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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听戏!”

“那也不至于脸红啊。当时想什么呢?”声音里满是笑意,一边接着袍袖的遮掩捏捏她的手。

“没什么。就是很少听你那样肃穆的讲话而已。”

魏楹往沈寄的身边凑了凑,“你想去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沈寄点点头,“嗯,去吧。”一边用眼角余光看一下小豆沙,她是从小培养的铁杆戏迷,正看得目不转睛的呢。又往两个儿子的方向瞅瞅,也正看着。不过没小豆沙投入,小馒头在嗑瓜子,小包子在吃水果。

小芝麻道:“娘,我和赟哥哥送他们回去安顿。您就安心在这儿看戏吧。”他们夫妻到了之后,两小基本就跟着他们了。之前不熟悉的族人还有以为他们是带着孩子回来的呢。

两小看焰火的时候太兴奋透支了体力,这会儿戏刚上来小脑袋就一点一点的了。

焰火过后是小亲王带来的戏班子和魏杬养的家戏班子轮番斗戏。不过,魏杬的戏班子演的是小亲王写的剧目。小亲王的戏班子演的却是魏杬写的剧目。只有区区六天的准备时间,不过听小豆沙说还很是看得。当然,这样的日子魏杬就不敢上BadEnding的剧目了。

两小复有露出笑颜,手舞足蹈的。他们不像小豆沙这几年都去宫中参加宫宴,焰火什么都都看得多了。这会儿着实稀罕的紧。沈寄是不舍得花几千上万两银子买这么大朵大朵焰火来放的。有那银子放到慈心会不知道多帮多少人了。再说了,反正他们家离皇宫近,宫里如无意外年年都放,一仰头就看到了。

徐赟道:“又来了、又来了!”

两小果然仰头来看,见到消失了不依的出声,也就忘了掏耳朵的事了。

还没掏出啦呢,第一朵焰火就在半空绽放了。正好在戏楼正对面,仰头就可以看到。小芝麻指着道:“小弟、小妹快看。一下子就要没有的。”

怕两小被轰鸣声惊吓到,沈寄就嘱咐了小豆沙给他们把耳朵堵上。小饺子和小莲蓉分别坐在小芝麻和徐赟腿上都拿小手去掏着耳朵。

吃过宴席移步戏楼,小豆沙找了棉花捏成团塞进两小耳朵眼里。一会儿不但有锣鼓齐鸣,还要放焰火呢。一品大员的族长今年回来过中秋,还有当朝亲王亲临,族里狠砸了一笔银子买了许多的焰火。要让整个淮阳的人都能感受到魏氏今日烈火烹油一般的荣耀。

宴席没完,三叔祖母已经在打瞌睡了。贾氏夫妻便离席送了她回去先歇着。沈寄不由想起小亲王前两天念叨的‘三叔祖母也是个吉祥物啊’。当时她瞪了小亲王一眼,说他没大没小的。不过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不过今天没出五服的太公、太婆什么的都来了。听说里头还有三叔祖母的长辈呢,乖乖!她和魏楹之前也被四叔、四婶领着过去一一见礼来着。

魏楹在最前方一本正经念祭词,声音清朗,颇有些低音炮的意味。沈寄听着听着忽然有点心猿意马起来,她很少听魏楹这样的讲话,还真是有种禁欲的美感。搞得老夫老妻的了,她居然还听得有点脸红心热的。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敛心神、一派肃然。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这样想入非非?

祭祖的事儿,自然是在饭前。没有酒足饭饱了才去献祭祖宗的道理,那样太不敬了。当时,黑压压的一片族人啊。不过他们一家位置是最靠前的,最后分别将祭品端上供桌的就是魏楹和沈寄。他们也是不得不把进宫的那套穿戴都披挂上了。整个祭礼由饱读诗书的四叔主持,气氛还是相当庄严、肃穆的。

沈寄和娴姐儿自然也不可避免,一直喝到脸蛋红红的。沈寄喝酒爱上脸,脑子却相当的清醒。这样别人就不好多灌她。魏楹冬日就最喜欢拉她小酌两杯,一会儿便美人面上红霞飞了。

魏楹他们在首席就更多人来敬酒了,一拨接一拨的。喊他大哥、大伯、大侄子的一堆。他来者不拒,都意思意思抿一口就好。这样也不至于会喝过了。以他的地位哪怕来人喊他大侄子也一样可以这样。小亲王也是同样的做派。他在皇家辈分高,到这边依着娴姐儿却也不低。叫他姑父、姑祖父的居多。

