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想也对,这三人中,除了那个模样娇小一点姑娘平凡点,其他两人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沸腾的不止是小姐们,望月台附近的公子哥也变得蠢蠢欲动。

沈询宁长的太过貌美,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唇,丹凤眼,她的五官一丝一毫都精致无比,皮肤又白皙如玉,泛着浅浅光辉。

这样一个姑娘,穿着打扮又这般出众,一身胭脂色的软烟织云牡丹裙更是将她的容貌衬托了个十成十。

别说是这些公子哥们了,就连那些姑娘口中之前夸赞的莞菀,看见沈询宁后也是一阵羞愧,她的确不如这位小姐。

沈洵安三人走近之后,没理会众人或是打量或是爱慕的视线,站在石台边眺望着远方的风景,身边不自觉被人留出一段空隙,无人敢接近。

“阿桑,往下一看是不是觉得挺心旷神怡的?”

沈询宁不是第一次来望月台了,看了一会就没那么感兴趣,悄咪咪的压低声音跟程桑说话。

她看起来温柔,其实是个小话唠的属性,这一点程桑也发现了。

“嗯,就觉得,这附近连绵不绝的山峦中,观音庙最初落址在这里,真是巧妙。”

“是啊,听说这观音庙最初是开国一位皇妃修缮的。”

她开始解释。

“我也是听我娘说的,好像是开国时,咱们大庸始皇帝有一位青梅竹马,那位青梅竹马能文尚武,陪着始皇帝一起打下了江山。

本来始皇帝都许诺好了,等大庸安定,便娶那位青梅竹马为后,却在一次战事中,在一座小城里遇上了一个绝色美人。”

这个年纪,对情爱故事总有些好奇,沈询宁说的一波三折,就连附近的公子小姐们都沉默了下来,默默偷听着。

“事情也不难猜,始皇帝对那位绝色美人一见钟情,爱的如痴如狂,直接将人带回了皇宫,封她为后,而最初那位青梅竹马,却只被封了皇妃。

后来的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后宫不平静,那位被封了皇妃的青梅竹马幡然悔悟,落发出了家,就留在了观音庙里。”

“最初这里只是一间小庙,有了皇妃的支持后,才翻修成现在这样,还有人说,就连庙堂里那座观音像,也是按照皇妃的模样雕刻的。”

此话一落,众人不禁都开始回想起,在庙堂里祈愿时,观音像的模样。

观音是神仙,大家是信徒,平常祈愿万万没有盯着观音像看的,这样是不敬观音。

可这么多人,多少有人好奇看过,当即就有人说。

“我觉得观音像就已经够漂亮了,不是单纯的美,还有一种圣洁感,约莫就是神仙身上的仙气?”

“我也觉得很漂亮,不提什么仙气不仙气,单凭雕刻出来的容貌,就已经足够漂亮了。”

“如果观音像真的是按照皇妃的模样雕刻的,那这么漂亮的皇妃都比不过的绝色美人,该有多美?”

众人愣神,怔怔看向沈询宁。

也许,就是她这样的?

随着关注沈询宁的人越来越多,这里也不乏与沈询宁身世相当的公子小姐,很快有人猜出了她的身份。

“那条胭脂色的软烟织云牡丹裙,是九叶斋的名品,我曾经向掌柜的问过,掌柜的说被订完了。”

“定下三条裙子的,分别是楚阳郡王府的容音,定国公府方以烟,以及武阳郡王府的沈询宁。”

“容音和方以烟我都见过,只有沈询宁我没见过,这位小姐我不认识,想必就是武阳郡王府的小姐无疑。”

身份一出,一些蠢蠢欲动的公子哥顿时消停了。

美人自然好看,他们也心动,可也要配的上啊……

武阳郡王府,那个被誉为京城第一怪的家族,他们想都不敢想。

还有一些身份配得上,又陷于沈询宁美貌的公子,心里还抱着期待。

这么美的姑娘,说起观音庙的典故来,又这么娓娓动听,即便不知道能不能成,也想试试啊。

“试试?你们怕不是忘了武阳郡王府的规矩。”

众人默。

之所以称武阳郡王府为京城第一怪家族,是因为这个沈家有个刻板的规矩,家中子嗣只能一夫一妻制,不管是嫁入沈家,还是沈家女外嫁。

也就是说,想娶沈家的姑娘,除了身份家世要配的上,还得做好不能娶妾的准备。

现在这个时代,凡是家中有些能耐的,谁不是三妻四妾?

