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修整了一日,精神奕奕,带着冰儿和岑柔逛集市。

青州府十万户人家,是大城,不是凤凰镇这小城能比的。

岑蓁很兴奋,自从穿越来后,她就没有感受过这种都市的热闹感。

原来古代也有如此繁华的地方。

青州府如此,京城是何样?

岑蓁有些向往。

来福比较关心青州府的水产业,一大早就去了市场。于六扬也被岑蓁派出去,打听肖大人的消息。

路过一家包子摊,香味勾起了岑蓁肚子里的蛔虫。

带着岑柔和冰儿坐下,“老板,来两笼包子。”

包子皮薄肉厚,咬一口都是汤汁。跟岑蓁前世吃过的扬州小笼包很像。

两笼包子有十八个,三人吃的饱饱的。

包子摊上有人谈论程家的事情。

“听说冷公子被绑架的事情,是程府勾结绑匪干的。”

“不可能,程老爷宅心仁厚,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我也不信,可刚刚官府已经去程府带人了。我得赶紧吃完去看看热闹。”

两个人说完结了账就朝着官府去了。

岑蓁蹙眉,又是冷公子,又是程家。

“小柔,冰儿,我们吃完也去衙门。”

“去衙门做什么?”

岑柔年纪小,并不能第一时间就明白岑蓁的意思。冰儿一路跟来,刚刚也听到那两人的对话,明白岑蓁的意思。

“去看热闹。”

“也不全是,若真是程掌柜被牵连进去,我可能无法独善其身了。”

带着岑柔和冰儿去了衙门口,随着众人看热闹。

程老爷年岁已大,知府特许他坐着听审。

堂下跪着的,除了冷家的管家,就是程掌柜。

岑蓁现在可以肯定,她路上听到的冷家和程家,应该就是此案的两家。

程可望莫非就是程掌柜?

若是程掌柜坐了他原本的那趟船,岂不是被绑架的就不止冷公子一个了。

程可望对冷家的指控很愤怒,他说道:“大人,这冷家纯属污蔑,我们程家在青州府也算有名望的人家,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何况,冷家也就是一面之词,他有何凭证说明我们程家勾结绑匪?”

知府说道:“程公子,你也莫急,若是你们程家跟此事无关,本官定然还你们清白。”

“多谢大人。”

“大人,我们老爷因为交了赎金绑匪也没有放人,一时间病倒,现在无法上堂。还望大人体谅。”

“冷老爷身体要紧,只是你们冷家状告程家,这要有凭有据才行,若只是空口白牙,本官可能很难断程家有罪。”

冷府的管家递上状纸,“大人,我们有凭有据,全都在状纸上,还请大人过目。”

师爷把状纸递给知府。

岑蓁认出知府就是肖大人,此时于六扬出现在岑蓁身边。

“东家,不用打听了。堂上便是。”

岑蓁点头,“我看到了。”

肖大人果然不是什么采购的小官,而是青州府知府。

然而岑蓁并无什么惊喜,肖大人隐瞒身份,自然是不想别人知道他是谁。就算见面,她也只能装作不认识。

明年的那份布料采购订单,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到手。

公堂上,肖大人看了状纸,上面明白写出了。程可望本来跟冷公子坐的同一趟船回青州,可是程可望临时改变坐了别的船只离开,后又走了陆路,完全没有知会冷公子。而且程家早就想得到冷家的那个农庄,动机明显。

肖大人把状纸给程老爷过目,询问道:“程老爷,状纸上说的这些,你可有什么解释?”

“大人,冷家仅凭这些就断定我们程家跟绑匪私通,实在是牵强。小儿当时真的是遇到了一位谈得来的客户,跟她同路就坐了另一趟船离开。后来,那位客户的丫鬟晕船,就该走了陆路。大人明察啊。”

“程老爷,你口中的那个客户现在在哪来?”

因为分手的时候岑蓁还没有找到客栈,程可望并不知道岑蓁住的哪家客栈,一时间竟然说不上岑蓁在哪里。

“这……”

程老爷看向程可望。

冷府的管家趁机说道:“大人,他们根本是狡辩,哪里有什么谈得来的客户,根本是他们杜撰出来的人物。这一切,不过是程家早就安排好的,诓骗我们公子坐了那趟船,然后敲诈,抢夺农庄。”

肖大人又问,“程老爷,既然程公子和那位客户一路行来,为何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程可望抱拳作揖,“大人,当时进城的时候,我急于回府,并未跟那位客户同路,不知道她在哪家客栈。她叫岑蓁,大人若是派人去青州府较大的客栈打听,定能找到她。”

他记得岑蓁说过,她会找一些比较有名的大的客栈落脚。

只是心中不免有点惭愧,用这种方式去找人,实在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希望岑蓁不要因此生气。

“大人不必找了,我就是岑蓁。”

岑蓁从人群里走出来,衙役拦住她。

肖大人的脸色变了变,问道:“你是岑蓁?就是程老爷口中,跟程公子一路同行的客户?”

“是,大人。”

肖大人挥手,衙役放岑蓁进了公堂。

岑蓁跪下,道明身份,又把跟程公子怎么遇到,怎么走了一路详细说了一遍。

可冷府的管家并不肯就此罢休。

“大人,就算程公子跟他的客户走了一路,又怎知这不是他安排的?”

“血口喷人,你们冷家太可恶了,我们程家会在乎一个农庄?”

程可望愤怒的大骂。

冷府管家唇齿相对,“程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是别忘了,那个农庄是你们程家的发家之地,程家起初就是靠那个农庄起的家。当年你们程家的老太爷赌钱输了农庄,后来耿耿于怀,临终最大的愿望就是买回农庄。然而那时候程府还没有银子能赎回农庄,直到后来,程家的生意突然好了,一下子成为青州府的巨贾。买回农庄自然不是大事。可我们老爷当时并不知道这些,早你们一步买下。你们程家几次沟通,然而我们老爷没有舍得把农庄卖给你们,所以你们就怀恨在心,设了此局。”

程老爷有点后悔借银子给冷家,还让冷家用农庄做抵押,现在这些都成了控告程家的铁证。

若是这些动机成立,程家真是百口莫辩。

冷府的管家还是不放过程家,继续说道:“大人,您可以去调查,程府为了得到这农庄做了多少事情,只是那农庄关系到几十户佃农的生计,我们老爷不忍心看着那些佃户无地可耕,于是没有卖。”

这些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程家彻底陷入无情无义的境地。

程家当初为了得到农庄,差点跟冷家翻脸,只是后来,程老爷为了和气生财,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在当时,程家确实做了不少过激的事情。

还差点让人放火烧了农庄,这些事情都是有据可查,有人可问的。

程老爷气的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争夺农庄的时候,程可望还是个孩子,对个中详情并不了解,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

“程老爷,你可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老朽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农庄会做出此等事情的人。青州府几次水灾旱灾,我们程府都鼎力支持官府赈灾施粥,安置灾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大人明察,还我们程府一个清白。”

程老爷从椅子上起来,放下拐杖,跪下额头贴地。

说起来,两边都没有切实的证据。肖大人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那些绑匪很有经验,也很聪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算想抓,也无从抓起。

冷家和程家都是青州府的大户,在每次的赈灾中都有贡献,若是草率定案,定然会引起青州府商界的动荡。

“大人,我能证明此事跟程家无关,而且我能提供那些绑匪的线索。”

岑蓁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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