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樱花树开得烂漫,漫山遍野,就犹如粉红色的绯云。
这样梦幻和浪漫的场景,也只有君悦集团的酒店才有了。
许年欣坐在樱花树下,仰望着头顶上粉色的天空,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愉悦的感觉。
张文萱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她和李允诚站在樱花树下,两个人彼此相望。
“樱花很漂亮,可惜我早已厌倦了人世间的美景,再美的景色也是徒劳。”
张文萱走到樱花树下,她凝望着漫天樱花,粉色的涟漪映入她的眼中。
“特写,特写,特写!”
许年欣赶忙对摄影师和打光师小声说道。
樱花树下的张文萱美得如初恋,她和李允诚站在一起,像极了一对璧人。
“樱花再美,也不及你半分,我曾厌倦于世间繁华,却为你辗转反侧。”
李允诚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两人对视着,樱花从他们头上落下,风在诉说着无声的话。
许年欣撑着下巴望着他们,她陷进剧情中,无可自拔。
这段剧情源于她真实发生的事情,那次她和李允诚漫步在校园中,樱花落在他们的头上。
她望着李允诚的侧脸,希望他们能够这样走下去。
但那些台词和暧昧的画面是她幻想出来的,实际上那天李允诚的目光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她静静地听着李允诚对她说,自己是多么喜欢一个女孩,多么想和她在一起。
“过!”许年欣笑着起身鼓掌,剧组的工作人员纷纷站起身来。
“太好了!”
李允诚微笑着接过助理的水,他走到许年欣的身边。
他礼貌地微笑道:“我想看看我拍的如何,拍的好不好?”
“你拍的很好,把我想象中的画面全部拍了出来。”
许年欣双手合在一起,眼中充满崇拜爱慕之情。
“想象中?你想象过这个画面?”李允诚听完后,轻笑道。
当然了,那是和你在一起的画面,那天,樱花树下,许年欣以为被白色的樱花如雪,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能白头。
许年欣抬起头看着他,那时候是难过,现在是遗憾。
“对了,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李允诚说完后让助手拿来一个袋子,他将袋子递给许年欣。
“听说你要结婚了,祝你新婚快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些哀伤,难道是不愿意他们结婚吗?
许年欣赶忙在内心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已经结婚了,再想什么啊?
“谢谢你。”
许年欣接过这个袋子笑道,她望着袋子上施华洛世奇的标志发呆。
张文萱见许年欣呆坐在那里,她便走了上去。
“许小姐,您好。”
许年欣有些惶恐,这么大票的女星竟然会和自己搭话。
“您好啊,张小姐。”
张文萱优雅地坐在她的身旁,许年欣再次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仪态和容貌都是满分,本就是名模出生,身材更是不用说了。
张文萱微笑着,她在娱乐圈那么多年,阅人无数,她一眼就将许年欣看透。
果然是一个又普通又平凡的女人,张希辰会和她结婚,完全是因为利益。
“您不用那么客气,我也算你的嫂子吧,这样说我们也算妯娌。对了,上次我还参加过你们的婚礼,新婚快乐。”
许年欣呵呵呵呵地笑着,尴尬地想找个洞钻下去。
许年欣认为前女友的身份,比什么大嫂更加让她为难。
“谢谢。”——
“你可算回来了,坐监狱的感觉如何?”张文萱一脸嘲讽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她将砂糖放进咖啡里。
“挺好的,和你一样,万人瞩目。”
安亦然和往常一样,摊在沙发上,神色轻松。
张文萱咬着嘴唇,微喘着气,急促地搅拌着咖啡。杯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啦,咖啡都洒出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张文萱大声嚷道,全餐厅的人都向他们看过来。
张文萱赶忙用菜单遮住了脸,今天出门她可是经过一番乔传打扮,假发,墨镜,口罩,样样俱全。
“低调,你那么激动,莫非是想我了?”
“谁想你,江希辰已经在调查这件事情了,你难道要看我被抓到牢里吗?”
张文萱压低声音怒斥着,双手比划着。
“抓到牢里,还不错啊。”
索性狗咬狗罢了,张文萱冷笑道:“我被抓紧去,你也没有好下场。”
“我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安亦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的眼神就像饿狼一样,让人颤栗,仿佛要将人厮杀殆尽。
“对了,我今天和那个女人见面了。”
张文萱欣喜地看着安亦然的眼神逐渐变得慌张了起来。
“她,她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安亦然装作很镇定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骗不了他。
“就凭她这张脸,世界上你不能找到第二个更像夏雨樱的人了。”
“你要对她做什么?”
张文萱优雅地挥了挥手,甜美一笑。
“不做什么,我这次不是要挟你,而是诚恳地求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以江希辰的智商,他已经猜到了是家里的人做的,我只需要将这件事推到女佣的身上就可以了。”
安亦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将面前的酒杯拿在手中,抿了一口威士忌。
“然后呢?”
“你派人绑架她的儿子,逼迫她替我定罪,事成之后,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
“江希辰万一和女仆一起压垮我们呢?”
“她儿子在我们手上,不怕撕票吗?”
安亦然将酒一饮而尽,他啧了一声,胸闷地厉害。
“理由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随便编一个就好了。”
张文萱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笑道:“你果然还是在意那个女人,我估计现在她一时半会不能原谅你,不过我有一个很好的招数。”
“什么?”
“苦肉计,装可怜。女人啊,总是对可怜的男人心生怜悯。”
“你打算怎么做?”
张文萱喝了一口咖啡,“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不需要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