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薇和冬儿这边刚扶着双喜回到沁馨苑,管家梁伯进到院子里来,躬身对着傅羽薇行礼,“王妃,方才皇后娘娘派人传消息来请您入宫一叙。”
“知道了,你去备马车。”傅羽薇无声叹息,一出又一出,真是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梁伯恭敬弓腰,“是。”
冬儿将双喜扶回房中,出来就看到傅羽薇揉眉心,她知道自家主子肯定是累了,她道:“王妃,奴婢陪您入宫吧。”
傅羽薇无声叹气,“还是我自己进宫吧,双喜伤得不轻,请大夫看了以后,你就先好好照顾她吧。”
冬儿应“是”。
宫路之漫长,宫闱之幽深,宫廷之华贵,让傅羽薇觉得自己之前在横店拍戏搭的宫景简直不及半分。
行至宁清宫,门外的嬷嬷将傅羽薇领进偏殿去。
“娘娘,靳王妃来了。”
“请进来吧。”
李嬷嬷摆出请的姿势,傅羽薇往里走,就瞧见傅羽绵正坐在梳妆镜前让宫女为她画眉,睁眼瞧着傅羽薇来了,便展开笑颜,挥手示意身旁的宫女下去,透过铜镜看着来人,道:“薇儿,你过来替本宫画眉吧。”
“好。”傅羽薇从宫女手上接过画笔,蘸取少许螺子墨,细致地帮傅羽绵描着眉。
幸亏当初拍古装戏的时候特地学过一手,不然今天就得玩完。
傅羽绵端坐着,凝着铜镜中正似专心画眉的人,淡然一问:“薇儿,你在靳王府可是受欺负了?”
傅羽薇知她问这话的意思,却还是浅笑了笑,“并无此事。”
“哦?”傅羽绵语调一提,“那本宫最近怎么尽是听到这些个消息,说靳王妃不得靳王的宠爱,还被逼的跳河呢?”
以讹传讹的速度还真快。
“这绝对是谣言。”傅羽薇描完最后一笔,一对好看的柳叶眉为傅羽绵精致的脸更添几分灵气,她细瞧着铜镜里的细眉,满意地轻轻挑眉,抬眸疑惑地凝着傅羽薇,“谣言?”
“前些日子臣女只是失足落水,没曾想竟被传成了这样。那些散播谣言的人真是太可恶了!”傅羽薇绘声绘色控诉着谣言散播者。
跟宫里人相处,她还是知道要谨言慎行的。
傅羽绵带着几分打量的神色凝着傅羽薇,她似是哪里变了。
“没有就好,不然本宫都打算找太后给你做主了。”傅羽绵起身,从她身旁经过时,淡淡道了句,“咱们家与太后的关系,你是知晓的,若你当真在靳王府受了委屈也是可以找太后诉说的。”
傅羽薇若有所思地凝眉,却还是应道:“嗯,臣女知道了。”
皇后很明显是在试探她,她说的那番话就是在提醒她要深刻记住自己是站在太后这边的人。
却在这时,门外的嬷嬷进来报,“娘娘,姝和郡主来了。”
“她来做什么?”皇后淡挑起眉,随后摆摆手,“罢了,请到前殿去吧。”
嬷嬷应了声便出去待客了,傅羽薇见皇后抬手,很自觉地将手背迎上去,皇后瞧了她一眼,“你随本宫一同出去吧。”
傅羽薇应好,二人一同去了前殿,就瞧见姝和郡主在殿内左瞧右瞧,皇后笑侃,“姝和郡主可是在找些什么?”
姝和见皇后出来,欠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免了。”皇后微笑。
姝和抬眸时,俏脸上虽带着丝丝笑意,傅羽薇却未从她眸中瞧出丝毫敬意,二人正巧对视,姝和眸底划过讥嘲,“哟,这就是靳王妃?呵呵,我真是有幸见到你这位奇女子啊!”
皇后眼观鼻,却也不言语。
“奇女子?郡主何出此言?”傅羽薇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些许。
姝和脸上的笑意不难看出嘲讽,“你为抗拒靳王府的不公,愤然投河的事可是传开了的。”
好嘛,又来一个版本。
“这种谣传听过耳也就罢了,郡主不必当真的。”傅羽薇微笑,不多言语,她犯不着跟谁都解释一遍。
姝和弱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皇后扶了扶高绾的发髻,出言相说,“这也不是什么光明的事,郡主就别拿她打趣了,今日郡主来找本宫,可是有事?”
“是有事,不过”姝和说这话的时候瞥了眼傅羽薇,二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傅羽薇立马欠身,“既然娘娘和郡主还有要事相谈,臣女就先告退了。”
“路上小心些。”皇后叮嘱一句。
傅羽薇笑着应了声便离开前殿,可她还没走出门口,就听姝和哼了两声,“我真是不明白,像皇后娘娘这般仪表端庄的女子,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妹妹,真是云泥之别。”
“薇儿是自幼被家中长辈宠坏了,品性虽差了些,却也没有坏心思的,还是别说她了。”
傅羽薇倒不在意,这种话听了也就算了,她虽然爱演戏,可不代表她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