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Venus(ladygaga)

“是的。”

“【SoRaPh】应该是具体存在的事物……因为就是它的缘故,母亲才迟迟无法降生。”

“……你见过?”

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强忍着不去看阿克的双眼以确定真伪。

“嗯,确切地说,是母亲见过……她在创造我们的时候,有一部分记忆混入了进来。”

“母亲憎恨着夏,那种黑暗的情绪与暴怒,我从未在任何其他的个体上感觉到过。”

“夏似乎为了某种目的,强行压制了母亲,甚至最开始还准备杀掉她……不过最后还是留下了她。”

“你说混入?”

鹊反倒对于这个很在意,至于其他听起来很重要的事情……随他去好了。

只有铃兰的安危才是此刻的他所关心的事情。

永恒?黑天鹅之母?

这都哪里来的玩意儿,它们打得过全盛时期的自己?

再夸张的能级和物理常数也只不过是纸上的几行式子。

再伟大的概念,在多元宇宙的毁灭面前也是无力而苍白的。

“是的,我们是母亲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从她身上独立出来的分神。”

“三色的记忆就是黑天鹅之母的记忆,这一点绝对没错。”

鹊沉默了。

如果……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铃兰的记忆……

不。

最坏的情况,三色完全被黑天鹅之母暗中操纵影响着。

就好像【EVE】用来控制手下的蝶之术式。

阿克看着气息突然危险起来的鹊,脸上迷茫了一瞬,下一刻反应过来。

“嗯……鹊,你想知道我等三色究竟为何物?”

“其实,我们还是保留着自我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母亲曾经为了开脱与我们的联系,亲自斩断了所有的因果。”

“最多……也就就变成我这个样子。”

阿克苦笑了下。

“其实,既然你也持有着红色,那多少能明白吧?比如,有时候会听到声音,看到一些画面之类的”

“不,完全没有。”

“呃……”

“我又不是红色,你的话我不能理解。”

鹊理所当然的说道。

“啊,这倒是,你是雀跃的眷顾者来着……”

阿克说着突然看向鹊,双眼眯起,神情微妙。

“等等,雀跃是女生吧?而你又是她的眷顾者……我怎么感觉总有种不大寻常的,容易忽略的事情混在里面呢?”

“说起来当年,小依也是!”

“你这家伙……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有吸引力呢?明明很阴——”

“嗯?”

一股危险的感觉传来,如同针扎。

“……抱歉!”

阿克当场打了个冷战,似乎再说下去会变得很危险似的。

他的头发自动弯曲,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总之,我们三色都可以算作母亲大人的子嗣……但又不完全正确。”

“我们是母亲的一部分,是她亲手切裂了完整的世界构架,从中抽离出了我们三个。”

“这也是我们力量的来源。”

“黑天鹅之母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终焉,是多元宇宙所需求的事物。”

“可那是最开始。”

“本来,母亲就是新生的世界,这是无可违逆的逻辑,是一切理与法的指向。”

“反过来说,就算有着意外,【SoRaPh】也会积极地消灭一切不正常的世界线,从根源上磨灭这种可能性。”

“但,母亲活了下来。”

“作为活着的世界而存在。”

“……怎么做到的。”

鹊重新开始了手上的计算。

他并不感到惊讶。

在此之前,他获得的情报也指向了大差不离的方向。

阿克的话语仅仅是一种确认。

这些话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在上纪,他从见过许许多多将巨型生物当作自身栖息地,母星的族群,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顶多就是……从阿克的话可以推断,这次的多元宇宙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隐秘。

居然会有什么东西主动的压制世界意志的生成——或者说强行催生出世界。

为什么呢?

鹊突然想起熄灭所说的“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世界。”

那种不甘与愤恨。

不……不单单是凡人所拥有的诸如愤怒,憎恨之类理所当然的情绪。

还有着微妙的什么东西。

至于那究竟是什么……除非鹊冒着触怒她的危险去强行同调,否则光靠直觉也分辨不出来。

“欺骗,欺诈。”

阿克的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这让他看起来严肃而认真,原本阳光帅气的完美脸庞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刚刚说到三色存在的意义。”

“我们就是母亲大人的工具。”

“是调控自身存在状态的,好用的工具。”

“我依稀记得!”

“【SoRaPh】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在这个世界尚处幼生状态时播下生命的种子。”

“【种子】会随着最先设定好的程序生根发芽,然后总有一天诞生出成型的族群与文明。”

“它会有自身的特征,独特的调控机制,乃至对自身成长情况的压制。”

“……原来如此。”

这样就说得通了。

鹊在毁灭【EVE】时产生的种种疑问总算被解答了一部分。

“文明本身就是强大的概念,足以形成枷锁,将幼生的母亲洗脑,甚至把她变成白痴。”

阿克看着鹊若有所思的侧脸,继续叙述着不为人知的秘辛。

“然后,我们就被陷入死局的母亲制造了出来。”

“当时的她——不,就算是现在,也不可能直面夏,所以只能采取迂回的手段抗争。”

“如此一来,就算到时候东窗事发,也不至于直接陨落。”

“能达到如此能级的世界,就算是夏也不会轻易毁掉它的……嘛,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

“谁知道三千多万年前的【SoRaPh】是怎么想的呢?”

“我不觉得那玩意儿是能沟通的!“

鹊站起身来,看着阶梯上大片发光的式子,捏了捏眉心,陷入沉思。”怎么了?“”没什么,你继续。“”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爱使唤人啊。“

阿克这么说着,却并不生气,相反有着莫名的亲切感。

这让他想起那早已支离破碎的日常。

短暂……

但是

那段与妹妹一起度过的无忧无虑的日子,也是自己仅剩下的宝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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