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祁长风在朝堂上会发表自己的言论,受到了一致的好评,但是偶尔会被护国公驳回几句,护国公是自皇爷爷那代就在朝的元老,就算是父皇也需要给他几分薄面,所以祁长风对于护国公反驳他的言论,情绪没有多大波动,但是护国公所言,仅代表王公贵戚,只追求自己利益,根本没有为百姓考虑过。
祁长风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他偶尔也会微服私访,去探寻皇城脚下,周边的各个城镇的状况,由于南皇治理国家以来,百姓安居乐业,但是即便是这样,偶尔在江南几处爆发的洪水,西北地区爆发的干旱,虽说最终还是有所缓解,但是治标不治本,只要天灾一来,又会出现大面积的流离失所和人员伤亡。
而一旦出现天灾,百姓将面临颗粒无收的状态,皇城由于是国都,这里的百姓都相对富庶一些,但是还是有些仅能维持生计,而按护国公所言,每年上缴的税增加到一两银子,那这对于一些百姓而言,无异于是要了他们的性命!
哎,这可真是!
祁长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日在朝堂上,他当众驳回了护国公,讲明了利弊,但是后来看护国公面色不愈,想来还是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与此同时,护国公府内。
“简直岂有此理!”赵元魁站在自己的书房内,一旁站着他的大儿子——赵迅,另外一旁跪着两个侍从,赵迅站在一旁,唯唯诺诺地劝着,“我堂堂两朝元老,今儿被一个小娃娃指着鼻子骂,而圣上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呵,当初要封太子我就劝过皇上,当初封后我也劝过皇上,现在,这天下马上就是那徐家人的了”“父亲,不可担心隔墙有耳”赵迅听闻自己父亲这么明目张胆的说着皇族的事情,担心被有心之人听见,通报给皇上,遭受灭门之罪。
赵元魁听赵迅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当即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害的,朝上众人,哪个不笑我生了你这么个孬种,我堂堂护国公,居然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真是晦气,当初怎么没掐死你,省的你在这惹的老子心烦。”赵迅被删了一巴掌,摔在了地上,可见赵元魁使得力气之大,本就声音不大的赵迅,彻底没了声。
赵元魁见赵迅不说话了,心里更来气,当即甩袖摔门而去,而还站在书房内的赵迅,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抖抖擞擞的侍从,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对着两个侍从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的,等把心里的气撒完了,朝外面喊道:“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拖出去”赵迅顿了顿,两名侍从听见,连忙磕头求饶,看着这两人的求饶姿态心里愈发爽快,后淡淡道:“杖毙。”
护国公内的情景,祁长风是不知道的,他现在正坐在皇宫的宫墙上,望着西面。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撒着最后的光芒,风声随着宫道的挤压而变得支离破碎,如此良辰美景,居然还品出一丝落寞。祁长风想到兴许明日就能见到邹棠东,心中的情绪翻腾,最后生成一丝委屈。祁长风不知自己在委屈什么,感觉到这丝没由头情绪,心下恍然,我,怎变得如此矫情了,不该不该。摇头笑了笑,翻身跳下宫墙。
这几年祁长风学了一些足够自保的功夫,轻功自然不在话下了。
几日后,南皇生辰的前三日,各国使者终于纷纷赶来,送了寿礼,说了几句吉祥的话,便退下回到大使馆。邹棠东自然也来了,先是与南皇寒暄祝贺了几句,后送上了礼,也随着各国使者一同回大使馆。
南皇自然知道祁长风和邹棠东这几年一直有书信来往,毕竟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他倒是不担心祁长风会勾结邹棠东来做什么事情,祁长风没那个心思,再说了,将来这南国哪里会不属于他。俩小孩感情好是一回事,但是南皇自然也要盯着点邹棠东,免得让这只狼叼走了自家的孩子,自家孩子还傻乎乎的问他重不重。因此在邹棠东向他寒暄的时候,南皇的表情淡淡的,哼,才没有公报私仇呢。
祁长风听闻邹棠东来南国了,刚刚去面见南皇,现在已经回大使馆了,心下了然,也不急于现在就见面。
三日后,南皇生辰,普天同庆。
百姓庆幸自己生活在这个爱民如子的君王的管辖下,百姓不懂什么是国家越来越强盛,他们只知道他们现在安居乐业,不用担心有外地侵入,时不时还要小命不保,虽然百姓不在意是哪个皇帝当朝,但是谁会不希望有个好皇帝来保护他们,而这个皇帝又为百姓考虑,那在百姓的眼里,这个皇帝就犹如他们的衣食父母,自己的衣食父母的生辰,要他们如何不高兴。
皇宫内,大殿上。
南皇南后并排坐,祁长风坐在南皇下首,依次是豫亲王和豫亲王妃,再是祁铭,祁长风对面是周国来的使者邹棠东,邹棠东旁边是一些小国的使者还有南国大臣。
宴会开始,歌舞升平,以祁长风为首,依次献上南皇的生辰礼,由侍从打开,展示给南皇看,祁长风这次送的是从寒山寺求来的无为大师所作的一副画,这幅画也可以说是无为大师送给南皇的一卦,南皇拿起祁长风送来的画,打开画看了一眼,后又放下,大声称赞道:“好画!”画上画的是层层叠叠的高山,被云雾遮盖,天上明明有个大太阳却光芒甚微,祁长风送画之前并未看过此画是什么模样,因为无为大师有特地嘱咐过画只能有南皇自己打开自己看才行。
后又送上来一些礼物,南皇也都看了,挑了一些长处夸了一夸。
后吩咐侍从将宴会准备的菜端上来,招呼各国来使喝酒吃菜,尽显地主之谊,直到宴会结束,各国来使都有宾至如归之感,还是堂堂南国的皇帝,这让他们受宠若惊,等回国之后一定要好好吹嘘一下自己这番经历。
而在皇宫的偏门,驶出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马车周边有许多隐在暗处的影卫,保护着坐在马车内的人,马车一路向北山行驶,而北山只有一座寺庙,古朴的牌匾上刻着三个字——寒山寺。
南皇穿着一身玄黑色便服,站在寒山寺内无为大师的庭中,无为大师并非是个秃顶白胡须面目慈善的老爷爷,而是一位留着长发的翩翩美男子,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多少岁,只知道他是十七年前来到南国的,听说是因为受伤,被当时的寒山寺方丈捡回去的,后来他便缠着方丈留在了寒山寺,带着一身莫名其妙的功法,和看破人生平的眼睛,时不时在山下化个缘,给别人算一卦。
听说,凡是被他算到的事情,不久之后都发生了,曾一度被北山附近的居民怀疑是天上来的神仙或者是大山深处跑出来的妖怪。但是这事说来也真是怪,这无为大师来南国十七年了,现在这模样跟十七年前一毫不差,连一条皱纹都没长,怪哉!
但是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指着他骂他是妖怪,毕竟他在南国这么多年,如果他是妖怪,估计早就把他们都吃掉了,说不定人家就是下凡来的神仙,得罪不得得罪不得。
南皇看着面前站没站姿无为大师,心想,这当真是山下百姓所说的白衣飘飘似神仙的无为大师?
南皇压了压低嗓子咳了咳道:“不知大师今日托送来识南的画是何意?”无论如何,先要问清面前这人是敌是友。
无为大师,站直身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模糊不清的说道:“你不都看明白了吗?”心想,在凡间这么久,都养成早睡的习惯了,嗷呜,困死了。站在南皇身旁的侍从,看见这一幕,大喊“放肆!”南皇抬手示意侍从闭嘴,后开口问道:“这劫可有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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