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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知晓风溯师父的人,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人既知dào

如此多的秘密,和风溯也应当有过许多的交集。许牧盘算着自己见过的那些人,实在想不到谁会给她提供消息。她心里一琢磨,笑了笑——难道给她的消息的人,还会是纪芷筠吗?

许牧正被给她字条那人的身份所困扰时,门口处却忽然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

楼下的那些人喝酒喝的正欢,因为这个,楼上的嘈杂声也不小。可就是这样,许牧还是听见了这人的脚步声,这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人武功太弱,二是此人故yì

让她知晓。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许牧来说似乎抖没什么威胁。门外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她手脚麻利地点了蜡烛,将纸条烧成灰后,吹灭蜡烛,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显然是一直等着她开门,静静站在那里也不出声。许牧推开门,一怔。

外面站着的这位,柳眉杏眼,面若桃花,一身鹅黄宫纱裙,竟是岚青萍。

许牧将这位稀客请了进来,问她道:“岚……青萍,你怎么来了?”

岚青萍微笑道:“恰好路过此地,听说溯溯留宿于此,便来看看。”

“你怎……”许牧原想问,她是如何知晓风溯住宿之处的,但转而想想,自己的行踪并不难打听,自己在这,风溯十有八|九也就在这里了。

这么想着,许牧去取了水招待她。水温微热,她倒了一杯,递予岚青萍道:“我也刚回不久,这水,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了。”

“哪有什么将就不将就,你这么说,倒是和我客气了。”

岚青萍接过水杯,轻抿一口,眼睛开始打量这屋子。

标县毕竟不是皇城那等高贵地界,这客栈也不大,里面的摆设自然是比不上镜湖小筑的那些。许牧虽不知岚青萍是何等身份的人,但几次接触她,又看她的种种打扮,至少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她这打量的架势,多半是觉得自己委屈了风溯罢。

许牧吸了口气,道:“阿溯今日出去办事,不在这里。你可要在这里等她?”

岚青萍收回打量的目光,摇头道:“不必,我只是来瞧上一眼,你若有事,我这就告辞了。”

“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还能赶你走不成?”许牧笑了笑,坐在了她旁边,“我只是怕你在这地方待得不习惯。”

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岚青萍不是傻子,当下明白过来,立即道:“我和溯溯当年去过一次蛮荒之地,夜里几乎是裹着沙土睡。这里布置妥当,我怎会不习惯呢?”

岚青萍三言两语便说清了误会,许牧对她笑道:“倒是我想的多了。”

因得许牧晚上还未吃饭,两人便一起去了栗鹊楼。她连着两日吃到美食,心情不错,席间与岚青萍说了不少,气氛极为融洽。

吃过了饭,风溯还未回客栈。许牧留岚青萍再坐一会儿,她却起身道:“青萍叨扰许久,还望许捕快不要介yì。因我此番只是顺路,接下来还有其它行程,现在必须要走了。”

她既有事,许牧也不拦她,客套了一番后,便将她送出了客栈。没想到,等许牧回到客房时,风溯已经稳妥地坐在里面了。

许牧看看门,又看看风溯,奇怪道:“你怎么不见你那好友?”

要说这是巧合,许牧万万不信。以风溯的本领,怎会不小心错过和好友的相遇?她定是故yì

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风溯道:“我现在不便见她。”

她态度比晨间好了许多,许牧心里松口气,轻应一声后,她不自在地问:“你……你今天是去找证人了?”

“不然,你以为我是丢下你不管了?”她语气淡淡,内里却带着几分调侃。

许牧脑袋一热,反驳道:“谁、谁要你管!”

她说罢,心头一跳。她和风溯的关系早晨还那般僵硬,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些,她怎么能说这种话?

然而,风溯抿唇一笑,道:“你要不要,我都管。”

许牧:“……”

如此看来,风溯的心情大概是不错了。

小捕快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一个缝,仔细观察了外面后,跑回风溯身边问起了正事:“对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何知dào

你去找证人了?”

风溯看起来对她这副样子极为受用,唇角扬起,回答道:“因为有人给你留了字条。”

“你怎么知dào?!”许牧惊讶道。

风溯瞥她一眼,“那人是我师父,我为何不知dào?”

“可你师父明明是个老婆婆……”许牧想了想,“哎,你究竟有多少师父?”

