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林虞站起来,自然而然的去拉项羽,他却坐着没动。

面上有疑豫之色,抬头跟林虞说:“我去恐怕不合适,罗夫人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她不想见你,你就一辈子躲着不见吗?那她不想让你娶我,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娶我了?说了有什么事情都要一起面对,这才过去多久,你就想让我一个人回去。”

林虞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佯装生气,项羽说的其实很对,这个时候迂回一些,让张娉慢慢接受是最正确的做法,毕竟在旁人眼中,他是来路不明的人。

可是林虞偏偏不愿意这样做,她为自己的男人感到骄傲,她要用最直接的方法告sù

所有的的人,爱上项羽是她此生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一看林虞不乐意了,项羽急忙上去安慰,直到答yīng

他立kè

跟她回家,林虞的脸上才露出了笑模样。

**罗家跟项羽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低调内敛中处处彰显奢华,乍看上去都是平淡无奇的摆设,但每一个处装饰的细节都做到了极致。

极为普通的茶几,连金属包边都没有,但材质却是金丝楠木,比一整张的金茶几还要值钱。

项羽四处打量着,看过了阿房宫的奢糜,这些在他的眼中都是幼儿园级的水平,淡然的目光落在了迎面而来的罗笙身上。

“近来可好?”他冲罗笙点了点头,像是个老朋友一般的打招呼,忽然想起来林虞说的话,他们都不记得他的存zài

了,在罗笙的眼中,他只是一个破坏了自己妹妹婚礼的陌生男人而已。

好在罗笙没有觉得项羽唐突,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定,告sù

他:“我已经派人收拾好客房了,一会儿让林林带你去看看。”

“什么客房?”林虞从张娉房间里走出来,恰好听到了罗笙和项羽的对话,从罗笙对项羽说话的语气来看,他对项羽的印象并不差,甚至话里还有几分客气。

要知dào

,除了亲人之外,罗笙是极少对人客气的,林虞默认为这是他对项羽的认可。

“给他住的客房。”

不待罗笙说完林虞脱口而出:“不用了,他住我那儿就行。”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对于她而言,同项羽的亲密是在自然不过的事,但是在罗笙和张娉他们眼中,第一天就住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出格了。

果不其然,罗笙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看的她脸颊发烫恨不得说回刚才的话,他才淡淡的说:“随你吧,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林虞频频点头,她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把自己刚才的话往细里一想,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忙不迭的拉着项羽上了楼。

进门的时候林虞就已经吩咐管家找了理发师,现下已在楼上候着了,项羽那半边长半边短的发型,在她看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怎么有型,在别人眼里却跟个神经病没什么两样。

让张娉接受项羽,还是先从改变他的形象开始吧。

林虞的卧室,是个很大的套间,里面的卫生间十分宽阔,理发师在镜子前面仔细的给项羽修建头发,林虞就在旁边笑眯眯的站着。

思绪飘呀飘,飘回来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的项羽也是一头长发,被她按在马桶上胡乱的修剪了一番,还逼着他把头低到马桶的位置冲洗,他才初到现代,什么也不懂,由着她欺负。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脸上带了盈盈的笑意。

透过镜子,项羽看到她的笑靥:“你在笑我的发型?”

林虞轻轻地摇摇头,恰在此时理发师示意已经修剪完毕。

“辛苦你了,洗头的事儿,我来就行。”说着,摆摆手,让理发师出去了。

围着脖子的毛巾上带了零碎的头发,林虞小心翼翼的拿开,放在洗手台上,撸起袖子,露出两节雪白的藕臂,调好了水温,这才招呼项羽过去。

“弯腰。”声音里带了百般柔情。

项羽顺从的弯下身子,任由她清洗着。

柔弱无骨的手,穿插在满是泡沫的发丝里,动作轻柔细致,酥麻的触感让项羽舒服的闭上眼睛,若不是弯着身子,他都在她慢节奏的头部按摩中睡着了。

林虞洗的认真,忽地听到项羽低低的笑声,预料项羽也想到了她之前为他洗头的场景,明知故问道:“你在想什么?”

“浴室发生的事情。”

这回答含糊不清,暧昧不明,可她太了解他,一下子就猜出来其中的含义,这家伙定是又满脑子旖旎想法了。

林虞手上不自觉的用了力,水花四溅,弄了她一身不说,还把泡沫弄进了项羽眼睛里。

他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她,进了泡沫的眼睛紧闭着,林虞慌了,急忙要去找毛巾给他擦眼睛。

一双有大手,紧紧拽住了她的藕臂,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贴到了他身上。

项羽低头,在林虞胸前蹭了蹭,隔着衣料,仍能感觉到她胸前的丰盈,那两团软雪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

“这不就擦干净了。”满yì

的抬起头,语气甚是无辜。

“你……”林虞大窘,满面羞红,身子像是被点燃一般,腾升起一股燥热,在四肢百骸间流窜。

“我怎样?”项羽凑近,鼻尖对上她的鼻尖,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热切而滚烫。

四年禁欲的生活,用意志克制身体的冲动,一见到她,所有的禁锢统统解除,爱情不再只是柏拉图的幻想,她就站在他面前,吸引着所有的感官,让他无法挪开视线。

项羽的头发还没擦干,往下滴着水,林虞胸前被他弄湿了一片,温水的余热散去,透着丝丝的凉,她身上却滚烫像是失了火。

大脑停止思考,一切变成了原始的索求,她攀着他的脖子,用力的将身子同他贴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慰藉。

急速上升的热度,剧烈释fàng

的欲望,明明紧紧相拥,却依然感觉不够靠近。

项羽的吻,粗暴而热烈,林虞的回应亦不温柔,仿佛只有如此激烈,才能诉说那漫长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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