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龙总区警署设在油麻地,
此刻西九龙总区警署的一间闲置办公室里,部分习督察们正在开会。
“根据教官那边的信息,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目前已900多人落网,数字还在增加。其中四百多人是让巡警抓住的,一百多人是同学们在家里找到的,一百多人是在码头抓到的,一百多人在学校里落网,剩下的是我们在九龙这边今天设检查岗抓住的。”
“坏消息呢,目前还有100多人在逃。其中呢,15个人在九龙。
九龙的这15个漏网之鱼是我们接下来的目标。”
邝梓键有些郁闷,他想到过或许有人突破封锁线逃离港岛区,但没想到能有15人之多,好在都还没出香江,他的疏漏由他来弥补,一得到消息当即召集信得过的同学来到西九龙警署组织抓捕。
至于港岛区的追捕,邝梓键为了考核的大局,只能交给了陆宏,同期之中,除了自己,只有陆宏有这个能力掌控全局。
“九龙的十五人具体位置不知,但名单和大体位置我搞来了。
胡志伟,梁岳明,黄家辉,苏墨宋乐琦。”
“大嫂哎!”
邝梓键笑笑:“哈哈,现在还不是呢。以后嘛,肯定是,不过我可不会放水。”
“我们两人一组,一组追一个,不能放跑一人。至于在果栏的宋乐琦和苏墨就交给我和程sir了。”
借着家里的关系,他好不容易才向警署借了一个伙计帮忙,西九龙重案组的警长程峰。
坐在角落里的程峰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等邝梓键的视线离开,程峰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
一心想破大案的程峰很不开心,军装穿了三年,好不容易升为警长,调来西九龙重案组当差,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却没想到被上司调来陪人做大龙凤(做戏)。
这帮见习督察,连枪都拿不稳,就去抓贼?不就是学历高点!一出学校就能骑在自己身上。
程峰为自己感到悲哀,也为那些学警默哀,这个邝梓键神通广大,这些人的位置都搞到了,这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程峰这点是误会邝梓键了,学员的位置不是他搞来的。
今天CCB的黄文彬警司派人找到了邝梓键,交给了他一个call机,每隔一个小时都会发来九龙区15名学警的位置。
邝梓键想不出来黄文彬此举的用意,两人毫无交集,自己的长辈也与其不熟,以其在警队的地位和前景,也用不上靠帮助自己得到什么。
不过他没有拒绝黄文彬警司的好意,因为这次考核一定要赢,宋乐琦也一定要由自己抓到。
按照与家里的约定,只有拿到“薛富奖”就不干涉他的婚姻,邝梓键一直暗恋宋乐琦,但想到学业为重以及家里的阻力,一直没有展开追求,打算毕业以后再表白,这次考核的机会正好,抓到她的时候就向她表白。
为了不给他人留下话柄,邝梓键这次没有和其他同学行动,而是求了程峰一起——
苏墨走出货仓的时候,并没有带走砍刀。
他现在机能提升到几乎人类极限,但毕竟这股力量不属于自己,拿着刀怕控制不住自己把人杀了,到时候豁免起诉参与犯罪活动令也救不了自己。
若是这药剂效果真如少林足球中那般,只要没人动枪,就是人形战斗机器,解决外面的那些烂仔应该问题不大。
宋乐琦直到苏墨走出货仓才清醒了过来。
望着只剩她一人的货仓,宋乐琦忽然后知后觉害怕起来,她开始担心苏墨会不会将她抛弃,毕竟自己之前利用了他,若是举手之劳还好,这种危局,她相信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以德报怨,就算她对自己的姿色十分自信。
“啊!”忽然听到外面几声痛呼,宋乐琦慌忙捡起地上的砍刀,举在身前,整个人缩在墙角。
时间变得无比缓慢,宋乐琦只听见呼唤声,打斗声,碰撞声忽远忽近。
不提正提心吊胆的宋乐琦,果栏还有人比他更害怕。
叻君一脸惊恐地拍靠着紧闭的果摊闸门,
十分钟前他还志得意满,
他从洪兴靓坤借到了人马,就将果栏围了起来,果商们按照惯例,12点结业,收了环境费之后将摊位落锁,让叻君自己解决恩怨。
接近一百的烂仔在果栏分开搜查,叻君叫各方位的手下都带着对讲机,随时支援,
叻君本人则搬了张椅子,在果栏中央的十字路口吃着水果,“当街晒马,这才是大佬的感觉嘛。”就是代价大了些,靓坤那家伙讲是兄弟,却明算账,要了一大笔借马费用,回去又要掿公款了,不够靓坤还算够意思,借的人都是能打的,不乏红棍实力的强人。
叻君正想着抓到人怎么泻火,
突然,果栏西北方传来惨叫声,紧接着果栏的灯全熄灭了,让人把电闸拉了。
之后果栏里怒骂声,惨叫声连绵起伏,
“打火机,打火机!”叻君惊慌地喊着手下用打火机照明,
什么情况?谁来油麻地扎旗了?潮州帮?和合图?水房?
不对啊,打的再乱也不该在果栏开战啊,这里又不是哪个社团的产业。
胡乱猜测的叻君不敢走动,蹲下身子缩在椅子后面。
“发生了什么?谁来搞事了?来了多少人?”叻君急促地用对讲机问着状况。
“叻君哥,是那个男的!就他一个人!”
“那砍死他啊!砍死他!”叻君从椅子后面站了起来,不过一个人,些许混乱而已,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救命!他在追我!口水强被他一拳就打晕了,他不是人!”对讲机那端立即没了声音,口水强是洪兴的红棍。
“废物!给我全去西边堵他!他就一个人!再能打又怎样?”叻君觉得他被靓坤忽悠了,毛的红棍!连个娃娃都打不过。
“叻君哥,人不见了。”
“派个人去开电源,其他人都来我这里。”叻君莫名有了危机感,还是自己安全第一。
“他出现了!啊!”一声惨叫,对讲机又没声音了。
紧接着不需要透过对讲机,叻君都能听到从西边传过来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冷汗哗哗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一个人吗?怎么搞成这样?
叻君又缩回了椅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