很多时候,女人多还是公子哥中的一种攀比方式,若是只是一个妻子,是要被人笑话惧内的。

这般一想,火热的心顿时被冷水浇灭,众人想看又不敢看,表情十分奇怪。

提起武阳郡王府五个大字,小姐们也是同样的沉默。

与公子哥们的失望不同,哪个女子不奢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个?

可以说,武阳郡王府这个古怪的规矩,是京城所有女子的梦想。

可惜,武阳郡王府这一代就两个男丁,一个已经定亲,女方是萧阳郡王府的小姐,听说婚事还是当今皇后做的媒,另一个……

另一个不提也罢。

于是,沈询宁三人身边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人叽叽喳喳,别管这两人再美再俊,那也不是她们能肖想的。

望月台之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落幕了。

……

回去的路上,程桑问沈询宁。

“他们似乎都不认识你?”

沈询宁点头,“没什么奇怪的啊,我很少出府的。”

她是武阳郡王府唯一的姑娘,从小祖父就告诉她要保护好自己,再加上她跟那些小姐们相处不来,一向不喜欢去宴会什么的场所。

所以,认得她这张脸的人就这么一些,身份家世还高的很,望月台这里没人认得她不奇怪。

程桑了然,又指了指身边的沈洵安,“那他呢?我不是听大哥说,他之前挺有名的。”

沈询宁眨巴眨巴眼,“二哥他……嗯……气质变化有些大……”

任谁看着眼前这个横眉冷目的男人,也不会把他与以前那个怼天怼地的二哥联系到一起。

更何况,好几年没在京城,离开时二哥年纪还不大,长开了后大家认不得也是应该的。

沈洵安突然偏头看了她们一眼,说了句。

“我看到了候海。”

沈询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他在刚刚那群人里?”

沈洵安点头,“他开始应该没认出我,不过后面肯定认出来了。”

大哥代表着武阳郡王府的颜面,经常在外行走,那些人都认得大哥,而他又跟阿宁走在一起,只要不是没脑子,肯定猜到的他是谁。

程桑明显感觉气氛变了,沈询宁的好脾气她是知道的,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气。

她迟疑了会,还是忍不住问道。

“候海是谁?”

沈询宁咬牙切齿,“一个混蛋!”

程桑,“???”

沈洵安摸摸她的头,“不是什么好人,下次我告诉你他长什么样,离他远一些。”

程桑怔怔,“哦。”

沈询宁还有些炸毛,“我们回去,我要去告诉大哥!”

说着,她拉着程桑就往回跑,气冲冲的模样,活像要跟人去拼命。

什么都不知道的程桑自然理解不了这种心情,但这并不妨碍她跟沈询宁同仇敌概。

“要不你跟我说说那个候海的性情,找机会寻个法子教训教训他?”

程桑倒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帮沈询宁出头,而是想缓解她的怒气。

为一个混蛋气坏自己不值得。

当然,如果真的有机会坑那个候海一把,程桑也绝对不会放过就是了。

沈询宁哼哼唧唧,“他的性情就四个字,阴险,无耻!要说具体事迹,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程桑问不出什么来,干脆也不再多话,跟着她急急忙忙往回赶。

在山门口的马车处,三人找到了躲在马车里看书的沈询平。

沈询宁一下就爬了上去,抱着自家哥哥的胳膊就开始告状。

“哥,我们遇见候海了,那个混蛋知道二哥回来了,肯定又要在外面传些对二哥不利的话。”

她气的要死,“你不是说要教训他的嘛,都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沈询平温和的眉眼在她的叙说中凝上锋芒。

“又是他。”

他嘱咐弟弟。

“你这些日子待在府里,尽量少出去,不要给他机会,还有,遇见他的时候冷静点,不要动不动就动手。

你先动手,只会给人留下把柄,爹和祖父这边也不好交代。”

沈洵安冷着脸嗯了声。

程桑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她开始还以为候海的事,是跟阿宁有关系,现在一听,似乎是沈洵安的事。

还有,从阿宁口中,她陆陆续续发现,似乎以前的沈洵安并不是她现在见到这样的,就比如大哥刚刚说的,让他不要老是随便动手。

她脑子本就聪慧,这么一联想,顿时就联想到了很多。

比如身为武阳郡王府唯二的孙子,为什么沈洵安会沦落到临州城里?

临州城是很好不错,但跟京城完全没有可比性,再联合这些话,不难猜想到,沈洵安是遇到了什么事被逼出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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