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棠东住在隔壁院子当中,隔壁院子也是一间主卧,本来南皇南后是打算再给祁长风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住的,但是由于当年南后生下祁长风时,伤了根本,养了几年也没有彻底恢复,因此就断了这个想法,但是这间院子也一直留着。

祁长风的院子和邹棠东住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穿过墙上开的圆形拱门就可以到邹棠东的院子了,此时邹棠东也刚从屋子里出来,见到祁长风一愣,后开口问候道:“长风”,后者走近开口问道:“用过早膳了吗?”邹棠东摇摇头,祁长风见,弯身拉住邹棠东的手,边走边道:“正好,我也还没,今天夫子不在,休沐一日,我们一起先去用早膳吧?”转头看着邹棠东,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正看着他,满怀期待,邹棠东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一匹野马在四处乱窜,咚咚咚地,好似快要窜出来了。

等回过神发现祁长风正在问自己问题,于是慌乱的点了点头,不敢再看祁长风的眼睛。

正坐在茶亭当中喝茶的南后,听闻祁长风过来了,徐徐放下手中的茶盏,示意身旁的宫女将祁长风他们请过来。

“儿臣拜见母后。”“棠东参见南后,昨日未来参拜,还望南后莫怪。”南后抬手,“平身!”屏退两侧的侍从。

“长风今日没有早课么?”南后面向祁长风道,“今早夫子不在,故而休沐一日。”弱水三千,南皇只取南后这一瓢,由此可见,南皇并不在意这些繁复的虚礼,但由于朝中有一群顽固的老头,日日喊着,礼不可废,因此,除却行礼,南皇南后寻常一同说话不会拘泥于“朕、臣妾”这样的自称。

后转头看向邹棠东,道:“昨日你同我说的就是棠东吗?”祁长风笑着说:“是啊,棠东可聪明了,夫子尚未教习的课,棠东都会答。”祁长风见南后问起邹棠东,连忙笑着介绍,活像个炫耀自己有糖果的小娃娃。

南后笑着,“今日休沐,长风你带着棠东四处走走看看吧。”祁长风应是。等祁长风走出未央殿后,南后招来心腹,低声对她说了一些什么,心腹便离开了。

——皇宫外

马车从皇宫侧门驶出,驱着马的是一位看着就武功高强的大汉,大汉身侧还坐着两名书童模样的小厮谈笑着,若有精通武学者来看这两位小厮,定能看出这两位小厮也是精通武学的行家。而隐在暗处暗卫视线更是盯着这辆马车,而被如此多高手护着的这辆马车上坐着的不过只是两个年龄加起来都不到20岁的小娃娃。

今天并不是什么非常重大的节日,因此,路上的行人不算拥挤,路旁两道上的小贩吆喝着自己卖的东西,一声比一声好听,似乎在比试谁吆喝的好听谁来的客人多。皇城下住的人非富即贵,走十几二十步就有一座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府邸,而现下经过的这座府邸就是护国公府。

祁信一直在看着祁长风的人生经历,见到护国公府府上的装修,暗骂一声狼子野心,想要告诉祁长风,可是任他怎么喊祁长风也听不见看不见。

祁长风见前方有卖糖葫芦的,想带着邹棠东一起下马车去买,于是大汉停着马车,两名小厮领着两个小娃娃一同去卖糖葫芦的摊位上,祁长风吃过一次糖葫芦,外面红红的糖浆轻轻一咬就能碎掉,里面裹着的山楂是去了核的,中间还被塞进了一小块核桃,口感极佳,味道酸酸甜甜的,特别开胃。

祁长风拿了5个糖葫芦小厮本想劝祁长风,怕吃多了肚子会不舒服,可是祁长风硬是不让,无奈治好答应,想着盯着祁长风,不让他吃太多,于是见祁长风先是给邹棠东一个,然后又塞了两个给他和身旁的另一位小厮,还有两串,一串给了驱马的大汉,最后一个自己吃。

没想到祁长风会给他们带吃的,虽然是不值几个钱的糖葫芦,但是这份心意让他们心下感动,势必要保护好殿下。

玩耍的时间过的很快,时间嗖的一下就到了夜晚,邹棠东见祁长风刚刚叫他晚上一起用膳,心绪复杂,本以为早上是祁长风突发奇想才叫上自己的,像是这样一起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本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但是身在皇家的他,连这般简单的快乐都体会不到。直到遇见祁长风,他就像是一阵春风,轻柔的吹去压在他胸膛的阴云,露出斑驳久违的阳光,随着祁长风的一次次靠近,每一个举动都能给邹棠东带来不一样的感受,掩埋在心底的芽儿,也随着一阵阵的春风的拂过,开始慢慢向上伸长,逐渐包裹着邹棠东的心脏,吞噬着,沉沦着。

