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骆天现在很无语。
但是,随即骆天发现更无语的了。只见骆天飞速的自怀中掏出一面纱巾,随便的往脸上一遮,左右环视一遍,直接一个公驴打滚滚到了床下。
骆天的小心肝那个跳啊。有激动,有紧张,还有兴奋……
虽然头脑里一直在为那最不是玩意儿的七把叶子锁着急,但骆天的感知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懈怠,所以当外界有人朝这个方向过来的时候,骆天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能不激动吗?偷香窃玉有机会了。
随后,骆天眼睛大睁,精神一滞,“嗯?什么情况?”
只见一个黑衣蒙面的身影飞快进来,同样先是在房间中扫视一遍,然后开始翻箱倒柜,连主人的梳妆台都不放过,幸好其动作轻柔,又条理有序,总是在最后时节又摆回原位。在房间里转悠倒腾了一圈,好像是一无所获,蒙面黑影坐在梨花凳上开始沉思,左手兰花指立于颚下。
我勒个去,感情也是个贼,还是女飞贼。
骆天在床下趴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映在地上的影子,心里却是把对方逼视到了几点:难道贼人真的都愿意穿成这身打扮?真没新意。笨蛋,东西就在墙壁里,你倒是翻开那几幅破绣看看啊。
骆天巴不得女飞贼发现那个盒子,然后打开七把叶子锁,那样自己再从女飞贼手里或偷或抢,只要能弄过来就行了。
随即,骆天心里一紧,心脏更加剧烈的跳动起来。
因为女飞贼沉思一会儿,然后一双眼睛再次在屋里事物上扫视一遍,视线最后在床下停住。
不会这么巧吧?发现哥了?不可能,哥可是没发出一点动静,连天地气息都没有变化啊。
还有就是,这丫头片子不会以为东西就放在床下吧?你笨啊,谁家把珍贵物品藏在床下啊?你这贼明显不合格啊。
骆天现在是既郁闷又着急,郁闷自然是因为女飞贼的专业水平太差,着急是因为这女飞贼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床下的骆天紧张地算着女飞贼的步子,一点一点挪动身子,突然在床下边缘双手一抓,一拉,一个鳄鱼扑食,将女飞贼的双脚紧紧扣住,用力拉向床边。
女飞贼明显没有半点防备,只觉得自己的双脚忽然被制住,随后自己身体往后一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床下了。
女飞贼是真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自己刚刚要翻找此间主人的被褥的时候,怎么就突然间被拽到了床下。
难道有机关?
但随即女飞贼的脸便冷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一双眼睛,一双男人的眼睛,那双眼睛还在看自己,准确的说是在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尤其是自己的屁股和胸部,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而且,而且他还在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脚。
“淫贼!”女飞贼低哼一声,一双袖箭直击骆天脑门,同时脚尖一个侧转狠狠地踢向骆天下盘。
骆天还在直直的看着身边的这个同道众人,瞅瞅身段,又瞅瞅屁股,心想果然是个妙人儿,前凸后翘,丰乳翘臀,一看就是能生养的。随后骆天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双利箭朝自己的眼睛戳了过来,慌忙之间抓住箭身,却一个不防,下体传来一阵绞心的痛。
小娘皮,你踢着小爷的小弟弟了。
骆天很生气,因为确实很痛。
本来正看得神魂颠倒,下身都有点儿气反应了,谁知关键时刻被踢上一脚,这哪是踢人啊?这分明踢的是男人的尊严呐。
女飞贼手腕轻轻上挑,只见袖箭箭头一个抖动,猛然滑出骆天右手,随后三棱箭头刺向骆天前额,手段狠辣之至,动作快捷果断,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骆天亦是大惊,有两把刷子啊。
只见骆天贴着床面一个翻滚,移身诀随之展开,即使是在床下这么低矮的空间,身体依然没有发出半点轻响,堪堪躲过前额上的箭头。
箭头发黑,三棱体形,刻有血槽,一看就是上好材质打造,果然凶险啊。
骆天还在庆幸自己刚刚躲过这致命一击,忽然下体再次生痛,双腿一紧,那臭娘们儿竟然又踢了一脚,而且还是相同的部位。
骆天真是被惹急了,双臂前伸,变掌为拳,虽是拳装,却又无半点拳风,反而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剑啸。正是当初风云剑当中的风云劲法。
女飞贼没有半点含糊,收回袖箭,挡在身前,忽然腰上一个用力,骆天只觉得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感觉,却是再也使不上一分力道。
女飞贼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看着对方招式,明显是不传之秘,应该有极大威力才是,怎么刚才自己稍稍换了一个身形就挡住了,对方不会使诈吧?
