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吃过早膳的林初三到处都寻不到萧景年。
问了如影,恒全,两人均是摇头不知。
“如影,我们去种土豆。”林初三瞥瞥嘴,心中莫名其妙的不愉快让她烦乱。
后花园那里昨日已经找人翻弄好了,现在已经成了足足五亩沃土。
林初三和如影走出「幽幻居」时,碰见了等在门口的顾莲生。
“莲生见过王妃。”顾莲生规规矩矩地给林初三请安。
“可是来寻王爷的?”林初三面上温柔笑着,内心无比烦躁。
她最不喜欢和这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打交道。
顾莲生但笑不语,脸上的柔情就像是个沉浸在新婚恩爱中的女人一样。
“那你在这里等王爷吧,我还有事便不陪莲生表妹了。”林初三蹙眉,说罢带着如影便要离开。
只是,顾莲生脚下快步挪动,身子挡在了林初三面前笑盈盈的看着她,“何须这般着急?难不成是跟你的情郎有约?”
“表小姐慎言!”如影在一旁低声,暗含警告的意味。
顾莲生挑眉,手执轻纱丝帕放在嘴边,“呵呵呵,王妃当真是好手段,才来几日便得了如影的忠心?”
“如影身为王府下人,忠于主子有何不妥?”
顾莲生掩面含笑的脸上陡然便了颜色,厉声呵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下人!我顾莲生好歹也是王爷的表妹,你竟敢训斥于我,是王妃给你的胆子?”
“是如影忘了规矩,请表小姐息怒,但此事与王妃毫无干系。”如影低下头。
她何尝听不出来顾莲生的意思,句句意有所指,想来是要栽赃王妃。
“哟,狗奴才就是狗奴才,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可还有半点昔日的高冷了?”顾莲生又看向林初三,“呵呵呵,不知王妃用的是什么骨头,竟能把一向冷漠的如影,都馋的服服帖帖?”
“看表小姐一副娇弱惹人怜的模样,想不到竟然会说出这般粗鄙的言语,当真是让本王妃大开眼界呢。”林初三语气冷了下来。
摄政王妃这个位置,她还真的不觉得有多喜欢,若可以,她宁愿赚上一笔银子,一路走一路发,游遍所有地方。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根本不会撩那个男人。
她知道古代表兄妹结亲的很多,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挡顾莲生的路,但她这般出言侮辱人,当真是不能惯着!
“哈哈哈。”顾莲生娇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本王妃?哈哈哈,大家叫你一声王妃,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王府的女主人了?
表哥可有三姑六礼?可有大红喜轿?可有与你拜堂?你不过是他随便领回来的山野丫头罢了,若不是你有利用的价值,当真以为表哥会这般容忍你?”
林初三面上一沉,双眸跟着阴冷下来。
顾莲生瞧她这模样更加得意了,“呵呵呵,怎么?什么气了?我不过是说实话罢了,王妃又何必动怒呢?”
林初三沉默不语,是,顾莲生说的都对。
“呵!”冷声嗤笑,不知是在笑顾莲生,还是在嘲笑自己。
心情烦躁复杂,她不想和顾莲生继续纠缠,挪动身子打算离开。
“王妃,别急着走嘛。”顾莲生再一次挡住林初三的去路,掩面轻笑,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岂能让她这般轻易离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林初三冷眉,眯着双眼压制自己的怒气。
“我能做什么?您可是王妃,我这样一个不受宠的表小姐能对王妃做什么呢?”顾莲生余光瞥向林初三的身后。
呵呵,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呢。
当看到远处走动的身影时,顾莲生突然一脸苦涩的哭起来,“王妃,表嫂嫂,你你今日就算是将莲生打死,莲生也要为表哥说几句!
表哥身为摄政王,常常忙于国事难免会忽略表嫂嫂,但我相信表哥是真心喜欢表嫂嫂的。
若表嫂嫂也真心喜欢表哥,便请断了与门外那个男人的联系,他毕竟是敌国的小皇子,是侵犯我国土地的敌人!
表嫂嫂你怎能怎能与这样的人藕断纠缠,我听闻邱兰不知从何处夺得了我们扈京的布局图,这这怕是要擒拿皇上啊。”
如影瞳距一缩,不顾身份怒斥顾莲生,“表小姐这是故意栽赃!”
“啊—,如影如影你为何这般说?”顾莲生惊呼,好似被如影吓到了一般害怕的退后几步,摇摇晃晃差点跌倒,“我没有,我何时说那图是王妃给的?”她用手捂着嘴巴使劲摇头。
“你!”如影心急,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在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顾莲生根本没有给林初三和如影开口的机会,下一秒,她直接跪倒在林初三脚边,双手抓住林初三的裙摆苦苦哀求。
“表嫂嫂,算莲生求您了,求您和那丘小公子断了来往吧,我们扈邹连年被欺压,若是若是扈京在被内攻,那岂不是等于直接灭了我们扈邹国吗?”
至此,林初三如果还看不清顾莲生的套路,那她算是白活两世了。
双脚微微往后挪动,离这个恶心的女人稍微远一些她才能好好呼吸。
“呵,莲生表妹这意思,是我将扈京的布局给了邱兰国人?”
“不,莲生没有此意。”顾莲生哭着摇头,娇弱的面上挂着滴滴泪痕,格外让人心疼。
林初三冷笑,正打算怒踩绿茶,手撕白莲花时,跪在她脚前的顾莲生竟然站起来朝她身后跌跌撞撞跑过去。
旋即便传来她慌乱娇柔的声音,“表哥,表哥你不要多想,方才莲生和表嫂嫂不过是闲话家常,随口一说罢了,表哥切莫当真啊。”
林初三随着转身,瞧见扑倒在萧璟年怀里的顾莲生,委屈又慌乱的模样,哪里就像是在闲话家常,随口一说?
她没有理会顾莲生投来的满是得逞地目光,而是抬眸看向男人,脸上没有苦涩,眸中更没有祈求。
她倔强的站直了身子,明明她一点错都没有,明明可以解释。
但她此刻,偏生是一动不动,就那么注视着男人,好似在赌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