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张文萱的戏已经拍完了,她想起昨天和安亦然的约定。
既然安亦然愿意帮她绑架女仆李姐的儿子,她为何不能帮安亦然的忙呢?
她对助理说了几句话,助理点了点头,望着许年欣的方向。
许年欣拍一场李允诚的个人戏,李允诚站在湖边,他玩着漆黑的湖面黯然神伤。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李允诚对着湖面大喊着,眼神中充满恐惧。
许年欣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内心就像揪起来一样。
他扮演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导演,在一场意外后失去所有灵感,沦为平凡人。
对于一个导演来说,没有灵感就等于死亡。
“我什么都想不出来,我是一个废人!”说完,李允诚走到了湖边,望着漆黑的湖面。
湖面上映衬着岸上的灯光,更映衬着自己的脸。
在看到自己的脸后,他的脸变得越来越扭曲,直到他倒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卡!”许年欣的脸上早已流满了泪水,哭得泣不成声。
“年欣……”李允诚转过头来,看到许年欣哭泣的样子,赶忙跑了过来。
许年欣赶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没事,拍的很好。”
李允诚为许年欣递了几张餐巾纸,“谢谢你,我只是入戏太深。”
“你比我还入戏啊,这难道是你亲生经历。”
许年欣点头道:“对啊,在大学期间,导师要我们拍一部作品,当初我和团队闹掰了。而且没有灵感,整天待在宿舍,无所事事。”
李允诚微笑着看着她:“那段时间应该很难熬吧。”
“是的。”许年欣望着李允诚,他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天天想着他,靠着想异乡它地的他度日。
“那你怎么克服这一切的。”
“我爸爸曾经说过,人生最美之处就是出其不意,我那时候出门走了好几天,一直走,一直走,什么事情都不想,最后,竟然有了灵感。”
李允诚笑着说道:“对,出其不意,说的真好。”
许年欣的电话忽然响了,她看着来电显示。
“喂,希辰,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她今天虽然哭了,但是心情挺不错。
“我就不能打电话给我妻子吗?你今天还没有和我报平安。”
“为什么要给你报平安?这样不就和夫妻一样吗?”
她说完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妻子这个理由不成立,我要别的原因。”许年欣一边讲电话,缓慢地散步着。
“你是我的妻子,这个就是最好的原因。”
江希辰霸道地说道,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哼!”
江希辰望着窗外,夜景真美,看着让人觉得很平静。
“等会回到房间要给我打电话,你是我的妻子,我要确认你是否安全。”
“好啦好啦,我还有事情呢。”
说完许年欣挂断了电话,有人牵绊还挺好的。
这个时候,张文萱的助理桃桃走了过来。
“导演,张小姐让我陪你检查道具。”
许年欣微笑礼貌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检查就可以了。”
桃桃本来带着笑的脸,突然就绷了起来。
“张小姐是大明星,万一道具出了事情,怎么办?你们担当得起吗?”
“好吧。”
许年欣不敢得罪大明星,于是带着她到了仓库。
“明天要拍的是一场绑架戏,张文萱小姐会从舞台上摔下来,不过道具是假的。”
桃桃一直愣在门外,没有进去。
许年欣纳闷道:“你怎么不进去呢?”
桃桃忽然面露难色,急切地说道:“导演,我惨了惨了。”
许年欣关怀地问:“怎么啦?”
“那个,张文萱小姐叫我五分钟后给她打电话,但是我手机没有带啊。”
说完桃桃看了一眼许年欣的手机。
“导演,你能把手机借我一下吗?我打给电话。”
“好吧。”许年欣将手机递了过去。
桃桃看许年欣站在那边,笑道:“您先进去吧,我过一会儿再进去。”
“好。”
许年欣走到了仓库中,打开了仓库的灯,她再次确认了一下道具,一认真,竟然过了三十分钟。
“桃桃怎么还没有来?”她说完之后走到门边,却发现仓库的大门锁上了。
“哼!”许年欣的电话响了,桃桃看了一眼,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花丛中。
江希辰坐在办公室,一遍遍给许年欣打电话。
“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他没有犹豫,连忙给颜离浩打了个电话。
“颜离浩,帮我查一下君悦度假村的监控,帮我看一下许年欣有没有回去。”
说完他赶忙从办公室走了出去,他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他预感许年欣会出事情。
另一侧,安亦然正认真地工作,他随手接通了电话。
“喂?”
“我要你做的事情,做了吗?”张文萱声音清冷的像一块玉。
“嗯,她儿子明天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安亦然依旧盯着电脑,双手认真地打着字,用脖子夹着手机
“好,你现在可以来君悦酒店了,你会看到许年欣的,现在去救她还来得及。”
电话里的笑声清脆而恐怖,安亦然脖子上的手机落在了地上,他赶忙捡了起来。
“你要是敢动她,你就完了。”
“我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吗?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张文萱说话哈哈哈地笑着,害一个人毫无愧疚感,还当作光荣事情一样炫耀。
“谁允许你伤害她的?老子需要你给什么机会吗?”
说完安亦然将电话狠狠摔在了地上,一贯对女性温柔的安亦然竟然破口大骂。
张文萱从没有看过安亦然如此冲冠眦裂的样子。
安亦然赶忙坐到车内,发动了车子,他从最高的楼顶冲到了车内,仅仅只用了五分钟,是从楼梯直接跑了下去。
快,快点……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
那个倒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全身是血,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
当初他就是这样,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如今他再也不能,他也不允许自己看着和她相似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