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陆瑾舟仍旧没有醒,陆老爷子和陆越苍已经走了,只有陆夫人李卿好守在病床前。

看到唐晚渔来了,一向对她跟对亲生女儿差不多的李卿好第一次沉了脸,冷声质问她,“瑾舟现在躺在这里,你满意了?”

原本以为,陆瑾舟娶唐晚渔,陆家能得到多大的好处,可事实并没有,至少目前没有。

不但没好处,还害得他正值盛年的儿子累倒在了病床上,哪个做母亲的能不心疼。

“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晚渔在唐家受气,无力还手,可并不代表,她在陆家还要受气。

她唐家大小姐的身份,在陆家注定是要高陆家所有人一头的,就像古时候下嫁的公主一样。

“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清楚?”李卿好现在是满肚子火气没处撒,“腾”的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嚷嚷道,“你用下三滥的手段逼着瑾舟娶了你,原以为你会好好珍惜瑾舟,跟瑾舟好好过日子,可你看看,看看这两三个月来,你把瑾舟逼成什么样了?”

“我逼他?”唐晚渔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的陆瑾舟,一声不屑的冷嗤,“他自己无能,什么也满足不了我,帮不了我,你好意思说,是我逼他?”

他自己无能......

什么也满足不了我......

李卿好听着唐晚渔这样轻蔑不屑的羞辱看不起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一时气的,捂着胸口差点儿晕厥过去。

“你......你......”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你竟然看不上我儿子,那这个婚也不用结了,你滚,我们陆家没有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儿媳妇。”

唐晚渔看着快要被气晕过去的李卿好,丝毫不以为意的轻笑一下,“这个婚结不结,是你们陆家人说的算的吗?瑾舟是陆家的当家人,我现在就是陆家的当家夫人,以后陆家的大小事情,妈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唐晚渔,你......”李卿好气的,捂住心口的位置,一时跌坐进椅子里。

唐晚渔看着,不但没有叫医生,更没要过去关心一下的意思。B

好在李卿好没什么大碍,过了几分钟后就缓了过来。

“有我在这儿照顾瑾舟,妈你可以走了。”看着李卿好缓了过来,唐晚渔来到病床前坐下,冷冷道。

“你说让我走我就走啊,凭什么?”李卿好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叫道。

“来人,送夫人回山庄去休息。”唐晚渔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冷声吩咐门外的保镖。

“是,大小姐。”保镖是唐晚渔的人,听到命令,立刻进来,对李卿好道,“陆夫人,请!”

李卿好瞪着唐晚渔,真的快被气死了。

但她也知道,跟唐晚渔硬碰硬,她是没好处的。

留唐晚渔守着陆瑾舟,唐晚渔也不会伤害陆瑾舟,而她得回去,好好跟陆老爷子和陆越苍商量一下,明天的婚礼到底还要不要继续的事情。

想到此,李卿好狠狠剜唐晚渔一眼,无比恼火地走了。

谁料,李卿好前脚才走,后脚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唐晚渔听到动静,扭头看去,当一眼看到出现在门口,浑身都冒着犹如阎罗般的浓烈煞气的沈时砚时,心里顿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她面上仍旧是淡定的。

身为唐家大小姐,在任何外人面前,她也不能输了气势。

“沈总来干什么,这儿不欢迎你。”睨着沈时砚,她冷冷开口。

原本她对沈时砚还挺有好感的,但在知道沈时砚居然将世鼎和百迅所有的股份居然都转到了沈鹿溪的名下,而他自己则心甘情愿为沈鹿溪打工的时候,唐晚渔就恨屋及乌,也讨厌怨恨上了沈时砚。

沈时砚看也没看唐晚渔,踱着散漫的步子,来到病床前的椅子里坐下,这才淡淡掀眸,朝唐晚渔扫了过去。

那目光,又冷又厉,犹如冰锥子似的。

“听说你骂溪宝勾引陆瑾舟,还打了溪宝。”他掀唇,低沉的嗓音更是冷的碎了冰渣子似的。

唐晚渔闻言,脸色当即就沉了。

她没想到,唐家老宅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沈时砚这个外人的耳朵里。

毕竟,唐家的隐私外人想要窥探,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是我们唐家的家事,跟沈总有什么关系?”她冷冷回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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