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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物语》366 划分天地之人!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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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believeinnexus(游戏王)

“你知道主物质界的“夏”吗?”

“……你是说乐园的那个?”

鹊的眼睛眯起。

何止是知道,他还试探性地和对方干了一架。

“嗯,那家伙应该就和【SoRaPh】有点关联,甚至可能是本体的一部分也说不定。”

阿克的脑袋转了转,似乎不大舒服。

眉宇间满是反感的神色

“……你在开玩笑?”

“不。”

“你知道【种子】最开始孕育出来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从母亲的伤口中诞生的夏,子体的夏。”

“它曾经是母亲第一代的实验品,黑天鹅之母想要将它改造成合格的工具——可惜,哪怕是从自己身上衍生出来的子嗣,母亲也无法如愿。”

“对于母亲而言,三色是为了调控自身状态而存在的,夏的改造失败了之后,母亲才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开。”

“转移开?说起来为什么一定要是从【种子】中诞生的生命呢?”

“这很没有道理。”

按理来说,夏身上的失败会在【种子】其他的衍生物——在以【SoRaPh】为缘起的事物上重演。

“为什么它不自己创造一个种……”

“我明白了。”

鹊的眼中闪过了然之色。

“是伪装吗?”

“嗯。”

“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没错,因为不是被【SoRaPh】打上印记的,不是从源头,根源诞生的,便没有意义了。”

“文明程度,种族纷争,世代更替,人神战争……这些东西不单单是【EVE】在调控,母亲也同样如此。”

阿克隐隐露出厌恶和忌惮的神色。

“这些表层事物的流动与改变即是对母亲的束缚,也是母亲自己编制的谎言。”

“你知道上次的【大崩落】吗?”

“……不就是你们干的吗==”

鹊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式子,仿佛能看出个花来。

“……是的,当时的记忆我还没有完全找回来,但是其目的我还是知道的。”

“母亲大人将我们从人与中挑选出来,赐予我们倾倒世界的力量,为的就是撕开这层伪装。”

“她想要孵化,从停滞了千万年的时间枷锁中挣脱,获得自由。”

“三色灭世,为的就是将流动的表层信息,信仰,文明的概念锁链扯断。”

鹊抬了抬眉毛,有些诧异。

这货还懂这么艰深的名词?

明明是个傻——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不,没有,你想多了。”

鹊断然否定。

切,相处久了,瞒不过去吗……

虽然也没想过要虚与委蛇就是了

对于鹊而言,阿克勉强大概也许可能庶几算是……类似朋友的东西。

嗯,东西,这个形容就很灵性。

“啊啊,我知道的,反正我这么没用……在鹊面前说这话就像是个笑话,对吧?”……这货怎么突然蔫了……

“好了好了,你很厉害的,对对阿克超厉害!相信我!所以请继续说下去吧。”

“哦哦。”

阿克愣了愣,转而露出笑脸。

“从我现阶段的记忆来看,母亲操纵着她身体上发生的一切。”

“伟大永恒的城市【代】!拔苗助长般培养出一代代的圣贤与诸神!”

“这些就是为了蒙蔽【SoRaPh】,让它感觉这已经是个完整的,可堪一用的世界了。”

“因为……母亲也不知道那个可怕的,概念聚合体般的怪物去了哪里,是否在注视着自己……”

阿克的语气中透露着奇怪的轻松感。

“而上次的【崩落】则是试探,三色就是母亲的代行者。”

“因为我们严格来说也是从一切的根源——无终之声,伟大的夏中衍生出来的,所以哪怕失败了也可以视为【种子】本身的程序错误,既然有了错误,那到时候连身为万物咨询统合体【EVE】都可以不用顾忌了。”

“毕竟出了故障嘛。”

他嬉笑着。

“然后……你知道的。”

鹊的手指将两个式子连在一起,绘制出一道柔和协调的金色曲线。

“失败了,对吧。”

“这也是我背叛的原因。”

“黑天鹅之母只将我们当作工具。”

阿克木然地叙说着,表情……没有表情。

“我们三色的立场,从最开始就不属于夏那一边,也不是母亲的子嗣,我们只是两边的牺牲品,是半吊子——我们只有自己!”

“最后。”

“我的失败固然有着被算计了的因素在……但要不是母亲最后关头收手了,强行封印我们的力量,又怎么会被这群凡物扳回一城?”

“在【SoRaPh】随时会降临的恐慌中,我——灰色成为了代价。”

阿克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究竟是柠檬还是我呢?”

“记不清了……但是,我们成为了乐园的俘虏。”

“而【代】也从母亲的掌控中脱离,成为了一处生者榨取母亲力量的地方。”

“这就是失败的代价,虽然免不了损失,但比起直接的灭亡实在是很轻巧了。”

“【火纪】虽然以生者的巨大灭绝为收尾,但严格来说也是它们的胜利。”

“我们杀死了十位数的烛火,最终【熄灭】和【雀跃】隐藏了起来,【虚衍】——我们兄妹则成了战利品。”

“呵呵呵……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荒谬?”

“关于这个世界的抗争史。”

“举世之敌!”

阿克想要看到自己友人震惊的神色。

是啊!

无论是谁,乍一听闻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总会失去方寸。

就连一直讳莫如深的鹊也应该——可惜并没有。

他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淡淡微笑。

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叹了口气,阿克只得继续说道。

“常态下的烛火不过是母亲制造出来的赝品,几乎没有了更进一步达到质变的过程。”

“除去那些自我突破的变数以外,我可以轻易地杀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好像拧断婴儿的手指一般轻松。”

“……”

的确。

至少现在的鹊想不到虚弱期的自己有什么能对抗阿克的手段。

连能否逃走都是个问题。

鹊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仪式衍生物的描述。

其他位面的质变个体与群体。

虽然划分标准不同,但同样的能级中,这个世界的烛火的确不够完整。

残缺,偏颇的力量体系。

或者它们已经达到了许多凡物无法想象的境界,在鹊的记忆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世界能达到这种程度。

可那还是不完全的。

“哪怕是母亲,面对规格外的怪物也只能拼了命的隐藏自己。”

“我们又算是什么呢?”

“仰望天空的蚂蚁吗?”

“——当然不是。”

鹊自然地笑着,手指将圆融的曲线连上首尾。

刹那间。

在黯淡的无尽阶梯之间,一道闪耀的白金光芒迸射而出,倾吞着周遭万古不化的黑暗。

如同天地初开之时,分割海与天空的地平线(horizon)。

“——我们是,划分天地境界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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