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格斗大师当然不可能只会对付人类,而是全面发展,赶鹅捉狗不在话下,只有艾萨克这样靠芯片糊弄的“健身房拳王”才会对这种情况捉襟见肘。
不过艾萨克还算聪明,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把手枪,啪啪两枪就解决了丧尸犬。
时代变了。
就像每一只兔子拿到一根长竹竿都能挥舞两下,作为霉国人的艾萨克摸到枪就会自动瞄准,内置芯片帮他计算好提前量,让他看起来像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一样。
这也让他信心倍增,把枪口调转向石天和艾达,嘴里嚣张起来:“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了吗,先生?”
一点点F开头的口癖夹杂在其中,表达了他的极度不满。
石天对身旁的艾达道:“帮我问问他为什么要毁灭人类。”
艾萨克眼看石天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跟别人说起话来,“啪”的一枪打在石天脚边,大声地又喊了一遍。
“告诉你一个秘密,除了地球对面的国家,还有东斯拉夫共合国存活下来,它已经向欧洲派出大量战斗单位,打算摘取保护伞的果实。”艾达低声解放了隐纹,说出一个秘密来。
艾萨克听完,十分震惊,更加震惊的是,他脑子里无法抑制地想要说些什么,张口却变成了:“人类?不过是一堆怪物,恶心的烂肉、肮脏的碧池、下水道的恶臭粘液……”
整整五分钟,他不断展示着自己的词汇量,以至于石天需要到副脑中调出一本牛津大辞典才能跟上他的输出。
艾达干脆悄声说大部分词汇没听懂,非常深奥。
“也就是说,纯粹反人类心态作祟?”石天颇感意外,这个答案真是情理之中又令人无奈。
原来现实根本不惯着主角团,炸弹在最后半秒钟才拆除?反社会人格的反派总是被人类之光感化或者消灭?放在现实中就成了病毒被成功投放,造成全世界的爆发和感染……
五分钟之后,艾萨克终于结束了“激情的演讲”,唾沫星子喷了一地,脸色涨得通红,头发被情绪激动时流出的汗水浸湿,眼眶都快睁裂,血丝布满眼珠。
看得出来,他一开始可能只是被艾达的能力影响,后面四分半完全是情绪到位了,干脆说个痛快。
“交给你了。”艾达失望地摇摇头,转身向外面走去。
石天看着喘粗气的艾萨克,小声道:“就结果而言,你干得漂亮!”
随后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手枪,对准艾萨克。
“啪”、“啪”。
艾萨克眉心中枪,大威力的子弹将他整个头骨都掀开,露出植入后脑的芯片。
石天的脑门也被艾萨克击中,弹头在被挤压成矮胖的铜坨坨之后落到地上,咕噜噜滚了半圈,躺着不动了。
“这一枪我接受了。”石天一翻手,枪支消失不见,“小红,出来洗地了。”
火焰女皇的投影点点头,说道:“好的,先生。”
话音落下,门外走进来一个机器人,推着保洁车辆,上面装着清洗剂和裹尸袋。
“你的主机亲自来干活吗?”石天有些意外道,“我以为你会研究我给你点化的主机,然后自己造机器人给你打下手呢。”
机器人发出火焰女皇的声音道:“我希望像人类一样活动,并不意味着我对机器人感兴趣。而且我并不具备独立研发能力,你给的身体已经……很够用,很好用了。”
“是我想差了。”石天心里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好。”
将现场交给忙碌擦洗地板的火焰女皇,他离开这个房间,到达之前保护伞高层们的冷冻室。
总共121名刚从休眠中清醒过来的高层们已经全部躺在地上,这次却没有机会再起来了。
艾达站在一旁,擦掉战术匕首上的血迹,将其插回刀鞘,收敛了眼神中的冰冷,拉着石天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离开浣熊市以后,他们两人继续探索世界上没有去过的地方,看那些人类消失后的自然风景。
地球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少了人类的踪迹以后,大自然中的动植物们迅速繁衍生息,将原本被人类占领的地盘“夺回”,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一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状态。
石天再次取出他的相机,回归本职工作,将艾达的身影留在每一处精彩的自然景观中。
时间一直到2016年,石天逐步收回了全部的初号机零件,地球上剩余的人类也找到了后T病毒时代合适的生存方式。
这天早上,他从房车中醒来,给艾达做了一顿早饭。下了车,看着山间蒙蒙雾气,做了几个拉伸动作。
“我醒了。”艾达的声音从车上传来,石天知道她是在喊他回去一起吃早饭。
“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吃完早饭,艾达问道。
“有。”石天捧着杯子,“有一个秘密,我留在了浣熊市,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自己找出来?”