小芝麻心头思忖,这芳姐儿一坐下就说好听的话,莫不是有所求?不过,不管她了。就是娘说的,如今又不是在他们家里,就算有什么幺蛾子也不关他们一家子的事。而且,这一桌的妹妹见了她,个个都说好听的。芳姐儿这般也可以不当回事的。不过举目四望,有不少亲戚真是见都没见过啊。魏家真是枝繁叶茂!一会儿还是埋头苦吃好了。

小芝麻笑笑,“我可是一直等到入学才正儿八经有了学名。算下来,爹娘推敲了几年呢。能不好听么?”讲究一些的人家小孩儿小时候都先取小名,等到入学的时候才取学名的不少。那会儿才记上族谱也是正合适。毕竟这年头小孩夭折的太多了,很多不及序齿就轮回去了。

小芝麻落座,芳姐儿道:“琦年姐姐的名字真是好听。嗯,你们家三个姐妹的名字都挺好听的。既有男儿英气又有女子的妩媚。”

出嫁女回来过中秋的大概只有小芝麻和娴姐儿,娴姐儿自然是坐首席。小芝麻四婶将她安排和芳姐儿这批已经定亲的妹妹坐一起。徐赟自然不方便在一桌,他的位置挨着小包子。女婿是半子,当儿子安排也说得过去。这是事前问过沈寄的,沈寄让四婶怎么安排方便就怎么安排吧。没那么多理可挑的。四婶想想她的确不是爱挑理的人笑笑自己安排了。不过有些人地位没到这一步却是颇多讲究,弄得她为了这个位次也是破费脑筋。

照顾两小坐下后,小馒头瞧了一下,魏鹤年旁边就是魏华年,径直坐了下去。

找到了,小馒头让人把大椅子换成自带的圈椅,抱起小莲蓉放进去。小豆沙继续去找,魏嘉年旁边是魏鹤年,“小弟,这里。”

翌日入席,小豆沙细细查看引路的下人给指的这一桌椅子后面的名字,找到了,魏锦年。她的位置在这儿。然后,旁边是魏嘉年,“小妹,你在这儿。”倒不是下人敢怠慢让他们自己找,是小馒头看来的人太多了让下人自去忙的。反正也不是不认得自个名字。

“好!”

娴姐儿点点头,“嗯,我和小芝麻、小豆沙这两天也商量过这事儿。你一路辛苦了,回头闲了再慢慢说给我们仨听就好了。”

小包子吃好了漱口,又端了骨头汤喝了,然后丫鬟收拾了桌面。他这才开口道:“小姑姑,女学已经动工了。山长的意思,先在年前完成一部分工程,反正明年开学也不会有太多女学生。办起来了打出了名声然后再慢慢扩充。所以,明年春季开学不成问题。不过,麻烦还很多,你有个心理准备。”

沈寄笑道:“成,明儿起也给你们放点辣子。”

小饺子点点头,“好吃!”

小包子笑着又夹了一块涮涮,“他肯定是喜欢吃有味儿的。”

沈寄道:“我给你下的牛肉面,怎么不见你这么喜欢吃肉啊?”

小饺子把牛肉吃完又喊道:“二哥,肉肉。”

小包子便只是招呼了声‘小姑姑’没有多理会,径直低头吃面。太熟了,不用拘礼。不然,长辈上门他还在吃吃吃就不妥了。

娴姐儿摇头,这趟出来她除了黑了还屯肉了。这会儿小肚腩都要靠衣装遮一遮呢。王爷昨天还戏言看着应该有两个月了。再没个节制,那不得有三个月啦。

沈寄就笑着问道:“你要不要来一碗?”

娴姐儿迈步进来,“哟,小包子吃着呢。慢慢吃,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不为别的。”说着在旁边摇着宫扇坐了下来,一边吸吸鼻子,“好香啊,是大嫂亲手下的吧。”

这还是因为这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要不然,就冲小亲王和魏楹回来了,还不得天天客似云来。估摸着中秋一过完,就有人要上门递拜贴了。

而且小亲王和魏楹一起到淮阳,这是魏氏全族的大事。明天五服以内的亲戚都回来。宴席的场面很大,只能摆在祠堂,而且还得对号入座。四婶已经把位次全都排好了。小馒头看到他又是孩子王,而小包子的位置安排在成了亲或者订了亲的堂兄弟那边一阵的郁闷。不过宁哥赶回来的事实肯定能让他高兴起来。宁哥也没有定亲的,到时候和他是一桌。

“你四叔公让人请他到祠堂那边去了。大概是明儿祭祖的章程过问他的意见。”明日祭祖娴姐儿、小芝麻这样的出嫁女是不用去的。徐赟和小亲王自然也不用去。不过,中秋的宴席他们是可以参加的。

“那爹呢?”