沦陷在一个叫着祁长风的蜜糖罐子里,为他沉醉,为他痴狂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祁长风便七岁了,在前一年,祁长风看着突然长高的邹棠东,好奇的问了一下邹棠东的岁数,登时明白自己这一年一直自以为的将邹棠东当做“弟弟”可没有想到人家是“哥哥”。弄明白的祁长风心里暗自庆幸,幸亏问了,不过既然是“哥哥”长的比他高也正常。嗯嗯,祁长风想,我还小,还能长。

最近朝中有一件大事发生,皇上要立太子,其实朝中大臣心里清楚,皇上也就祁长风一个孩子,太子不是他还能是谁,但是皇上尚未到而立之年,立太子是否过早了。

也有大臣说,这是人家的家事,人家想给儿子一个好听的头衔,那也是人家里的乐趣,我们这些朝臣该做的,就是拍手叫好,哦,不遵循圣旨就好了。

但无论怎么样,立太子之事还是照办了。

立太子是件大事,因此这日,还躺在床上与周公会晤的祁长风,在睡梦中就被揪了起来,南后为了立太子大典,特地来给祁长风梳妆,南皇听闻,也过来凑了热闹,邹棠东一早便醒了,在一旁看着祁长风,自与祁长风交好,就有许多人在背后说他为了好在南国生存,抱得一个好大腿,祁长风有次听见,大怒,训斥这些嘴杂的家伙,但是邹棠东自己也知道,与祁长风交好本身就需要经历非常大的挫折,但是对他而言这都不算什么,横跨在他们两人之间是两个国家,而不是几句闲言碎语能比的。

邹棠东听闻祁长风被立太子,心中是高兴的,这本就应该是他的。为了不让自己差祁长风太远,邹棠东想,他现在也应该加把劲了。

等祁长风清醒之后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身着一件明黄色的衣袍,衣袍上绣着有着四爪的蟒袍,由于祁长风才至韶年,因此现在是披着头发的。祁长风毕竟是生在皇家的孩子,天生就有一直贵气萦绕着,加之本身祁长风在外是一副老成的模样,因此这身穿着非但没有压低祁长风本身的气场,更是两者杂糅着,衍生出一种王者风范。

吉时已到,邹棠东身为周国人,更是质子,没理由出入大殿,只能站的远远的看着祁长风行礼、谢恩、收圣旨,受他人参拜。

之后等祁长风走出大殿后,去找邹棠东,看见他之后,笑着走了过去,道:“今日夫子放我们一天假,要去哪里玩?”随着这两年的接触,祁长风和邹棠东关系越来越好,平日里也从未以身份自称,祁长风也不认为封一个太子能够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和往常一样。

邹棠东笑着道:“今日就不出去了,你早辰这么早醒,不困吗?”“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祁长风揉着眼睛,“别动。”祁长风一愣,便见邹棠东弯腰,一只手虚托着他的脸,另一只手轻轻的碰着祁长风眼睛下方,有一根眼睫毛掉了,似乎不太好拿,邹棠东轻皱眉头。

祁长风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本来缓缓跳动的心脏,像是突然跑进一只兔子,四处乱窜,祁长风一直认为邹棠东生的好看,这种好看丝毫不女气,往常同夫子学习的赞美人样貌的词语在邹棠东面前都失了色,看着邹棠东皱起的眉头,祁长风想,原来真的有人连皱眉的模样都这么美的。

与眼睫毛奋斗了一会的邹棠东终于获胜,见祁长风看着他发呆,动作还停留在刚刚他托起他脸的模样,有些好笑得拍拍祁长风的脑袋,强忍笑意道:“好了,走吧,不是困吗?”

祁长风见闹了笑话,心中羞赧,面上却不懂声色,轻轻应道:“嗯。”便转身走了,刚走几步,就被邹棠东叫住:“走错了,是这边。”祁长风脸上一红,这下装不住了,连忙落荒而逃。邹棠东见此,想笑,但是却不敢笑的太大声,怕真的惹毛祁长风,于是憋笑憋的难受,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也算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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