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dào

啊!”夜无尘展开笑颜,“这小册子的封皮上不就是这三个字吗?我还问了平公公那到底什么意思,可他叫我自己看,说一看就看明白了,可我就是看不明白啊!”

说到这,竟还做出了疑惑状!

凤弦月绝倒。“你……真看不明白?”

夜无尘摇头。“月儿,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你为什么会吓成这样?”

但凡是个正经的姑娘家,见到这东西都会吓得魂不附体的吧?

虽说上辈子她放浪了些,这类东西也没有少看,但现如今……

当着他的面,她还是止不住的觉得别扭。凤弦月摇头:“算了,看不懂就看不懂吧!”

对一个心智只有八岁上下的人来说,他若是真看懂了那上面的东西,才叫有问题了。

想及此,又不觉想笑。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无数次设想过自己的新婚夜,可从来没有一次,她会料到这个晚上会变成这样!

难道这辈子,自己就是守活/寡的命了吗?

“月儿,你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眼看着她的神色黯淡下来,夜无尘心一揪,连忙凑过来道。

一双眼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着,脸上写满了紧张,就连身体也紧绷了起来,唯恐她真的点头了。

如此谨小慎微的模样,让凤弦月心疼不已。

“没有啊!”连忙挤出一抹笑,“只是想到前尘旧事,心情不大好罢了。”

这样啊!夜无尘松了口气,赶紧握住她的手。“月儿,从今往后,有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照顾她么?靠他?凤弦月心里好笑,但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却说不出任何打击他的话。

便会心一笑:“好,我等着。”

夜无尘也跟着笑了,一双手又不老实的捧起了她的脸:“月儿,你笑起来真好kàn!”

凤弦月脸颊一红,不胜娇羞的低下头去。

“啊,越来越好kàn

了!比那天竹林里还美!”夜无尘又道,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欣赏。

这傻子……

如果这话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那自然是不怀好意令人心烦的。

但是,他这么说,凤弦月只觉得又羞又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谁曾想,近看还不够,夜无尘又忍不住往她身边靠一靠,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鼻子更是附在她脖子上深吸口气。

“嗯,好香好香,月儿身上最香了!”

“汪汪!”

发xiàn

两个人之间甜蜜的氛围,大狗不落人后,也连忙大叫两声,将它的大头给凑了过来,一样在凤弦月的身上蹭来蹭去。

这一人一狗,都将她当个桩子似的胡乱蹭上一通,弄得她衣衫不整,也痒得难受。

凤弦月禁不住推拒着,压抑着笑道:“你们别闹了,快点松手,快点……松手啊!”

“不要!”正蹭得高兴呢!夜无尘就是抱紧了她。

大黑狗有样学样,也将它毛茸茸的脑袋在她的腰上磨来磨去,炽热的舌头还时不时舔上她的手掌。

这个……这算什么?

凤弦月无力。这样的洞房花烛夜,也算是别开生面了吧?

其实她很像生气,但是……

“哈哈,好痒……好痒!”

再也忍不住了,脖子上一直被人吹着气,柔软的狗毛舔舐着她敏感的手心,一阵阵电流般的感觉在身体里流窜,让她禁不住一颤。

“你们……你们快点放手!不然,我可要、可要生气了!”

沁着笑意的低叫,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忍俊不禁。

而且,这声音,与她平日截然不同,带着几分笑,几分痒,说到最后,话尾上似乎还带上了一个小尾巴。

那么微微的翘起,就仿佛一个小勾子一般,勾得他的心里直痒痒。

夜无尘一怔,眼神陡然幽暗了不少。

凤弦月正忍得难受,乍然发xiàn

他的目光,心又不觉一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这眼神,比他往日的要深邃得多,仿佛想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内心深处一般,又仿佛……

想一口把她吞下肚去!