小包子想到进门的时候,两小就仰头站在梨花树下指挥下人摘梨子来着。看到他居然还主动喊了声‘二哥’。很是让他惊喜了一把。

“和王爷去摘花给你小姑姑还有小豆沙做美白膏去了。你大姐夫闲着无聊也一道去了。咱们院子里基本都是梨树,这会儿全结了果,花得等明春了。”

“娘,够了,你别忙了。小馒头呢?”

沈寄下了面又热了一碗骨头汤过来,“面够不够?来,这儿有汤。”小馒头回来没吃上她亲手下的面,可那会儿是赶巧了正好要吃接风宴。要不然,沈寄肯定也是要亲自给他下一碗的。

小包子的寝房外室,两小趴在桌上看刚回来的二哥动作快捷却不失优雅的吃着面。小包子把两块炖得软糯的牛肉在清水里涮涮喂给他们吃。

沈寄也是刚将年节礼分送完,也收到了不少的礼。打发了小芝麻带着小豆沙在看着人清点入库。主要是个让小豆沙跟着锻炼锻炼的意思。

彼时,娴姐儿正打发人将十五婶和叶氏从京城送来的中秋节礼送到各房。听说小包子赶回来了,忙忙的就往长房来了。她要当面问问女学的事儿。走到半道想起小包子这刚回来,怕是顾不上说这茬,不过出都出来了,去看看侄儿也好。

宁哥他爹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贾氏见状忙道:“你曾祖母可惦记你了。那天盯着小馒头看了半天,然后失望的说不是宁哥啊。赶紧的洗一洗,然后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贾氏可就真是意外之喜了,宁哥他爹本想说这样跑回来也不怕耽误功课云云。然后想起小包子和小馒头都是休了学跟着父母在外头游玩,然后又各做各的事。小包子更是身在东山书院听说也没去上课。他的话就只好咽回去了。长房是标杆,可他们这教育孩子的方式还真是忒与众不同了些。

小包子是八月十四才赶回来的,和他一起赶回来的还有宁哥。哥俩是一路骑马回来的,亏得宁哥这一年多在东山书院骑射课学得不错,持久力也还马马虎虎。沈寄倒还在意料之中,只是看儿子满面风尘,衣服下摆还溅有泥点赶紧让人给烧热水让他洗漱,等他出来又亲自到厨房下了一碗面端过来看着他吃。

小芝麻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过问了。

“不知道。反正在淮阳她出什么状况也不用我负责,便没有多理会。我自己几个孩子还顾不过来呢。”沈寄不在意的道。

小芝麻牵着妹妹,“娘,我怎么看芳姐儿有点蔫蔫的?”

回梨香苑的路上沈寄道:“这几天都没有宜祭祀的好日子,而且小包子也还没到。等过了中秋咱们一大家子再去拜祭你们祖父、祖母。”

吃过晚饭,沈寄又领着小芝麻、徐赟去拜见三叔祖母。可惜这会儿老人家不大清醒了,认不出人。小豆沙也一道去的,她去向叔曾祖母道谢,多谢她给的见面礼。小芝麻没有,她几岁的时候来奔二老太爷的丧就领过了。

小豆沙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拉着娴姐儿道:“小姑姑,我有话和你说。”两姑侄便到旁边嘀嘀咕咕起来。期间,娴姐儿看看小亲王和小馒头点点头。这两人对视一眼,这姑侄俩又要搞什么名堂拉他们下水啊?

