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范围的施法,耗费了银湮过多的精力。在府内所有人的蛊毒被驱散之后,银湮已经大汗淋漓,就连站在我身边都令我觉得他摇摇欲坠。

我的招式,一旦使出多数会一击毙命,所以为尽量减少死伤,在战斗中我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再加上以前哥训liàn

我的时候,也重点训liàn

过我的体能与耐力,所以一场混战终了之后,我的状况居然成了四人中最好的一个。

跟墨雪要了足量的迷药,我跳下屋顶,给那些已经脱离蛊毒控zhì

的士兵跟百姓每人下了足够的量,以保证我们离开王府之前他们不会爬起来再给我们添乱。

我和墨焰一起,把银湮墨雪安置在一间干净的空屋。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墨焰留下来保护。我再去搜查一下,看能不能再在王府里现什么。”

吩咐完我转身要走,墨雪坐在床边对墨焰使了个颜色,墨焰连忙跟上我说:“公主,墨焰随您同去。”

我摆摆手道:“不用,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公主。”

墨雪叫了我一声,我心想这家伙一定又要坚持什么,无奈的回头看他。墨雪看到我的表情,有点尴尬似的,垂下眼睑继xù

说:“我和银湮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期间若是有什么事,我俩也可以互相照应,所以请公主带墨焰同去,否则我……我们怎么能安心在此等候?!”

墨雪说完,墨焰连忙赞同的用力点头。这个长了一头不羁的火红长的男人,对他那个哥哥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的吧。

再看银湮,他只是闭眼盘腿坐着调息,根本不在意我们说了什么。

“公主……”墨焰生怕我不同意。又恳求地唤了我一声。

“好吧。你跟我一起去。”

我点头地刹那。墨雪飞快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我想对他笑笑地。可他又迅速别开了视线。要不是他地这种反常。我可能根本想不起来我和他之间还有一些别扭。现在想起来了。可也不是想办法去化解误会地时候。

墨焰对殷王府地熟悉程度超过了我地想象。出了银湮与墨雪所在地那间房间.

墨焰极有方向有目地地在前面带路。让我不免觉得好奇。

“墨焰。你知dào

我想找什么?”

“墨雪说。殷王府内。公主最感兴趣地一定是那个深谙蛊毒之道地巫师。”

我挑挑眉,虽然我对墨雪说的并不很多,而墨雪也很少好奇问,可墨雪就是墨雪,他的细腻。他的敏感,让他揣测出了我的想法。

“那么,你知dào

那个巫师被关在什么地方“萧默来到王府之后不多久就找过那个巫师。当时墨雪正好奉公主之命在监视萧默,所以已经摸清了那个密室在什么地方。”

听墨焰这么说,我不知dào

是该高兴还是该懊恼。

如果萧默足够聪明,一早预料到我可能会派人监视他,那么他去见那个巫师也显得有点太刻意了,倒好像是要给我下一个什么圈套;就算萧默没有考lǜ

到我的行动,在他控zhì

了萧染逃走的时候,也有足够的时间跟条件。说不定已经带了那个巫师一起逃走,我跟墨焰再去密室。怕也只会扑空而已。

跟随墨焰,一路来到殷王女儿地房间,进门前,墨焰回头。

“公主请小心些,今夜在殷王府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少主人,也许她就在密室之中。”

我点点头,墨焰捏紧右手的赤鳞鞭后,推门进入。

房间空空如也,墨焰一步一顿。摆出随时准bèi

迎战地姿态,慢慢走到靠里侧的大床边。床立柱后面就是房间的墙壁,表面看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对,但当墨焰把手放在一块平整的墙面上聚力一按,完好的墙壁下一刻便分成两边,缓缓开启。

进入被打开的,漆黑的通道,约莫走了两三百米,才渐渐有了亮光。

亮光尽头。一扇厚重的石门挡在我们面前。墨焰示意我稍等。他将耳朵贴在石墙旁边的墙壁上,用赤鳞鞭地柄端轻轻敲击墙面。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开门的机关。

墨焰对于机关的布局多少还是懂的一些的,以前我跟墨焰一起夜探三王子寝宫就已经领教过了。

石门打开后,我听到一阵清浅的呻吟声,男女不辨.hu

跟墨焰交换了眼色,墨焰继xù

走在前面,我也已经绷紧神经进入到备战状态,紧随墨焰的脚步。

“唔……嗯……求您……求少主饶命……嗯……”

越靠近,这种怪异的声音就越是挺得清楚。

难道,一夜没见殷王府的少主,原来她竟然在这种地方逍遥快活么?我啼笑皆非瞥了墨焰一眼,谁知墨焰竟然双颊酡红,他想必也已经猜到密室里面正在上演地一幕为何。

墨焰这家伙,还真是单纯的可以,仅仅听到这样程度的动静就已经羞成这样,等一下当他看到的时候,岂不是会更加窘迫?

密室里面,不像我想的那样冰冷潮湿。摇曳的红色烛光熏得这里充满暧昧的感觉,我不禁要想,这里到底是关押巫师的地方,还是给殷王的女儿调教宠物地地方?

