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沈时砚笑一声,寒意森森,“据我所知,唐大小姐之所以能成为陆少夫人,是用了相当不正当的手段把陆瑾舟给睡了,然后又仗着唐家的势逼陆瑾舟把你给娶了。”
说着,他顿了顿,好看的眉梢扬了扬,似漫不经心的又问,“唐大小姐,你说,世人要是知道了唐家尊贵的大小姐是一副怎样的真面目,会是什么反应?”B
“沈时砚,你敢!”唐晚渔倏的火了,脸色泛青。
并没有多少世人是真的知道唐家的,而知道唐家的世人,在他们的眼里,唐家则是是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唐晚渔和陆瑾舟的事情被曝光,那唐家几百年来的神一般存在的形象很可能会在顷刻间崩塌。
这么大的罪名,唐晚渔承受不起。
“我有什么不敢?”沈时砚扬眉,笑的恣意又狠戾,“唐大小姐要是再敢伤害溪宝一分一毫,恐怕我就不止是曝光唐大小姐的光荣事迹那么简单了。”
他说着,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动作极其矜贵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又说,“我可是还听说,你的母亲唐大夫人,两个多月前被送去了印度尼西亚的孤岛上,独自一个人在那里生活。你说,孤岛上要忽然多出几只珍奇猛兽,你母亲会不会很害怕?”
“沈——时——砚——”唐晚渔恶狠狠地瞪着沈时砚,声音都在抖。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被人像此刻这样扼住咽喉威胁。
沈时砚迎着她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好看的眉梢轻轻一挑,“唐大小姐请珍重,我就不作陪了。”
话落,他提步直接离开。
唐晚渔犹如刀子般要杀人的目光死死地追随着他的身影,气的,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此时此刻,她又一次深深的体会到,因为沈鹿溪,似乎全世界都成为了她的仇人。
为什么沈鹿溪要活着,为什么她没有死?
唐晚渔恨的,狠狠用力,将床头柜上摆放的鲜花和花瓶扫落。
花瓶砸落在地,霎那,“嘭”的脆响,让原本昏迷在床一动不动的陆瑾舟的眼皮颤了颤。
其实,在唐晚渔进病房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听着唐晚渔和自己母亲的那些话,他决定装睡而已。
没想到,沈时砚这么快知道一切,也跑了过来,掐着唐晚渔的脖子警告她。
其实,今晚连累沈鹿溪,他挺抱歉的。
沈时砚也算是教训了唐晚渔,他什么也不需要再做,挺好。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唐晚渔两个人,他就更不想醒来了。
现在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他想再多操心更多就算是把自己累死气死郁闷死了,也不可能立即有转机。
于是他放宽了心,在药物的作用下,安心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天陆老爷子和陆苍山李卿好以及唐泊言都到了病房,才他幽幽转醒。
唐晚渔怕落人口舌,说她这个新婚妻子对丈夫不尽心,倒是真的在病房里守了一夜。
过了一夜,她倒是平复多了。
“瑾舟,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陆老爷子心疼孙子,坐到病床边关切地问。
“爷爷,我没什么事了,让大家担心,是我的不是。”陆瑾舟醒来,没正眼看唐晚渔一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陆老爷子心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叹息一口气又问,“你的身体......今天的婚礼要不要取消?”
“婚礼怎么可以取消,绝对不可以。”老爷子话落,坐在沙发上的唐晚渔忽然“嗖”的一下站起来,大叫着反对。
陆瑾舟没说话,只是幽幽掀眸,朝唐晚渔看了过去。
“爷爷,爸,妈,伯父,我想跟晚渔单独聊聊。”他说。
陆老爷子和大家看一眼唐晚渔,又看了看陆瑾舟。
他们都清楚,陆瑾舟是个沉稳的人,不会做冲动的事情,所以,没多说什么,都点了点头出去了。
“你爷爷是什么意思?”等人都走了,唐晚渔就忍不住怒声质问,“一开始可是你们陆家巴着求着要娶我的,况且我们结婚证都已经领了,不举办婚礼,你们是想给谁难堪?”
陆瑾舟靠在床头里,闻言闭了闭眼,努力心平气和地问,“你很期待这个婚礼吗?”
“陆瑾舟,你搞清楚了,今天的婚礼可不是你和我的事,而是唐家和陆家的事,你们陆家说取消,有没有想过后果?”唐晚渔质问,试图拿唐家来压陆瑾舟。
陆瑾舟甚至是都不想抬眸看她,低敛着双眸淡淡说,“今天的婚礼照常举行,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从今天起,得约法三章。”
“你在威胁我?”唐晚渔又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