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薇跟随冬儿到了锦芳阁。
还未进院子,就听到了里面双喜的哭喊声,以及郭姵嫆的辱骂声,“你别以为自己跟了个皇后的妹妹当婢子,自己就不是奴才了!竟然敢背地里骂我,你还真是跟你主子是一样的货色,都是狗仗人势!打!给我狠狠的往死里打!”
“住手。”傅羽薇进入院子,就瞧见一个下人举着刑杖往双喜的脊部打,郭姵嫆见傅羽薇来了,却仍旧没打算让人停手,反而无视了傅羽薇,傲然道:“给我打!今日要是不树立一点威严,日后任谁都敢骑在我的头上!”
“王妃”双喜脸上挂满了泪痕,哭得眼睛都肿了,这脊杖莫说是双喜这样的小丫头,就算是一个男人被打十几下也受不了啊。
见几个下人都畏畏缩缩,郭姵嫆像个泼妇似的喊,“你们这些个狗奴才听不懂话吗?给我打!”
“本王妃说住手!”傅羽薇微蹙着眉,声音不觉抬高了些,冷着脸道:“今日在这,谁敢在本王妃面前论威严二字?”
院内立刻鸦雀无声。
“郭夫人,我倒要问问你,你凭什么擅自带走我的丫鬟,擅自动刑。”傅羽薇冷然肃立,一改前几日的和气。
郭姵嫆皱了皱眉,她盯着冷然的傅羽薇,心下竟然有些发慌。
“哼!你自己问问她吧!”郭姵嫆硬着头皮与她开怼,“这贱婢她竟敢当着梅芝的面骂我,像这种对主子不敬,以下犯上的贱奴才,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傅羽薇淡然挑眉望向台阶之下的梅芝,瞧着她眼神势力,缓缓朝着她走去,梅芝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可傅羽薇却不容她退半分,捏住她的肩,轻扫了扫她的肩头,梅芝浑身一颤,傅羽薇冷然道:“教训无妨,但也要弄清原委,本王妃今日只是让她们去取膳食而已,没想到竟生出了事来,惹到了郭夫人,但这其中单听一面之词总归是不行,倒不如去将厨房知情的厨役请来问问这场是非究竟是因何而起。若真是双喜挑起的事,本王妃也自然不会包庇她,但若惹事的另有他人,也就休怪今日双喜挨的板子,本王妃是要还回去的。”
梅芝被傅羽薇这番话给吓得心里发毛,以前的王妃虽说也爱吓唬人,可都是靠吼的,但近日这些话虽轻,却远比之前要让人不寒而栗。
冬儿瞧见自家主子如此霸气,心目中傅羽薇的形象瞬间光芒万丈。
郭姵嫆拉扯过梅芝,瞪了傅羽薇一眼,“你休想吓唬我的婢女,你说问厨役那谁又知道你有没有买通他们帮着你说话!反正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放肆。”傅羽薇冷笑,“你敢对本王妃这么说话?若是按照郭夫人口中的以下犯上,不知你现在是否应该在双喜趴着的位置听候我的处罚呢?”
“你敢!”郭姵嫆瞪圆了眼睛,气势汹汹:“你王妃的位置怎么得来的,谁人不知?你有什么资格处罚我!”
“那就让你看看本王妃有什么资格!”傅羽薇手一挥,下令道:“来人,板子伺候上!”
郭姵嫆指着傅羽薇大骂,“傅羽薇!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王妃!而你只是一个夫人!”见没人敢动,傅羽薇声音冷了几分,“怎么?还要本王妃教你们怎么行刑不成?”
三两个下人只得听从傅羽薇的话,毕竟这位的地位更高些,两个人将郭姵嫆架起来,只见她拼命挣扎,嘴里骂骂咧咧,“傅羽薇!你要是敢动我!我表姑母不会放过你的!”
傅羽薇挑眉,见她不跪,她走到郭姵嫆身后朝着她的腿窝踢了一脚,郭姵嫆身子发软,跪了下去,傅羽薇与郭姵嫆发狠的眸子对视,有些轻冷,“狗仗人势,这四个字我送还给你。郭姵嫆,我尊重你,才称你一声郭夫人,但你直呼本王妃的名讳,以下犯上,是对王妃的不敬,你身为夫人,却不懂规矩,口无遮拦,活像个村里的泼妇,你这是在给太后蒙羞!若我今日罚了你,被太后知道,她也断不会说我半分不是。”
傅羽薇说完这番话,郭姵嫆却狠狠地瞪着她,方才的话没听进去半分,傅羽薇也不多与这种人耗着,“杖刑就免了,但还是得罚,你就在这跪足一个时辰才准起来。”她又看向那几个下人,“你们几人看着,若少一分钟,你们就替她多跪一个时辰。”
“是。”下人们赶紧低头应道。
傅羽薇知道郭姵嫆不服气,那就好好憋着。
“双喜说了你什么,也挨了你的板子,人我就先带走了。”
冬儿赶紧去将双喜搀扶起来,可她的腰板现在痛得直都直不起来,旁边的下人见了也有眼力的帮忙去扶。
眼瞧着傅羽薇和冬儿扶着双喜离开锦芳阁,郭姵嫆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今日这般羞辱总有一天她要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