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前,羽溪不想解决掉赵研,而是计划先将他擒获。
赵研显然没想到羽溪看起来柔弱,居然会这么果断地拔刀而起,一时间有些措不及防,勉强接了羽溪几刀,便被羽溪打掉了手中的短剑。
羽溪不敢大意,一见赵研武器脱手,立刻飞踢一脚踢在赵研腰侧,腹部没有坚硬的骨头保护,使上巧劲便可致人内伤。羽溪力气上虽有不足,但这一脚的力量对付赵研这样不曾习武的书生来讲也够他吃一壶的了。
赵研腰上吃痛,本能地就想往后躲,可羽溪怎会轻易饶过他,立刻又补了一脚,这次是踢在胸口,直接叫赵研摔倒在地,挣扎着也没能爬起来。
羽溪见状,立刻去将围在床榻上的床帐撕下来,用它困住赵研,将其绑的结结实实。
这些事情总共也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羽溪一边捆人,一边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羽溪这一嗓子吼得震天响,别院里的下人们都惊动了,尤其是绣儿,她还以为是羽溪遇到了危险,于是跑得格外的快。
当绣儿赶到的时候,就见羽溪沾了满手的鲜血,正按着盛樱的腹部,顿时吓了一跳,不知怎么这才分别了半个时辰不到盛樱公主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羽溪见到绣儿来,立刻命令道:“绣儿,去拿医药箱,再找人去拿水!”
绣儿虽然疑惑,但此时可不是闲聊的时候,于是赶紧折回去拿医药箱。
因为慧儿学医的缘故,羽溪她们总是无论去了哪里,都是不会少了药物的,这也是谨慎起见,救命的东西能带当然要带上。
羽溪眼下手边没有任何能用的工具,就只有先用手死死按住盛樱不断流血的伤口,安慰盛樱,告诉她一定会有救的。
当盛樱的那些婢女们赶到的时候,绣儿也差不多回来了。
羽溪接过医药包,立刻开始为盛樱消毒上药,处理伤口,因为怕造成二次伤害,她都没有将盛樱先转移到床上去,而是在原地就开始动手,只是在忙碌中简单地丢下了句:“绣儿,你来管好这些人!”
而绣儿冷静的头脑此时则发挥了大作用,她开始为众人分配任务,并且简单地解释了羽溪的清白。
盛樱的伤说起来真是挺重的,羽溪一点儿也不敢马虎,情况紧急之下的动作就更谈不上轻柔了。
盛樱吃痛,想要躲避,可被羽溪一把按住,只听羽溪喝道:“别动,要是现在给你上的麻药没弄好,我待会儿给你缝伤口的时候就会很疼。”
话虽这么说,可盛樱却不是那么听话,如果身体的本能有那么好控制的话又怎会受伤呢?
盛樱尽全力的控制自己不动,渐渐的麻药起了作用,她半边身子都没什么直觉,整个人又是躺在冰凉的地上,慢慢地心底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些悲凉的感觉。
盛樱躺在地上,既然可以得救,她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但因此她此时的脑子?变成了一片空白,无聊的不知该想些什么,只是歪过了头,看着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的赵研,盛樱也不知怎么慢慢勾起了唇角,讽刺地一笑。
她的床帐是由淡黄色的轻纱制成的,轻薄透亮,颜色清新。可就把这么个东西缠在男人身上,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郎君都变成了比戏台上的丑角更加滑稽的角色。
真是讽刺呢!那个男人正在地上一蹭一蹭地向后退去,她同他对视,却看到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原来她没死的话,他还是知道害怕的!
盛樱看着看着,眼泪却偷偷跑了出来,从眼角滑落,她想抬手拭去泪水,把自己的脆弱收回去,可却没有一丁点儿抬手的力气,只能任由视线一点一点的模糊下去。
羽溪为了救盛樱,花了足足两个时辰,待她将盛樱挪到床上去休息的时候,盛樱早已晕了过去。她毕竟失血过多,又经历了背叛,晕过去是好事,至少能让她什么都不用想,顺便恢复一下体力。
羽溪起身,她的手上还沾着盛樱的鲜血,她扭头去看不远处的赵研,眼里探究的意味如针般扎人,让赵研如芒在背。
“你杀了我!我今天敢动手,就是豁出了性命,抱着必死的决心,快动手吧!”只听赵研强装镇定道。
羽溪听完这番话只觉得无语,说的好像她千音羽溪有多想杀人似的,这赵研对盛樱动手的目的她虽然好奇,但也不至于就此将他这个人放在心上。
羽溪并不想里这个男人,而是转头对盛樱的婢女说道:“我去休息一下,公主一醒来你就来找我。至于这个男人就先留着性命,拖出去关起来,堵住嘴巴别叫他出声。他肯定会死,但不是现在。”
盛樱再次睁眼已是天黑,麻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退散,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也没有任何力气,只好活动了一下眼睛,四处看了看。
可虽然人是醒了,但盛樱却不想见人,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于是盛樱也不叫人,就只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动、也不说话,就和么待到了第二天天明。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
盛樱像是下定了决心,次日一早,就叫人将赵研带了过来,看架势像是要审问。
羽溪听闻了这个消息,赶紧收拾好仪表就往外走,吃了一半的早膳也就此扔下不管了,她真怕赵研再刺激盛樱。
明明是关系亲密的枕边人,却没想到竟然包藏了这样一颗祸心!羽溪感慨,也不知是该说盛樱倒霉,情路坎坷,还是该说盛樱看人的眼光真是不么样,总共就看上过两个男人,竟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赵研尤甚,明明都委身当了这金屋里藏着的“娇”,又何必来上这一出必死的决心呢?这样身份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是面子里子都没有的人,盛樱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可他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