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海师兄,请你回避一下,我要换上衣服马上去看看。”她当机立断。

不过虚海没动,换上一脸大无畏的神色道,“女施主,在我佛眼中,美女和蝼蚁没有什么区……”话没说完,就让如初一脚踹了出去。

“是谁要把他们学内除籍的。”她闩好门,一边以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裹胸穿衣,一边问。

“安公公。”门外平缓的声音回答,“今天早上出了事,偏安公公就回了,赶个正着。其实……土队的学子出状况很正常,他们经常闯祸、违反学规,屡教不改,只是这次……闹出了人命。唉,罪过罪过。”

听到这话,如初差点昏倒。她是个超级乐观的人,一直信奉“除死无大事”的座右铭,可这一次,偏偏就有人死掉了,那绝对绝对是件天大的事。

“他们又打架了吗?是不是失手杀了其他队的学子?”能在这里上学的都是世家子弟,除了土队,还全部都是有钱有势人家出来的小孩,而能承袭爵位的,也都是各家族的长子嫡孙。打死这样的人,简直和把天捅个窟窿差不多,恐怕没办法善了。

“不是因为打架……死的也不是卫里的学子。”门外的声音有点迟疑,“是个贫家姑娘。”

“女人?他们居然打死女人!”如初换好了衣服,一把拉开房门,震惊地望着虚海。看到后者神色凝重,绝不是开玩笑,而且他就算再可恶,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sù

我,免得到了安公公那儿,我没办法为他们求情。”如初抓住虚海的衣襟。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她的心却像被掏了个深不见底的洞似一样,没着没落的。是呀,她的梦想是当老师,一直幻想能教书育人。但事实上,她在现代一直靠写小说为生,整天宅在家里,没有任何处理危机的经验。当初她为什么没去学公关?至少现在不用六神无主。

求情?这是人命案呀!现在的学内除籍肯定只是第一步处分,接下来一定会负刑事责任的,估计过一会儿衙门就会来人,然后按大明律来审理。

假如死地是世家子弟。这四个无钱无势地小子就死定了。假如死地是平民……说句没良心地话。也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但前途。肯定是完了。这还得看学内地严党会不会借机落井下石。以除掉这几个眼中钉。要知dào。戚继光前几天才和严鹄打过架。而且也才得罪过高教头呀。

不过土队地学子虽然是一群不良少年。戚继光等四人更是不良中地不良。但如初经过几天地接触。感觉他们并不是那种卑鄙龌龊、无耻下流地败类、人渣。不过是冲动叛逆、好斗顽劣、经常犯点混罢了。就像现代某些步入青春期地孩子一样。

残酷地青春嘛。

尤其他们在这种等级分明、政治军事比较**地社会环境中。又处于一个尴尬而痛苦地位置。男性地尊严受到了极大地压制和伤害。加之没有人关怀和安慰他们。他们心中地郁闷无处发泄。这才表现出坏孩子地行为。

对这些少年来说。今后学好还是学坏。往往只在一念之间。为此她才满腔热情地要把他们带上正途。这是为人师者地责任和良心。另一方面。她也不相信戚继光等人会故yì

伤害人命。倒霉地是过失杀人也算杀人。照样会受到严厉地惩罚。难道这是她穿越而引起地蝴蝶效应?导致了一位伟大地民族英雄变成了少年犯?

不!不行!绝不能让这样地事发生!

“师兄,你快告sù

我!”看虚海还在犹豫,如初再问。

虚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据目击者说,他们四个人偷偷招妓进了卫学,结果昨天晚上……凌虐死了那名烟花女子。”

轰隆一声,如初感觉晴朗的天空中似乎滚过一道闷雷,直接砸在了她的头顶。天哪,饶了她吧。杀人已经很可怕了,居然还有色*情加性虐内容。这简直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而且天理难容!

“师兄你扶着我,我站不住了。”如初都快急哭了,这时候只好放下和虚海的个人恩怨,寻求一点点支持和安慰。

虚海伸臂揽住如初的肩,轻轻一带,让她倚在自己的胸口,“胡师妹别急,还是先弄清事实真相再说。”

如初用力吸了吸虚海身上的檀香气,安定下心神后才抬起头来,惊愕地问,“你认为不是他们做的?”

“胡师妹认为是吗?”虚海反问,“小僧以为,一个人的品格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不管他平时表现得多么坏,做过多少错事。”

望着虚海澄澈温柔的眼睛,如初混沌的脑海顿时云开雾散。

对,她不相信这事是戚继光等四人做的。如果只是人命案,还可能与他们有关,可现在掺杂了色*情和凌虐,就绝不会是他们干的。那么……也就是说,有人做了这些坏事,却来陷害他们。

瞬间,前一刻的沮丧和绝望迅速消失,她乐观的情绪又回来了,因为她最怕的是戚继光等四人做下错事,既然没有,她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只要想办法证明他们的清白就行了。

“师兄你真有大智慧,一语惊醒我梦中人。”她心情一好,嘴头就甜,站直身子夸奖起虚海来,还毫不吝啬大大的笑容,露出八颗牙那种的,“现在我就去找他们了解情况,不能让他们这么被冤枉。”

虚海失笑,在如初明朗的眼神中忽然不想控zhì

自己的情绪,但同时也为如初不再倚在他怀中感到小小的失落。但他很快调整自己回复原来的样子道,“胡师妹,小僧有必要提醒你,世事无常,这件事绝对不会很容易解决的。”

“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如初一握拳,有斗志满满,上阵杀敌的感觉,“我绝不地让颠倒黑白的事情发生。”

事非颠倒、冤沉似海的事还少吗?他不就是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成为永远见不得光的人吗?虚海心中一涩,只是他虽然不忍打击如初,却又不能点明事实,“胡师妹知dào

目击者是谁吗?”

“还能有谁?肯定是其他四队的人,要么就是与土队不合的教头、教习们。”如初理所当然地答,但见虚海的神色不对,又反问道,“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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