殷王府地房间里都喜欢摆大扇的屏风,连密室也不例外。循着声音,终于来到声音传出地那间石室后,我和墨焰以门口的屏风遮掩自己。从屏风接口处的缝隙,我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殷王的女儿上身只穿了件通透的丝衣,身上再没有其他遮盖物。她正双腿大开站立在一张虎皮地毯上,在她身下跪立正用嘴伺候着的人,跟那人的声音一样,让人无法判断性别,只能看到他/她长的离谱的黑散落了一地。

除了刚刚来到这地我和墨焰之外,密室里似乎只有殷王女儿跟那个头很长的可怜虫。我好笑的看着脸颊已经红的快要赶上他的色的墨焰,忍住笑,轻轻咳嗽了一声。

屏风后面。本来激烈晃动腰部寻求爽快地阴阳人听到声响,动作骤然停止。她一把推开身前的人,在那人无力向后倒去的时候,我瞧见他平坦的胸部跟他喉部凸出的喉结,原来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异常漂亮的男人。

“谁?”在长男人倒地的同时。殷王的女儿草草用丝衣包裹住自己。不过她这么做几乎属于徒劳,以丝衣的透明度,就算她再包个十层八层,恐怕也是无法盖住他耸起地胸部跟腿间那早已肿胀不堪的怪物的。

低笑着,我走出屏风,跟殷王地女儿对视。

“抱歉,我并不想搅扰少主人的好事,可我身后这位小兄弟稚嫩的很,实在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

我是有心要揶揄墨焰。看着墨焰难为情的从屏风后面跟着我出来,我一夜的晦暗心情总算稍微好转。

这个殷王的女儿真是色魔转世,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当她看清高大俊朗又羞怯难当的墨焰时,还是双眼为之一亮。我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只能暗中为墨焰捏一把冷汗。被这样古怪又变态地阴阳人看上,不知dào

墨焰是该笑还是该哭?

好在,人都是有理智的生物,就在我怀疑阴阳人也许会不分时候的朝墨焰扑来时,她也像个人类一样,收敛了一脸的色相,警惕的盯着我看。

我姑且当她是女人。毕竟她有女人的长相跟女人的胸脯。

当女人遇上女人——一番审视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我对阴阳人的样貌没太大兴趣,不代表她也不屑一顾我地长相。

我身上是简单的黑色野性装,头随意的披在身后。虽然行动前做准bèi

的时候,银湮有到我房间问我是否需yào

梳妆,但想起这趟王府之行少不了血腥杀戮,我哪里还有心情把头弄得精致好kàn?

可,就是如此随性的打扮,不施脂粉的自然,却已经让阴阳人自愧不如。

看着阴阳人向我投射过来的嫉妒目光。我想,她的心理倒也是个真女子,看到比自己美丽的女人,自然而然就会起了敌意。而这种敌意,居然与我们地立场完全无关。

被我们忽略地漂亮男子,脱离阴阳人的控zhì

后,连忙整理自己凌乱地衣衫,之后盘腿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闭上双眼。不知dào

是在运功还是在施法,我只看到在他坐定之后。他周身隐隐浮现的黑色瘴气。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现这个密室?”

阴阳人很老套的向我问,难道我就要老套的回答她的问题?

凭良心说,我对这个阴阳人还是比较反感的,从她觊觎墨雪的美色,到她在这种密室里做苟且之事,再到她一见墨焰就迸射火花的双眼。我向来讨厌脑中只有肉欲没有其他的骨肉皮,恰好这阴阳人就符合骨肉皮的所有特质。

废话不想多说,在阴阳人跟墨焰都以为我准bèi

回答问题的时候,我脚下一点,人已经朝着阴阳人射了过去。

指刃,直逼阴阳人的心口,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

可是,就在我乌黑的指刃要戳进阴阳人身体的一瞬,旁边被折腾了半天的男人突然左手一扬,有一股阴郁的黑气隔在了我和阴阳人之间。

本能的,我收住招式,往后退一步。

阴阳人刚一反应过来,就目露凶光瞪视着我,恶狠狠低吼了一声:“你找死!”

她的手,弓成鹰爪的形状,朝着我的面部抓来。我自然可以躲掉,不过在我有所动作之前,赤鳞鞭已经招呼上了阴阳人的身体。

就这样,墨焰把本属于我的对手抢了过去。我看墨焰对阴阳人并不留情,招招狠毒,心想不需yào

多操心墨焰了,也就坦然的把目光转向一边盘腿坐着的男子。

我无意逼问他为什么要帮阴阳人,他固然有他救人的理由。我只是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殷王府从外域捉来,为殷王研究蛊毒的那名巫术高强的巫师。

“请公主赎罪!我不是……她体内被灌入了大量的蛊虫,若公主沾染她的血液,就会被下蛊,所以……”

闻言,我立kè

从袖管取出几枚浸毒的细针朝阴阳人甩出,只两三秒,她就倒了下去。我仔细看看墨焰,他并没有受伤,也未曾让阴阳人受伤,血液没有沾染,应该没事。

墨焰收起长鞭,跟我并肩站立。我眯眼重新打量这个巫师,他很美,美的虚无缥缈,仿佛是不属于人间的绝美灵体。尤其在他包围在那一团黑雾中,更让人以为他随时可能随风而去。

“你……”我拖了个音,一时间竟不知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我知dào

您是当今王朝的大公主,我也知dào

公主找我是为了什么,可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公主先带我出去,我还要为甜水县所有的百姓驱蛊!”

看着他那么急切,又那么真诚的双眼,我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我对墨焰点点头,墨焰掀起地上的虎皮地毯,利落的缠在巫师身上,把人扛起来之后,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密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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