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宗最高的一座六角巨塔内~
“宗主对于此事!”清喧说的有些迟疑。
御灵宗宗主依旧是白色道袍着身,一把垂到胸口的银白胡须甚是抢眼。
“相传魔王飞镰魔力高强,拿手本事便是呼风唤雨,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莫非这异象是飞镰弄出来的?”清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确定的分析道。
“哼,魔力高强?见到吾等还不是夹着尾巴逃跑了。”清虚对此表示鄙夷。
“许是并非逃跑,而是发生了什么事!”清喧看着背着身子,一直未曾开口的宗主。
“十大魔王自从由渊玄之地逃出去后,就一直查无音讯,此次竟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恐怕是有什么不得不做之事才会如此。”宗主沉思片刻,心下捋了捋头绪,才回身看着几位长老。
“清幽,还有月余便到了宗门比试的日子,玄烨此时的修为不必参与,此事,你可让玄烨前去查探一番,让他切记,以保命为主,至于能否查探到什么蜘丝马迹,这个是其次。”
清幽出列应喏。
随后宗主又讲了讲月余后的宗门比试之事,这才解散了众人。
同时,远处的某处天然山洞内~
“嗯~”
“嘭嘭嘭。”
一长串痛苦的闷哼夹杂着重物撞击石壁的“砰砰”声,在这漆黑阴暗的山洞内显得极为恐怖。
“啊。”
山洞内传出压抑不住的人声,紧接着又是一连窜的痛苦低吟。
许久,直到艳阳高照的天空被银光月华所代替,这长达一日的折磨才逐渐终止。
山洞被石头挡的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的月光,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有些脱力的粗喘声。
“沙沙。”
地下的碎石的响了响,似乎有人从地下爬了起来。
“哒哒哒!”
沉重拖拉的脚步声踏地的声音虽很响,却十分缓慢。
月华慢慢升高,不知过了多久,山壁上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炸弹般,“轰!”的一声剧烈声响后,山石乱撞,灰烟四起,赫然间完整无缝的山壁被由里破开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洞。
紧接着,一个修长挺拔的黑影缓缓走出来。
黑影一袭入墨般的黑衣着身,一头黑发高高束在头顶,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一张刀削斧阔般的俊颜此刻不带一丝表情,如同可以移动的行尸走肉。
一双深井枯骨般的眼眸没有无悲无喜无愁亦无虑,空洞的没有一丝光亮。
“咳咳咳!”
还没完全走出山洞,他便捂着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整整一天生不如死的折磨,并没有令他变的有多狼狈,只是眉宇之间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s形黑色印迹,令他本就阴沉的面部更加骇人。
停下咳嗽后,他伸手摸了摸光洁的额头,随后眼眸中泛起几丝不悦的情绪,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握紧拳头,缓缓垂下。
次日,楚元阳的小院迎来了一位许久不见之人。
“静师姐,许久不见,今日这是?”楚元阳疑惑的看着一袭绯纱罗裙的静仪师姐。
静仪轻笑道:“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宗主命我过来又些事交代师妹你。”
“静师姐请讲,元阳洗耳恭听。”楚元阳对静仪的印象还算不错,毕竟受过她的恩惠。
“楚师妹,宗主发下任务,命你即可启程前往东方的蟒山历练!”静师姐说到后面“历练”两个字之时略显尴尬。
“历练?”楚元阳神色顿了顿,这宗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宗门比试将近,居然让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去。
“不错!”静师姐点点头:“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许是宗主想让师妹你参加一个月后的宗门比试,可师妹你现下的修为若参加宗门比试,怕是不能胜出。”
这无力的解释,说的连静仪自己都不能信服,就算是天灵根的天才也不能在短短一月时间,从练气七层升到筑基期吧?
不过,这楚师妹虽资质不好,也是难得的怪才,是问何人能够在短短几月之间,把修为一连提升四层?
整个宗门怕是除了新晋单灵根弟子阮紫凌,便唯有楚师妹。
但纵使如此,怕也不能在短短一月时间让自己的修为突飞猛进吧?
若连达不到筑基期,那么,想在宗门比试上胜出,是绝无可能。
楚元阳虽不懂宗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现下身为合欢宗的弟子,也不能违背宗主的意思。
“元阳知晓了,这就放下手头上之事,赶往蟒山。”
看着楚元阳波澜不惊的眸子,这下轮到静师姐诧异了:“楚师妹可是知道宗主为何怎么做?”
楚元阳摇摇头:“不知。”
“那为何?”静师姐迟疑地问。
楚元阳认真的道:“若不如此,元阳还能如何,宗主交代之事,作为门内弟子只能服从,不敢有别的心思。”
她虽说的不敢,面上却没有带半点怯弱之态。
静师姐噗嗤一笑:“楚师妹还真是个妙人。”
“静师姐秒赞了。”楚元阳浅浅一笑,眸光移向了从洞府内走出来的沈亦。
“美人你就无需担忧了,宗主说了,师妹你放心的前去,人丢不了。”楚元阳抽剑一怒为男颜,公然挑衅姚长老之事,在宗门内传的沸沸扬扬,静师姐自然也知道。
楚元阳冲着静师姐拱拱手:“还是宗主想的周到,那元阳就放心了。”
静师姐笑而不语,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年过百岁的她不是不懂,甚至亲身经历过,可惜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一世的苦果,若想修成正果,必须挥刀斩情丝,唯有如此才不会被世俗所牵绊,这楚师妹年纪尚小,日后自会明白。
静师姐走后,沈亦默默的来到楚元阳身旁:“你要出宗门?”
楚元阳点点头:“去蟒山。”
沈亦秀美微蹙:“莽山多丘及其险峻并且时常还有高等妖兽出没,宗主让你独自去蟒山历练,这是为何?”
“不知,不过,总不会害我性命。”楚元阳打心底的认为从宗主的种种形迹表明,暂时还不会取她性命。
“那。”沈亦不知怎么的喉咙有些堵:“那你小心些。”
他本想让她带自己同去,好歹自己的修为高过她许多,重要关头或许还能救她一命,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