你丫的,如果不是小爷现在使出的风云劲不及当年半成,就你也能挡住?骆天有些郁闷的想到。
只见女飞贼左右两把袖箭猛然一合,却是合二为一,左手握着箭头,右手握着箭尾,从骆天双臂下侧滑过,扎向骆天喉咙,深黑的箭头带着死亡的气息直抵骆天。
骆天冷汗频频,心中发紧,这次却是遇到硬茬子了。
只得展开双臂,头部微抬,却是发现双手已是来不及收回,千钧一发间,骆天向后一退,猛然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住箭头。
箭头上油迹斑斑,一大股苦涩味儿传入肚里,骆天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抽搐。你大爷的,这箭头居然是上了漆的。
女飞贼更是心惊,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用这种方式接招,只有自己明白刚才自己的袖箭速度究竟有多快,虽然不会真正的刺死对方,只是想制住这个淫贼而已,但真是想不到对方会用嘴巴咬住,大胆的想法,精准的计算能力,还真是好大的气魄。
虽然对方武道不咋地,但仅凭他能用嘴巴咬住自己的袖箭这一点,就已经极为可怕了。
骆天还在为肚子里的苦味对女飞贼诽谤不已,突然怪叫一声,嘴巴松开,直接退到墙角,双手捂着裆部抽搐不停。
娘希匹,这是第三次了,怎么老是踢老子的这里。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小爷就要做太监了。
这他娘的什么世道,偷个东西都能碰到同行,打起架来还专门踢自己的下体,怎么就没有一点江湖规矩和妇人德行而言啊。
女飞贼看着一边痛苦不已的骆天,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狠了?不过,踢的时候,感觉软软的,什么东西?
骆天腾出一只手,在空中摆了摆。女飞贼以为对方又要使什么伎俩,袖箭再次飞出。
骆天急忙收回手臂,用极为微弱的声音说道:“我……认……输。”
女飞贼不知用了什么技巧,只见将要飞出的袖箭改进为退,飞速的退回衣袖里。
骆天右手食指放在胸口指着女飞贼,又向下一划,水平抖动指点,随后双手两食指结成一个“人”状,看着女飞贼,等着女飞贼的回答。
女飞贼侧了侧头,不解的看了一眼骆天。
完了,没救了,连你丫的贼语都不懂,老子是问你什么来历呢?骆天无奈的放下手臂,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居然是个新手儿。
骆天将手指伸到床边,指了指墙上的一副刺绣,又看了看女飞贼,意思是:你要找的东西就在刺绣的后边。
这一次女飞贼好像明白了,点了点头。
随后身子向后一缩,竟是想直接扑到刺绣下边。忽然,骆天在后面紧紧地抱住女飞贼,又再次把他拉了回来。
女飞贼很是懊恼,心想着淫贼怎么这样?还没打够?
只见骆天一根手指立在嘴边,“嘘”。
房门大开,一对护院提着灯笼步了进来。
“头儿,这屋子咱们可不能随便进来。”一个有些瘦削的青衣汉子俯在前头的人耳边说道。
前头的大汉,粗粗一笑,说道:“没事儿,三姑娘陪着老太爷去一壶春了。咱就进来歇会儿,再说不是老太爷临走前嘱咐咱们要挨个巡查一下屋子么?”
后面的几个人明显说开了话题,“瞧三姑娘那身段,那屁股大的呀,听说老太爷刚把人从一壶春带回来的时候,可是连着五天没出这屋啊。”
“就是,就是。”
护院门各自唠着三姑娘的话题,这可苦了床下的女飞贼。
因为骆天的双腿紧紧缠着女飞贼的身体,右腿还时不时的在自己的臀部上来回蹭个不停。左手亦是朝自己胸部伸了过来,无奈之下,自己用袖箭堪堪架住左手,却是不防对方左臂肘直接落在自己的酥胸上,而且还摇了摇。
所以,女飞贼有些咬牙切齿却又显得无可奈何,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怕被发现,又怎会让你这下三滥的淫贼如此猖狂。
每当女飞贼有些受不了想要一箭刺死骆天的时候,骆天的右手食指总是向外指去,意思是:可不能出动静啊,外面可都是人。
这个可恶的淫贼,臭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