末了,小亲王和娴姐儿轻咳两声,示意还有他们呢。耐着性子拜了一圈的小芝麻偷偷瞪他俩一眼。小亲王笑道:“嗯,算了、算了,咱们是老熟人就不用了。今天主要是和不曾见过的长辈认识一下。”

碍着魏楹这个岳父在,也没人好教训他男儿在世就该开拓功名什么的。一则女婿本来就是娇客,二则人家正经岳父都不出声,你多什么嘴充脸大啊?再说人家要是想入仕,本就是举人功名在身了。可以再去考进士也可以直接候缺。不考进士也就是做不到四品以上大员而已。魏家如今做到四品的,也就一个魏楹。另外还有个小权儿,不过他是武将。

到了花厅坐下,小芝麻和徐赟上前给一众长辈一一见礼。徐赟这样的女婿还是极拿得出手的。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像马氏、芳姐儿之流觉得小芝麻就配个四品官还没入仕的儿子实在是太委屈。但徐赟为人长袖善舞,带给众人的礼物都是从江南费心挑选的,极投人所好又很少名贵。再加上他一表人才、说话也中听,众人的接受度还是挺高的。

两小不大懂,仰头看着小姐姐一脸的迷茫。

沈寄给小豆沙把脸擦擦,“看,你嚎这一嗓子,弄得几位叔祖母都收不住了。快把眼泪擦擦!”

四婶、六婶等人这才注意到侄女婿到了,忙忙整理心情,“见笑了、见笑了!”

徐赟忙道:“不会、不会。”他老子也常说戏剧之动人心弦、感化人心有时候比圣人教诲还来得深。不过这话在重科举仕途的淮阳老宅就不好讲了。讲了他就成另类了。别说淮阳老宅,就连王家村的乡亲见了面都要问一句你有什么功名没有啊。他们徐家人,哦还有岳母是真的不符合主流的。

四叔看看旁边一时不好上前拜见的小芝麻和徐赟,站起来道:“好了好了,咱们移步花厅。楹儿家的大姑爷头回来,你们这些女人就这么哭哭啼啼的迎接人家。侄孙女婿,她们啊太多愁善感了。咱们大老爷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小豆沙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嗯。”

沈寄蹲下把小豆沙搂在怀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要是想看大团圆番外,你就自己构思一个。你跟着你姑父看了那么多戏,看看能不能自己构思一个出来。到时候讲给四叔祖母、六叔祖母她们听好不好?回头我们小豆沙也可以给小叔叔的书肆供稿了。”

魏杬显然是不大乐意,小亲王也说娴姐儿,“好了,硬栽个番外太生硬了!难不成说他们死后成仙么?”

魏杬的亲娘六婶也点头附议,就是三婶马氏还有芳姐儿都在唏嘘不已。

四婶也道:“是啊,老八,太惨了点。我都想哭了。”

娴姐儿道:“八哥,要不来个番外吧?”

小豆沙还是接受不了,“呜呜,就这么死掉了!”

小亲王沉吟一番道:“其实,这样更真实,也更动人!八哥笔力不凡,你的戏班子也功底深厚。”

回到戏园子,正好看到个悲剧结局。小豆沙泪奔,“八叔,怎么可以这样?”她从小看小亲王的剧目那都是大团圆啊,一时接受不能。

“好!”小豆沙一时喜上眉梢。原来姑父和三哥还会捣鼓这些啊。

“不用,再捂捂就好了。你看娘什么时候喜欢涂抹胭脂水粉了?嗯,要不,你就去撒娇让你姑父还有三哥帮你做纯天然的美白膏。最好是说动你小姑姑一起,她也晒得够黑的。”当年还得加上一个小包子,三个小家伙为了讨好沈寄,摘了花瓣那些按照小权儿给的书中古方给她制造美颜膏,没用沈寄厌恶的铅啊那些,做得居然还很是不错。如今那方子给了杳然居,卖得也甚好。不过如今小包子有事在身,肯定没这两只清闲。

两小到了小芝麻她们车上,回程就只有小豆沙窝在沈寄怀里,“娘,我要敷白白。”

沈寄点点头,“是啊,他跟我们是前后脚。初九晚上就到了。走吧,今天在你们八叔院子里听戏。晚上就在他那里吃饭。”这些天也就是在梨香苑开了几次早饭,其他的时候都在各房转。沈寄和魏楹除了三叔祖母还去拜望了十一叔、十一婶。除开的,就是各房来邀请了。小亲王和娴姐儿更省事,除了中饭和晚饭是在各房吃。到了吃早饭和宵夜的点他们就带着人过来梨香苑了。

小芝麻便把怀里小莲蓉的脸跟她的摆在一起,“自个比比。小馒头先到了是吧?”