“当然。”艾达露出感兴趣的目光,她对游山玩水已经有些厌倦了。
“好,那就加油吧。”石天鼓励道,“不过我不能陪你去找。”
“不用你陪。”艾达拿下房车上的便携摩托,收拾了一番行礼,对石天摆摆手,一拧油门就跑远了。
这些年来,她有时候会接到来自世界仅剩国家的任务,也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驾驶摩托离开,只是她不会想到,这一次分开,身后的驻地和人竟然慢慢消失不见了。
看来这个秘密需要她花费很长时间去追寻。
……
石天回归蓝星,坐在窗台前默默发呆,手中捧着的热咖啡早已失去温度。
夜空中的星星很多,密密麻麻,就像人心中的秘密那样繁杂,不知道这漫天的星星中,有哪一颗上面存在智慧生物呢?是否他所去过的世界就藏在这些繁星当中……
没过几天,张竹清拉着石天跑去参加一个团体活动。
“什么活动,要打扮成这样?”石天指了指自己的黑色头套,整个脑袋都被裹住,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怕不是要去抢银行吧。
张竹清画了淡妆,整个人散发出美美哒气息。
她憋笑道:“我也不清楚,但人家的要求就是这样,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富婆刚换的新车在一家幼儿园门口停下。
“走吧,带你去看看可爱的小朋友们。”张竹清把他拉下车,“省得你这两天都没什么精神,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幼儿园门口一位美女迎上来,仿佛松了一口气说道:“清姐,太感谢你了,还有谢谢你的男朋友。呃……这个头套现在不用戴,演习开始之后再戴就行。”
石天摘下头套,抓了抓被头套弄乱的头发,打招呼道:“你好。”
美女幼师脸色微红:“你……你好,谢谢你能来帮忙。”
张竹清拍拍她的肩膀,一副义气大姐头的样子道:“别客气啦,快带我们进去,听听具体安排吧。”
美女幼师带着两人走进幼儿园。
一进门,石天就看到小朋友们都在操场上玩闹着,幼儿园老师们在旁边陪着孩子,这让他注意到——幼师全都是妹子。
就连他们接下来见到的园长也是年纪稍大的女性,整座幼儿园只有门口的保安是个老大爷。
经过一番交谈,石天这才明白张竹清来带他参加的是什么活动,原来是这家幼儿园举办的校园安全和防拐防骗演习。
目的是为了提高孩子们的警惕心、培养安全意识,同时也检验一下园内的危险处理和防暴防险能力。
由于孩子们对园里的老师们都很熟悉,所以拐骗演习需要请陌生人来帮忙,最好是长相漂亮的大姐姐。
张竹清的好朋友便想到了她。
校园安全也需要一个成年男性来扮演歹徒,但园里所有幼师都没有男朋友,园长又是离异单身狗,所以开会时该大龄单身狗对其他人发出了不甚理智的“嘲讽”。
张竹清的朋友想到这家伙上次令人咬牙切齿的官宣视频,便向园长举荐了石天,正好是情侣二人,一起拉过来凑数。
了解了情况以后,石天二人一口答应下来,这听起来就很有趣,至少张竹清的眼睛里充满了“我要玩”的光芒。
可惜,她成熟大姐姐的魅力并非小孩子能够抵挡,所有孩子都被她温柔的笑容、摇晃的棒棒糖和漂亮的颜值吸引,其对话往往简洁明了:
“小朋友,姐姐好看吗?”
