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给岑柔买了两身新衣服,还有鞋子。虽然很想问她这一年多经历了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咽下去了。

岑柔的眼里总是带着胆怯,特别是晚上,发出一点动静都会被惊醒,有时候还会说梦话。

在河阳镇住了两晚,可接下来一路都是荒郊野外,一连三天都是露宿。

停下马车做修整。

“东家,还有一天就能到青州府了,不如我们今晚不要停歇,连夜赶路,明天一早就能到城外。”

于六扬跟岑蓁商量。

“我去跟程掌柜商量一下,若是他同意,就连夜赶路。”

既然跟程掌柜一路,善做主张毕竟不好。

程掌柜很赞成,他本来是走水路的,应该早就到了青州府,现在走陆路,已经晚了好几天,幸亏他早就写信回家,不然家中人肯定急死。

连夜赶路,几人坐在马车上也没有睡意。

“姐,我想……”岑柔憋的脸通红。

岑蓁一下子就明白了,岑柔这是要方便。现在岑柔还知道说,之前一次恁是自己憋着,结果差点出事。

“停下。”

马车停下,岑蓁带着岑柔下车,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方便。

岑柔其实已经憋了好久了,实在憋不住才开口的。

等方便后,她赧然道:“姐,下回我少喝点水。”

“傻瓜,以后想方便就说话,不要憋着。我又不是拐子,你是我妹妹,想要什么跟姐说。”

岑蓁摸了摸岑柔的头。

大概是好久没有体验到这样的温暖了,岑柔鼻子酸酸的,眼里蓄了泪。天太黑,岑蓁并没有看到。

两人往回走。

“别动。”

岑蓁拉住岑柔蹲下,两个男人扛着一个大麻袋从她们眼前走过。

“这冷家公子真够重的,累死老子了。”

“别抱怨了,想想等冷家给了赎金,咱们就发财了。”

“这倒是,如果不是程可望没坐那趟船,咱们这次拿到的赎金更多。那小子真命大。”

“二当家的意思是,拿到赎金就杀了他?”

“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个,自然是要杀了。不然留着等官府抓我们?”

两人走的不快,说的话岑蓁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

岑柔害怕的依偎在岑蓁的怀里,可能是太紧张,手都在发抖。岑蓁握着她的手,让她别害怕。

等人走远,两人回到马车的地方。

冰儿担心道:“姑娘,急死我们了,你们怎么才来?”她后悔没有跟岑蓁她们一起,省的等在原地担心。

“发生点状况,我们马车上说。”

马车上,岑蓁把两个男人的对话说了一遍。

“这个冷家公子莫不就是青州府冷府的公子?青州府姓冷的大户人家不多,若真是冷府公子,进城一打听便能得知是不是冷家公子。”

于六扬早年走南闯北,见识多,各个地方的大户他也知道一些。听到岑蓁说冷家公子,而这里又快到青州府,他很快想到了是哪个冷家。被绑架肯定不是小事,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他们还提到了一个叫程可望的。”

岑蓁回忆道。

“青州府姓程的有几家,也不知他们说的是哪个姓程的。程掌柜也姓程,青州府的情况比咱们熟悉,明天到了青州,我们可以跟他打听一下。”

于六扬说道。

“算了,这种事情跟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正好听到。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

岑蓁蹙眉,听那两个人的话,这些人应该不止两个人,二当家?这样的称呼只有土匪才会有。他们来青州府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惹上土匪可麻烦了。

一大早就到了青州府,跟程掌柜分道扬镳,他回了程府,岑蓁一行人找了家客栈落脚。

岑蓁没有急着去见冯东家,她需要修整一日,路上劳累,此时疲惫不堪。

……

程府。

程掌柜带着邹青回到程府。

守门的见到程掌柜,一脸惊喜,“老爷,太太,四公子回来了。”

程老爷和程太太被一帮下人簇拥往大门走。

一行人在府里的花园相遇。

“望儿啊,你可回来了,吓死娘了。”

程太太见到程掌柜就开始抹眼泪,程掌柜是嫡出,在程家地位不一般。

“娘,您怎么了,我不是写信回来说,没有坐船,坐的马车。这回来也没晚啊。”

他就是怕家里担心,所以决定坐马车回来的时候,就写了信告知家人。

程老爷明显也是关心程掌柜的,短暂的喜悦过后,脸色沉重,“望儿,咱们去厅堂说。”

程可望能安然回来,程家老两口担着心总算是放下。虽说接到了程可望的信,可是人没回来依旧不放心。

冷家的公子冷贺被人绑架,两天前收到勒索信。三天内凑够三万两赎金,否则撕票。

程可望一阵后怕,他和冷贺本来要坐同一趟船,只因看到岑蓁改变了主意,才逃过一劫。

“爹娘,我此次能逃过一劫,多亏一人。”

“何人?”

程家老两口也很奇怪程可望为何突然改了行程。

“凤凰镇岑记布庄的东家岑蓁。”

程老爷有点印象,岑蓁借银子的事情,程可望曾写信告知。

程可望把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程老爷赞叹,“此女聪慧豁达,是个可交之人。改日请她来家中,我们要好好谢谢她。”

正说着话,冷府派人来,说是请程老爷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爹,我陪您去。”

“好。”

父子二人去了冷府。

冷老爷见到程老爷立马告罪,“程兄,本该我去府上的,可是刚刚收到绑匪的信,实在是不能走开,只能请程兄来府上。”

“冷伯父,您也别着急,冷兄吉人自有天相。”

冷老爷叹气,“世侄,你才是有福之人,说好的一趟船,却改变了行程,我那儿子……唉,还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平安回来。”

三万两银子不是小数,冷老爷请程老爷来府上的目的就是想跟程老爷借点现银。

绑匪不要银票,只要现银,三万两的现银三天内筹到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冷家家大业大,也不过筹到两万两,还差一万两现银。

程家是开钱庄的,冷老爷还能想到的就是程家。虽说交情归交情,可是也不是说借就能借的。冷老爷用手里的农庄做了抵押。

这农庄是程家早就想要的,只是当初冷家快了一步,才被冷家买了去。

程家本来就是做银钱生意的,这比交易这么划算,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在明日天黑前,借给冷家一万两现银。

程家父子走后,冷家的管家道:“老爷,您不觉得公子被绑架这事儿蹊跷吗?”

“有何蹊跷?”

“本来程公子给公子是坐同一趟船,可他为何突然就改了行程?”

“他刚刚不是说了,他遇到一个谈得来的客户,就改了行程。”

冷老爷这几天心力交瘁,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可是老爷,您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吗?什么客户让程公子如此上心?程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喜欢玩的主。”

“你的意思是,程可望提前知道了什么,所以避开了坐那趟船?然而他并没有通知我儿?”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件事根本就跟程家有关系。他们早就想要老爷的农庄,这次不是有了机会?”

冷老爷越想越觉得管家说的对,他面露阴狠,“若此事真的跟程家有关,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三万两赎金凑齐,就等着交完赎金带人回来,可冷家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绑匪拿了赎金,可是并没有放人,冷老爷气的病倒。

他报了官,告程府私通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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