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竟叫卖的彻彻底底。

“你说的?”三个字,冷冰冰,直刺咽喉,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蜷缩在那,抖如筛糠。

皇后怒极,道:“这狗奴才,竟敢如此轻贱瑞王,当真该死,皇上,依臣妾看,这种人,就该活烹了,以儆效尤。”

皇上却摆手,阴沉冷鸷的目光,落在德子头顶:“谁让你虐待朕的老四的?”

德子一抖,然后立马摇头:“没有人,是奴才自己,是奴才自己该死,是奴才自己胆大包天,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饶命,朕忙于国政,却是不知道,朕的后宫竟荒诞到了这等地步。”

皇后一怔,忙跪下身去。

一众妃嫔跟着跪了下去。

皇上看向德子:“皇后,这就是你管理的后宫,一个狗奴才,虐待主子,羞辱主子,克扣主子食物,害主子命悬一线,好好好,你当真是朕能干的皇后。”

皇后脸色苍白,忙告罪:“是臣妾疏忽,臣妾以后一定……”

“没有以后,皇贵妃!”

皇贵妃:“臣妾在。”

“从今天起,这后宫你就替朕好好肃清肃清,泰宇殿的人,该杀的杀,该罚的罚,该查到查。”

最后几个字,他咬的很重。

有人心虚的不成样子。

有人暗自窃喜。

有人眉目深锁。

皇贵妃拜下受命,皇后权势,顷刻被剥空。

这得到何时才能重握实权,谁又知道。

眼看着年关将近,这立太子已近在眼前。

琪王,悬了。

把泰宇殿一众交给了皇贵妃处置,皇上早无心思办什么寿宴,而是趁着群臣都在,宣布了一件事。

“朕对瑞王,日常颇有疏忽,才会让猖獗之徒起了苛虐之心,但大家都听好了,秦瑞阳是朕的儿子,朕的儿子,岂容糟践,若说朕疏于关怀让尔等产生什么误会,那么,今日朕在这,就任瑞王为承台衙暂府尹,接替周峰职务,尔等可有异议。”

谁能没异议呢。

承台衙作为京城最高衙门,历朝历代的府尹那都是才高能厚之人,这一黄毛小儿任职府尹,这不是玩笑吗?就算是暂代,这责任重大也不是那年少的肩膀扛的起来的。

最重要的是,瑞王担此重任,岂不叫人忌惮?

但,谁又敢有异议。

只盼着皇上意气用事,回头想明白了,就收回这荒唐决定吧。

当下,一个个拱手:“臣等,但听皇上安排。”

唐棠此刻,正在后面殿里照顾秦瑞阳。

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什么“听安排”,她也顾不上,一门心思就在秦瑞阳身上。

屏退左右,她亲自给秦瑞阳施了针。

昏迷中的人,脸色稍稍好转了点。

钱太医随身带着参丹,给秦瑞阳捣碎灌入后,他的气息也平稳了很多。

唐棠静静守着他,丝毫没察觉,自己跟个老母亲似的,把秦瑞阳冰凉的手,合握在自己掌心。

直听到外面有人高喊皇上驾到,她才惊觉,有点怪不好意思的松开了秦瑞阳,站起身来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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