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紫芙和柳清歌也跟了出来。
看见两人比试,柳清歌不由得笑了笑:“这两兄弟,从前在家的时候也是经常比试。”
说罢,她便看向了抱着的慕风。
“风儿,可要快快长大,长大以后啊,让你大哥二哥教你武功。”
院子里比试的两人最终以容楚爬上杏树结束。
“行了哥,怎么没完没了了?点到为止哈!”
话刚落,只见盛煜安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到了他面前,抓着他的肩膀从杏树上跃了下来。
“还行,没有退步。要保持住,说不定,以后还有你的用武之地呢。”
容楚闻言面色微变,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也没有直接说出来。
“好啊,只要大哥你用的上,我便会一直跟在你身边。”
兄弟俩相处多年,只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心里所想。
二人生逢乱世,又有着一身的好武功,注定是要在这乱世之中博得一片天地之人。
次日
东市中心街一家新医馆开张,听说这事的百姓们,纷纷出门看热闹。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东市第一家医馆。
一些之前不知情的百姓在看见医馆开馆人后,又惊又喜。
“是……江姑娘!她是这家医馆的馆主!”
这话落进了江弦月耳朵里,她转过身,朝围观的百姓们行了一礼。
“各位,没错,就是我。我已经决定了,在东市开一家医馆,取名“回春堂”,以后大家要是有什么病痛的大可以来找我。”
“而且请各位放心,我们回春堂里的药材和诊费都是凭良心开价,绝不会因为东市只此一家就胡乱收钱。”
“并且,今日是开张的第一天,我决定为各位免费看病一天!”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顿时掌声雷动。
从前大家要是生了病,就必须向上汇报,而且还要给管事儿的官兵塞银子才能尽快去南市找大夫看病。
只不过南市的大夫也就那几个,所以收费都是越来越高。
有时候不过是发烧,抓的药价钱都贵得吓人。
如今江弦月不但在东市开了医馆,而且许下这样的承诺,无疑是解决了东市百姓一大难题。
“好了,今日如果有需要的百姓,现在就可以排队了。但是请大家注意,一定要井然有序,一个个的来,不要着急。”
听了江弦月的话,百姓们自觉开始排队。
回春堂开张!
一日下来,江弦月和离洛已经累的瘫倒在位置上了。
盛煜安和容楚见状,两人分别上前给两个女孩儿捶背按肩。
“嗯,不错,盛将军这力度还可以,以后可以去开个按摩铺子。”
盛煜安闻言不禁失笑,这人主意上头,现在把算盘都打到自己身上来了。
这双手曾拉弓执剑,引马挥刀,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给女子捏肩捶背。
而且,还是如此心甘情愿。
盛田齐和杨氏将病人们送出后走了进来,两人今日一早就来医馆帮忙了。
“弦月,最后几个病人也离开了,今日应该不会再有百姓来看病了。”
江弦月起身来到两人面前:“三叔,三叔母,今天麻烦你们了。”
“你们今后要是有空,就来医馆帮忙吧,我会以最优厚的待遇给你们发工钱。”
听了这话,夫妻俩不由得对视一眼。
她给自家的帮助已经够多了,这样一来,心里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弦月,这……”
“三叔母,你就别客气了。再说了,你看今天这么多人,光我和离洛也忙不过来啊,我是真的需要你们。”
经她这么一说,两人才应下,心里满是感激。
如果没有江弦月和盛煜安,他们一家现在只怕还在犯人营吃苦受罪,哪里还能住上独家小院,过着自己的日子呢?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说罢,便看向藤椅上已经睡着了的盛钱钱。
他今天一天也在各种帮忙,虽然小,但是张罗起来毫不马虎。
累了一天了,坐到藤椅上就睡了过去。
夫妻俩相视一笑,随后将钱钱抱起,和几人简单招呼一下后就回了小院。
“好了,我们也可以收拾收拾回杏花别苑了,这一天的,都快累死我了。”
四人将医馆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锁门回家。
管营府
座上的男人慢慢品杯中的热茶,仔细听着手下的汇报。
自从盛煜安和江弦月带着几人入住东市之后,他便派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医馆?胆子真是够大的,我不是规定了,每个市只能开规定的铺子,卖规定的物品吗?”
“这医馆……好像只有南市才有啊。”
手下看了看周戚的脸色,见他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这才开口。
“是,只不过因为之前瘟疫一事,这东市的百姓们对于我们这些官兵已然不惧怕了。”
“且东市长代表整个东市的百姓告诉管市的士兵,说是从今以后东市想卖什么就卖什么,谁也管不着。”
“说……他们只要不跨市就行,其他的,也让您少操心!”
此话一出,原本男人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眸突然一沉,拿起手中的茶杯便砸了出去。
“我不管?他们只怕是忘了这个寒州姓什么了!”
此人性格反复无常,吓得来报的手下顿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同时被吓到的还有坐在一旁的张绪和盛勇强,见他发了火,他们更是同时跪在了地上,生怕会迁怒到自己。
其他人不敢说什么,也就一直跟着他的手下士成能够开口。
士成上前扶着周戚坐下:“大人别生气,现在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呼出一口气闭眼冥想,如今的东市百姓已然不将他这个管营放在眼里了。
这一切,都是拜盛煜安和江弦月所赐。
在他看来,今日的医馆免费诊病一天,无非就是笼络人心之举罢了,又怎么可能真的有人傻到有钱不赚呢?
可是如今又动不得他们,真是苦恼啊。
“士成,你说,该怎么办?”
士成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认为几人此举是在笼络人心,并非他们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