姑娘是?”我面带疑惑地转首看向流云,不知她因何让一个陌生的女子来见我。
“王爷,可还记得上回在街上所救那人?”流云略带笑意的言道。
“上回街上那人?”任凭我再怎么聪明,也实在难将上回那脏乱之人与眼前这位美艳姑娘相联系。
“草民上次在街上多亏王爷相救,实在感恩不尽。”龙含香开口轻声言道。
“龙姑娘快快请起,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连她自己都承认了,我当然相信了眼前之人就是那天的落难者,想她这般美艳的一个姑娘会作那种打扮,定是有极大苦衷,看来流云带她来见我,肯定是有什么重yào
原因,想到这里,我便转首向一旁的流云看去。
“王爷,龙姑娘自幼父母双亡,与其弟龙孝直相依为生,其弟两年前出手相救一落难女子,一气之下伤了一乡绅性命,那乡坤家人雇来高手打伤其弟,两年来龙姑娘与弟四处奔波逃命,全靠龙姑娘一人乞讨为生。今晨其弟恶疾突发,流云擅自做主带御医去救治,可大夫只能开药调养,却无法治其内伤,流云便自作主张将他们姐弟带回府中,想送去杭州请三小姐施手救治。”
“若是治伤我也略懂一二,先带我去看一下,若能治也就不必那么远送去杭州。”我自小修习的便是自然门纯正的内功,对于治疗内伤最是有效,听流云道来那人应是受了内伤,估计自己应该能治。
“多谢王爷!”龙含香听闻我愿意亲自出手为其弟疗伤,忙于拜谢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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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阁主,此举定能成功否?”崇文帝略带不安地问道。
“陛下请放心,臣此次之奇兵必为燕若水所料不及,今日晚间定可一举成功,为陛下除去一心头大患。”藏共的脸阴森地如阴影笼罩。
“唉!念其为国操劳多时,卿等且不可伤其性命,只需逼其交出兵权,驱逐出国便可。”崇文帝轻叹一口气,随后向藏共吩咐道。
“陛下仁慈,臣等定会周全安排诸事,陛下旦等捷报即可。”藏共似乎嗅到了一丝血腥味,眼中暴射出一道骇人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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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龙孝直所受的乃是内家掌力之伤,我的内功阴阳兼济,是治疗他这种伤势的最佳之选,虽然救他会使我一日内元气大伤,全身虚软无力,但看到龙含香眼里那满是希望的神色,我还是毅然决定出手相救。
“王爷此恩此德,草民纵是做牛做马,也难报一二。”龙含香看到一脸惨白的我被流云和刀奴两人扶出静室,忙哭拜在地。
“流云,快……快扶龙姑娘起来。”我在椅上坐定后,用虚弱的声音让流云去扶她起来,“龙姑娘,令弟内伤今已治愈,只需休养几日便可逐渐复原,此许小事,匆须挂齿,两位不如在府中多留几日,也可方便令弟养病,有何需yào
,告sù
流云便可。”
龙含香再次拜谢,我让流云带她前去安排宿食事宜,自己则让刀奴扶着进房静修,以调养内息。
“王爷,朱舍辉十万大军奉命回援,现已至西门外五里处。”下午刚刚睡醒,朴风便将这个消息告之于我。
“太好了,你速差人去其营中传我之令,命朱舍辉立即率军五万进城中换防,另五万于城外安营,待明日一举破敌。”这个突来的好消息,令我兴奋之余根本未去多想其中破绽,或许上天早注定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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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岛,当空烈日在午后突然失去光泽,一片阴雾紧锁在石碑的上空,碑周围种着的那些栀子花与百合竟全都垂叶向地,周边怒涛拍岸,惊声如雷。
此石碑周围早已被岛上诸民视为圣地,见此异状,早有人将情况急报于总岛主秋常知晓。
“石碑乃王妃埋骨之所,突生异相,难道是王爷他……?”秋常学识渊博,对易数之理亦有涉及,闻知后心里暗暗吃惊。
“什么?那应该如何是好。”上官南自从受命训liàn
后备兵力以来,很少上岛,今日恰逢来岛上巡视治安,便呆在秋常府中小叙片刻,惊闻此言,也是脸色大变。
“不怕一万,但怕万一,上官兄,为今之计应速引全岛兵力奔赴至柴桥一带,若真有事,王爷回岛必经此处,亦可及时相救,我这便让幽影送信与王爷,以探消息。”秋常在房内踱了几步,猛一咬牙定思,对上官南说道。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准bèi
人马。”上官南急急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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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知怎么回事,刚捧起流云替我盛好的粥,双手居然一阵急抖,碗落地而碎,心跳也没来由的一个劲加速。
“王爷,您怎么了?”一旁的流云感到十分惊讶,忙拿布来帮我擦拭手上所沾饭汤,担心的问道。
“我不知dào
,突然心跳得很快,像是……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我的脸上一阵茫然,内心里却升起一股难言的不安之意。
“大舅!叔父!大舅……”
申诗佳与燕剑娘俩人是连哭带喊地跑进我房间里来的,俩人衣裳似乎被硬物所刮,皆有所破损,一脸悲凄绝望之色。
“佳儿乖,先别哭,告sù
大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心疼地一把将诗佳搂进怀里,柔声问道。
申诗佳似是受惊不轻,年幻小小的她一进我怀里更是哭个不停,口里说不出半个字,倒是燕振雄之女燕剑娘年岁稍大,亦懂事许多,奔进门来我对我大礼拜下,边呜咽着边告sù
了我所发生之事。
晚饭之前,燕嫣红带了十几名仆人抬了许多礼物,说是来看望娘亲糜氏,见面未聊几句,那些仆人突然动手劫持了糜氏、嫣然及正在府上做客的燕振雄之妻林氏及其子燕群策。那时燕剑娘与申诗佳两人正在后堂玩捉迷藏,透过屏风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自小习武、性格冷静的燕剑娘忙拉住欲奔出去的申诗佳,带着她一起攀树翻出院墙,跑来我这里求救。
“朴雷、朴电,你俩带上诗佳和剑娘,刀奴召集彩虹卫,随我出去,朴风……”
“陛下有旨,燕若水速出府迎驾!”藏共那尖锐而又响亮的声音从府外远远传来,打断了正在说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