心口一缩,她的神经无端紧绷紧绷起来。

“月儿,你好美。”

却是轻轻吐出这么一句,夜无尘抱着她的手收紧,上半身和她慢慢拉拢距离。

那双眼里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迷迷蒙蒙之间,叫她几乎看不清他的心意。

“你……”他的身体也慢慢前倾,凤弦月便不自觉的往后仰。

这一退一进之间,凤弦月便发xiàn

自己的后背触上了床板,却是退无可退了。

马上心一慌,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怎奈夜无尘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慢慢按压在床上,他的身体更欺了上来,慢慢的压上她,她都可以感觉到他越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那种滚烫的、令人心慌意乱的触感。

“你、你放开我……”

“月儿,你好美,好美好美。”

听而不闻她的声音,夜无尘喃喃低语,带着几分凉意的唇慢慢贴上了她的脸颊,膜拜似的留下一个浅吻。

凤弦月身体一僵!霎时说不出话。

“月儿,你好香,好甜,好美……”

这一吻下去,夜无尘却仿佛上瘾了一般,又喃喃说着话,唇瓣在她的脸颊上起起伏伏,竟留下了一连串密密实实的吻痕。

凤弦月觉得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有心要推开他,却又感觉到浑身的力qì

像被抽干了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便只能睁大了眼,看着他眼中蒸腾起来的雾气,听着他由衷的赞美,感受着他一下接着一下的啄吻。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zhì

的飘了起来,仿佛上了云端一般,说不出是舒服还是怎的。

“傻、傻子。”

好容易,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一声轻唤,却不带任何鄙夷的色彩,反满满的都是怜惜之意。

衬着她的满脸红晕,以及眼中流转的波光,在这大红的新房中,跳跃的烛光下,别有几分惑人心神的美感。

夜无尘的心都仿佛被一只大掌给紧紧攫住。

“月儿,月儿。”低声叫着,他的唇寻到她的唇,慢慢的、软软的,贴了上去。

凤弦月也不由自主的闭上眼,任他笨拙的亲吻着她的唇,双手僵硬的抱着她的腰肢。

舌头小心翼翼的探进去,慢慢摸索着,吸/吮着属于她的香津,寻到她的香舌,轻轻逗/弄起来,带着她和他一起起舞。

这一吻,无疑是不太美好的,夜无尘一点经验也无,好几次差点咬到凤弦月的舌头。

但是,她却无比沉醉,一颗心都快化为一滩春水。

当两人的唇分开,他们俩呼吸都有些急促,脸颊上也都飞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月儿,我变得好奇怪。”眉头紧紧皱成个川字,夜无尘无力的靠在她身上道。

“怎么了?”凤弦月微喘着问。

“不知dào

,就是难受。”夜无尘说着,抓起她的柔夷放在自己两腿间,“就这里,好难受。”

喝!

凤弦月手一抖,差点将他推开。

但是,面对这家伙迷蒙的眼神,以及眼底跳跃的点点火光,她又不禁嘴角微勾,忍不住点点他的唇。

“你个傻子!”

夜无尘似懂非懂,傻傻看着她。

凤弦月便将他推倒在床,自己慢慢覆上去。“乖,咱们照着书上来做。一会你就不难受了。”

天黑了,皇宫里却依然红烛高燃,亮如白昼。

凤弦月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又会来到这里。不过,当见到下方的太子身披皇袍端坐在龙椅上,脸上却不见半分喜色,反而眼神晦暗、眉心紧拧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便听到远方传来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大殿正中,一向以太子马首是瞻的宁王也是满脸焦急之色。

“太子殿下,你快想想办法啊!逸王的人马已经将皇宫团团包围,如果再不想出破解之法,他们就要冲进来把我们全数捉拿了!”

“别吵了!孤正在想!”太子不耐烦的大喝,冷冷一眼横过去,便仿佛几百把飞到射向他的胸口,宁王一个激灵,赶紧垂头。

殿内其他人一样紧张得来回踱步。凤居正忍不住恨恨跺脚:“都怪康王!当年是他身体不好,皇上才改任你为太子,分明怪不得你。而且,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只有你登基为帝,他才能有好日子过。他为什么就想不开,偏偏到处说你某朝篡位?世上哪有这样陷害自己亲弟弟的?”

后宫之中,为了夺位,亲兄弟互相倾轧的事情还少见吗?太子撇唇,心里冷笑。

为了这一天,他自以为做了详尽的准bèi

,将所有可能的情况都考lǜ

了进去。但是,偏偏,他忘了他那位从小卧病的亲哥哥!

太后寿宴上,事情一如他计划的十分顺利。太后、父皇、母后纷纷被关押起来,他披上早准bèi

好的皇袍,正待颁布诏书昭告天下,谁知——

他那位因为病重而未能前来参加寿宴的亲哥哥居然告密,和逸王联合起来,打着捉拿叛逆的名号将他们团团围住,马上就要联合攻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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