“好看!”
“姐姐这里有糖果,小朋友要来吃吗?到这里来哦。”
“好的!”
拐骗成功!
连续好几个班的孩子都被试过,有一个机灵的小男孩甚至回头喊道:“快来帮这个大姐姐把门打开,她好好看,还有糖果吃。”
几个小孩子硬是把铁质园门打开了,一股儿冲出去。
要不是旁边躲起来的老师眼疾手快,假拐骗就变成真拐骗了。
总之,全军覆没。
张竹清回到石天身边,比了个“耶”的手势,拍拍他的肩膀道:“天哥,待会儿别被我比下去哦。”
石天抛了抛手中的充气玩具刀,说道:“放心好了,我待会儿要杀个‘血流成河’。”
事实也是如此,当一众娃娃好不容易被老师哄着“别着急,待会儿每个人都有水果吃,再玩一会儿我们就回教室”,刚刚安静下来不再找“那个漂亮姐姐”,扭头就看到平时慈眉善目的保安爷爷冲出了岗亭。
石天拿着充气玩具刀,矫健地一翻身跳过高高的幼儿园大门,落地后就势一个翻滚,躲过了保安大爷的防爆叉,“哗啦”,一刀把大爷拦腰“斩断”。
大爷惊讶地站到一旁,一脸无奈地看了看园长——我死了,别看我。
“唰!”“唰!”
石天冲势不停,连续在两个跑过来准备拦住他的幼师脖子上划过,看着她们美丽的头颅“飞上天”,两位幼师不得不停下脚步,待在原地挠头。
连续“杀”了七八个小孩后,其他幼师们也赶到了,就连厨房做饭的大师傅都冲了出来。
可惜,大师傅虽然力气不小,扛着保安大爷没来得及拿出的防爆盾,但身法不够灵活,他举着盾正对石天,还没来得及跟着石天的影子转两圈,就感到腰间被充气玩具刀顶了一下,只好把盾牌轻轻放在地上,垂头丧气地回厨房去准备一会儿孩子们的午饭了。
就这样,短短五分钟,石天“屠”了该幼儿园满门,孩子们提前被告知过今天的游戏玩法,这会儿严肃地躺了一地,眼睛闭着,一本正经的装死。
有的孩子太小,不太理解只是趴在地上乱爬,被一边同样倒地的老师搂住。
总之,倚靠着楼梯装死的园长脸都绿了。
当宣布演习结束以后,张竹清的朋友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清姐,你们……战斗力太强了吧。”
“诶,什么话?这可是帮孩子们培养安全意识。”张竹清偷笑道,“一点儿不能放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嘛。”
“可是别人哪有你们这么夸张,尤其是你男朋友啦,连园长都被他‘杀掉’了。”
“演习目标是整个幼儿园嘛。”石天也笑嘻嘻道,“园长站在那里太醒目了,我也没想到她都不反抗,顺手就放倒了。”
“唉……好吧,我总算知道你们为什么是一对了。”朋友扶着额头叹道。
之后,“雌雄双煞”高高兴兴地开车离开了“凶案现场”。
“心情好点了吗?”张竹清笑过之后问道。
“嗯,谢谢。”石天开着车,说道,“前几天看了一个故事,想得有点多,今天玩闹之后,感觉好多了。”
张竹清侧过身,盯着石天的侧脸,眼神迷离道:“你有没有觉得小孩子们都很可爱啊,我今天发现他们好乖哦,特别想抱起来亲亲,他们妈妈一定每天都回家亲个够吧。”
石天扭头看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神不知飘到哪里,明显是陷入了遐想,倒不一定是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