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安和孙国玺击掌庆贺,赶紧就去见何睿厂长。
不巧,何睿还在省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厂来了。
苏怀安一个劲催促,孙国玺就在厂里给何睿打电话。
听孙国玺报上名字之后,何睿朗声道:“啊,孙经理呀,好久不见,等我回来,一定找个地方,好好搓一顿,喝个痛快。”
孙国玺说:“我来做东,保证你喝够,你的酒量无人能比。”
“一言为定。你现在有事?”
“关键你有没有空听我讲。”
“你讲,我听着。”
就把公司要争取超薄型拱桥标段需要水电厂支持邢毅的事说了。
“你们要调邢毅?怎么回事呀,我怎么不知道他具备这方面的能力?看来我们真的对不起他,让他坐很长时间冷板凳。嘿,我告诉你,辛亏我发现及时,采取了措施,现在正在展开,很快就会扭转对他的不公正待遇,逐步交给他重要的工作。”
“先支持我们,让我们把这个高水平的项目拿过来,这件事我是一定要感谢你的。不光喝酒,以后啊,你那边有什么事,我都无条件上前。”
“这个事情得好好商量,我还要听听他本人的想法。”
孙国玺忙说:“他本人应该没问题。”
“那你们是不是已经找过他啦?”
“没有哇,我们很想去找,但要先得到你的同意呀。”
“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好了孙经理呀,我现在忙,你就耐心等几天呢,我争取早点回来,见面后再细细交谈,好不好?”
“等不及,老伙计,这件事你无论如何要帮一把,我会感谢你,全县人民会感谢你。”
“你别把我拔那么高。”
“无论如何你先答应下来,给厂里有关负责人打个电话,我们就去找。”
“我不能答应把人整个给你,可以先借调,去帮你们把工程项目的事争取到。”
“借调呀?”
“借调的话我可以表态,想要整个调人,那就得开会研究,厂里还有其他负责人,需要他们同意才行。”
“那,这个……”
“你们先考虑一下吧,我忙走,先挂了。”
孙国玺和苏怀安商量,先给邢毅说,然后再找你表兄问一下祝院长。
邢毅想都没想,就说:“这样也可以,村里的事就不会丢下。”
苏怀安赶紧就通过表兄联系祝院长。
祝院长的答复是:“我很理解你们,可以变通处理,但要保证起码一年时间。三个时段由他参与,设计,招投标,动工初期,他都能够出场,那就应该没问题。”
得到肯定答复,又给何睿打电话。提出借调两年时间。
何睿说:“不行,只能给半年。”
“求你了,你不答应,我到省里来纠缠你。”
“你来呀。”
“你说的哟,我马上叫驾驶员去加油。”
“算了,一年,不能再多。”
语气很果断,孙国玺就没再多说了。
苏怀安马上就给表兄打电话,请他转告祝院长。这边的事情办妥了,谢谢他对宏达公司发展,对锦绣县建设事业的关心。
祝院长得到准确消息,就在相关会上吹风,决策层认为超薄型混凝土拱桥项目顺利已否,与当地支持力度相关,锦绣县已经全力以赴,乡里的施工单位条件也具备,既然这样,大桥三分之一的标段完全可以放心交给他们了。
一个月后,孙国玺接到正式通知,混凝土超薄型拱桥项目分标施工责任书签订仪式择日举行,要他去参加签字。
在苏怀安鼓动下,孙国玺又联系何睿,诚邀他来参加签约仪式,同时请他安排通知邢毅过来报到。
电话打去厂里,却得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何睿已经离任到省公司担任处长,且于昨天率团出省考察去了。
水电厂厂长由副厂长童景江接任。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才意识到,之前数次与何睿联系,怎么就把童副厂长给忘记啦,这真是个重大失误呢。
而之前与这位童副厂长的交往很少,偶然见过面,还没有正式谈话,一起吃饭的机会也没有过。
现在只有赶紧想办法,主动联系他一下。
童景江也不在厂里,去省里接受了任命,并未马上回来,第二天下午,就在金太阳餐厅请客,好事要让好朋友来分享,真心实意请了白总,没有白总,副厂长转不了正。
白总身体不适,但为了表示诚意,让助手代表他。
助手转达了白总的话,过两天身体恢复了,将会亲自去水电厂,单独会面。
童景江请助手转达,祝愿白总早日康复,他在水电厂恭候大驾。
“我心里时刻记着白总,白总要我办的任何一件事,都尽心尽力,招人期间接到白总的信件,当即就把事情给办好了。”这层意思希望白总知道。
助手笑道:“是什么事呀?”
“白总要我安排一个人。”
“什么人?”
“嘿,还真的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好事呀。”
“因为没考上,找了白总,白总百忙之中给我写信,没说的,照办就是,破格安排。”
“不会吧,白总写信给你,要你破格安排一个没考上的人?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我在白总身边工作时间不短了,从未听说他办过这类事,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真的,白总写的信,除了白总,没有人能写出那样漂亮的字。”
“是白总的亲戚吗?”
“不是,因为在报纸上见过白总,就给白总写信了。”
“这就奇怪了,无任何关系,就凭报纸上看到过,就写信?不可思议。”
“你不信,那就抽空和白总核实一下。”
回到水电厂,隔一天就接到白总助手的电话。
“核实了,完全是有人假冒,你还是从自身内部好好查一查吧。”
童景江给文启义打电话:“赶紧去找那个叫黄牛的,从他那里查起。”
“查啥?”
“查他怎么给白总写信的。”
“那信有问题?”
“问题严重呢,越快越好,命令他把经过写出来。”
文启义马上就去见黄牛,板着脸道:“好小子,你的事惊动省里了,坦白吧,你怎么给省里的人写信?谁指使你的?”
黄牛不知所以然,一脸懵逼。
“给你半天时间,前后经过都给我写出来,不说真话,就开除你。”
黄牛回家赶紧告诉母亲。母亲慌忙到倪淑贞家来,联系了邢毅。
邢毅安慰说:“不必惊慌,黄牛又不是考不好,试题都全部记得,再做一遍还能获得更高分,完全可以经得住检验。”
“那经过还写不写呀?”
“叫黄牛把试题抄一遍,连同答案一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