“你怎么也一见面就这么说啊?哪有黑很多嘛?”小豆沙嘟囔道。

小芝麻用空着的手揉揉她的脑袋,“你怎么黑这么多啊?”

小豆沙也唤道:“大姐姐、姐夫”

“早上坐了一上午看戏,我就是带他们出来走走,接你们是顺道。”

那两人正要躬身给沈寄行礼呢,当即便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然后对着沈寄道:“娘,怎么还劳动您来接我们呢?真是让我们做小辈的过意不去。”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小抱在了怀里。

小芝麻和徐赟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两小一下就认出来了。比小豆沙还先开口喊道:“姐姐、姐夫”

沈寄咽下道:“嗯,你们自己吃吧,娘够了。”说完就看到小豆沙把没咬过的一边递了过来,只得又啃了一口以示公平。

“娘,吃——”小莲蓉抓了一块喂到沈寄嘴边,沈寄张口含下。等她吃完,小饺子立即又喂上一块。

沈寄笑笑,“罢了,来,手伸过来娘给你们擦擦干净。回头吃过再擦一次好了。”一旁的小丫鬟赶紧兑了热水淘了毛巾拧干递上。沈寄把两小伸过来的手细细擦过才让他们用手抓着吃。

两小看小姐姐是自己拿着吃的,便不要银签,要用手抓。

“好,等着,这就给你们削。”沈寄正将之前的果皮重新圈成了一个梨形放在小几上。一路车行都没有抖散,可见有多么平稳。看两小伸爪子要碰,她赶紧制止,“别碰,一碰就散了。”一边挑了一个个大些的给他们削了分切成两半。不过这样两小还是拿不稳的,又再分切成两堆小块的,让他们用银签叉着吃。一定得分成两堆,不然一会儿要为抢最后一块闹矛盾的。

两下听到小豆沙啃梨的声音转过头来,小嘴巴张开,“娘,我要!”

“你自己吃吧,我这会儿不想吃。”

看小弟小妹身前一模一样的两张围兜,小豆沙撇嘴,“不要,我会小心。娘你吃不吃?”

沈寄拿过小几果盘里的刀和梨开始削皮。这车是狠花了一些银子防震的,车又走这么慢。以沈寄的刀工完全不受影响。她连贯地削出一根果皮,把里头的梨给了小豆沙,笑道:“也不大,不切了。你自己拿着啃吧。小心不要把汁水滴到衣服上。要不,给你系个围兜兜?”

看他俩完全被吸引了,小豆沙动动身子挪过来挨着沈寄,“娘,我要吃梨。”

马车走得不紧不慢的,沈寄讲了一阵让两小自己捧着连环画册在看。这是用各种彩色涂料画的,两小很是中意。头碰头的看着很起劲,还不时在画册上指指戳戳,“我、妹妹”、“哥哥、我”,“姐姐、姐夫,嘻嘻”……

小豆沙默默的坐在一隅降低存在感,省得他们看到她又想起翻跟头的事儿。等大姐姐和姐夫来了,凭他们对小弟小妹那个稀罕劲儿,自己就彻底轻松了。他们去带小弟小妹,那娘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二哥、三哥回来了也不好和自己抢的。就是爹爹肯定不能任由自己霸着娘。

两小本来是看到每张画上都是自己这才感兴趣的听着,听着听着就听住了。

“咯,这个是小莲蓉,这个是小饺子。抱着你们逛街的就是大姐姐和姐夫。这张,大姐姐在给小莲蓉洗香香,大姐夫在给小饺子洗……”

马车上,沈寄拿着小馒头之前给画的巴掌大的连环画册讲给两小听。

“不至于吧,才多点大就有执念了?那也是小豆沙翻得好,我都没想到她进步这么快。小八怕是很难追赶上咯。听戏听戏!”小亲王摸摸鼻子。

娴姐儿道:“还说呢,都是你跟小豆沙闹的。都过了这么半天两个小的还记得,可见是有多执着了。回头要是一直心心念念放不下,大嫂还不头痛死啊。”

小亲王笑道:“真是有想法啊!”

听到幺儿幺女想学凌空翻,魏楹呵地轻笑一声。

下午的戏开锣,沈寄四母子没有到场。小馒头小声凑近父亲道:“爹,小弟小妹不依不饶想学凌空翻。娘没法子,只好带着他们和四妹出去接大姐姐和姐夫了。希望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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