看她睁得圆滚滚的眼睛,风溯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时举起了一根指头。

许牧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到那晚见过婆婆后,心里未能抓住的那个念头。

当时她看见飞鸟,便想到了在镜湖和易容后的风溯去破案,原来,她当时就有些意识到了——风溯师父是易容的。

她锤了下头,哀怨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没早点想到?婆婆……不,你师父那时的行为举止明明就有破绽,我偏偏没看出来。”

风溯颔首道:“她是故yì

给你留了点线索,想看看你够不够聪明。”

许牧耷拉着头,“那我这次算是丢人了。”转而她又问:“不过,你师父今日为何要给来这么一出?”

“她啊,估计是想做个老好人。”风溯想到了什么,唇角挂了笑,“另外,她今日见你的姿态,应是她原本样貌。”

“咦?”许牧讶然,“原来你师父这般年轻,瞧着倒是和我师父差不多岁数。我师父喜欢云游四海,不知她们有没有过交集。”

风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随后慢慢道:“这我可不知。”

许牧这一天也是累了,和风溯又说了几句,便去洗漱睡了。风溯躺在她旁边,借着月光看身边人侧脸,渐渐也合了眼。

这一夜许牧睡的又不安稳了。梦里,她时而看见风溯的师父,时而看见一张叫着“牧丫头”的脸皮,时而还能看见对她冷笑的吕季。

她最后被吓醒时,是看见许笙变成了一张脸皮,这张皮飘在半空,看着她喝下了鹤顶红。

天已大亮,许牧坐起身,闻到了空气中的粥香,便转头看向桌子。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差点滚下来。

坐在桌边喝粥的可不是风溯,是她师父——景茫!

许牧忙不迭地下来换上衣服,一面纳闷风溯去了哪,一面问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只许你和别人同枕而眠,就不准我这做师父的来看望徒弟了?”景茫冷哼,道:“快去洗漱,然后吃粥。”

许牧被她这么一说,哪还有胆子继xù

说别的?趁景茫还没多说别的,以最快速度拾掇好了自己,跑到桌边喝粥。

等她喝完了,景茫已经在旁边看她许久了。许牧脊背一凉,放软态度问:“师父,您来这里看望徒弟,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

景茫又是一声冷哼,“自然有事,我教我徒弟不要和风溯有瓜葛,没想到你们竟睡到一床被子里了。”

许牧:“……”

事实的确是这样,但她师父说的……许捕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毕竟理亏,现在万万不能碰了师父大人的逆鳞,只好道:“我这是为了世上少几宗命案……”

景茫盯着她,冷冷道:“没想到,我徒儿倒是个这般心善的人。”

许牧怕说的多错的多,干脆乖乖闭了嘴,垂下头,等着被她师父责骂。

她这般好的态度,景茫却未受用,“这件事为师定要和你算个清楚,但此时不是时候。”她顿了下,继xù

道:“我今日来只是想告sù

你,你们发xiàn

的那个匕首,是风溯她师父的物件。”

“你们竟真的认识,”许牧眼睛一亮,“我就说嘛,您这等大侠,怎会不认识会那等绝世武功的人呢。”

她这马屁拍得中规中矩,景茫淡淡看了她一眼,“你看起来似乎早就知晓这件事了。”

许牧张着嘴,点点头,“昨日正是她师父将此事告知于我的。”

景茫直直看着桌上的瓷碗不说话,半晌,她道:“既然你早已知晓此事,我这便走了。”

她说完也不等许牧反应,推开窗子,仅一呼一吸之间便不见了。许牧了解她师父的性子,扁了扁嘴,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她师父今天来找她,且开口就能提起风溯大名,必是有所把握能不让人听到。果然,等她下楼赶去衙门时,楼下除了一个算账的掌柜,还没有别人。

掌柜的和许牧打了个招呼,勉强笑着说:“昨个那些人喝了好些酒,今日竟没一个人起来。我这大清早的,不算我那两个伙计,可就看见许捕快你了。”

如此说来,风溯并不是从正门离开的。许牧对他随意寒暄了下,转身出了大门。到衙门后,她先是和一捕快去街上简单巡视了一圈,而后回了衙门,等着风溯的那个证人。

不多时,外面便响起了“咚咚”的击鼓声。

林捕头本是要带他们出去找寻线索的,号令还未发下,那边就有人敲了鼓。他们出门一看,见到一个虬髯大汉正拽着个被捆的男人。

林捕头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敲这鸣冤鼓?”

虬髯大汉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那县令老儿?快快将老子请进去,老子带来的可是纪魔的同伙!”

他话音未落,被捆的人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但被大汉随便摁了几下,又老实了。林捕头神色一变,侧身不语。许牧眼睛一转,忙上前道:“壮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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