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护卫,就白头发那个江映雪,他认出来了。”
说着,张厚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
“其中一个,就是嘿嘿就是把你擒住的那个美女,正是青莲剑宗的宗主夫人。”
“也是大夏昱州刺史陆长风的义妹,沐轻烟!怎么您不知道?”
“嘶”
一句话,让刘大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自己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小疑惑,现在可就全都捋顺了。
南宫宗主的夫人,昱州刺史陆大人的义妹。
那多半是代表大夏官方来的呀。
而刚刚那另一个女人手里拿着的墨玉关防令,乃是奉旨钦差才能有的东西。
好孬自己在京都地面上为官这么些年,绝对不会认错。
这么想来,难道是二殿下要与大夏结盟,一同对抗镇西王?
最近这坊间,倒是一直疯传殿下要与大夏结盟的消息。
毕竟前方战事不利,大半国土已经落入镇西王之手。
现在的叛军,兵锋正盛,二殿下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呀。
想到此处,刘大民咂么咂么嘴,心说是这么回事。
看来,与大夏结盟是真,那三人是皇家密使这事,也是真。
刘大民心中暗暗一喜,自己这次,还真傍上大树了?
既然如此,为了自己这项上人头,也为了将来自己的辉煌前程。
这事儿就更得保密啦!
想到此处,刘大民心中忍不住暗暗后怕。
看向张厚德的眼神更加不善起来。
玛德这二傻子差点把老子害死!
刘大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含糊道:“啊不不不不是这事儿。”
“不是这事?”张厚德愣愣的眨眨眼:“那那您是为什么”
话还未说完就被刘大民伸手打断。
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再问了,这次啊,你就自认倒霉吧。”
“知道的太多,对你可没好处!”
言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身后的张厚德张了张嘴,却也没敢在说什么。
毕竟民不与官斗,张厚德家再有钱也得巴结他们。
尤其是这个刘大民,乃是平海县海巡司司监的小舅子,更是得罪不得。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厚德摸着下巴动起了他的猪脑子。
细细想来,多半是这家伙收了那三人的好处。
说不定,自己那一对上品镯子,都已经落到他手里了!
心中暗骂刘大民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真真是贪得无厌。
收了自己家那么大的好处,竟然还如此混账。
说起来,自家的鉴宝师废了好大劲,才从一山村里淘来这对古镯子。
据说其中还有些什么秘密,让自己带人先行护送回去。
这倒好,鸡没偷着还蚀把米。
张厚德懊悔的叹了口气,心想这要是回去,还不得被自个儿爹打死?
“哼!都怪江映雪那废物!”
张厚德恨恨的喝了口茶,嘴里忍不住嘀咕着:“还什么寒山银画呢,简直比狗屁不如。”
这才猛然想起来:“哎?江映雪呢?”
随即细细一想,哦好像是被扣下了,后来就没再见他出来。
张厚德撇撇嘴,说不定已经死了。
那帮人凶神恶煞,拿他出气也是有可能的。
暗自叹了口气,死就死吧,一个废物而已,没了再请一个就是了。
正想着,门外忽然有动静传来。
“少爷?”
“嗯?”
正趴在桌子上生闷气的张厚德闻声抬头。
只见那门口站着一贼眉鼠眼之辈,正探头探脑的向屋内打量着。
正是自己的贴身疏通,张狗蛋。
从在客船上起冲突,一直到刚才,都没见这小子的身影,现在安全了倒钻出来了。
张厚德大怒,一个下子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门前。
一把揪住张狗蛋的耳朵,恶狠狠的往屋里拖:“好你个狗蛋子!”
“刚刚打架你小子躲哪儿去了?这会儿才钻出来!”
张狗蛋吃疼,赶忙求饶:“哎哟哟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那帮人如此凶神恶煞,小的又没甚功夫,那里敢上前呀。”
“嘿!你还嘴硬!”张厚德正在气头上,哪里能绕过他。
照着张狗蛋的屁股狠狠的就是两脚,拧着耳朵的手也不曾放松。
嘴里还骂骂咧咧:“我打你个不忠的狗奴才打你个狗奴才”
“哎哟哎哟少爷饶命啊”
张狗蛋赶忙大叫着求饶:“小小的有一计,可为少爷解气,说不定还能夺回宝贝啊!”
“嗯?”张厚德闻言一愣:“你个狗奴才,有何计策?”
随即松开了张狗蛋,转身做到了太师椅上:“说来听听”
“哎哎”张狗蛋谄媚一笑,躬身上前,先是为张厚德倒了杯茶水,恭敬地递了过去。
接着又来到他背后,轻轻地为他捶着肩膀。
小声道:“少爷,依小人之见,这刘大人多半是收了那三人的好处了。”
“若是什么大人物,就凭咱们与他的关系,刚刚他为什么不对您名言呢?”
“嗯这我知道”
此时的张厚德正悠哉悠哉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而且本公子觉得,那镯子多半也在他手上,你继续”
张狗蛋不失时宜的嘿嘿一笑,伸出大拇指拍着马屁。
“公子果然睿智,不过,小人倒是觉得,那宝贝不在刘大人手上。”
“哦?却是为何?”张厚德有些不解。
身后的张狗蛋赶忙解释道:“您想啊,那三人费劲巴拉的骗取您手上的镯子,自然是识得那宝贝的珍贵,怎会轻易放手?”
“再说了,刘大人乃是一介武夫,给了他,他也不一定识货不是?”
“所以啊,小人觉得,那三人最多就是塞给了他大量的银子而已。”
“哦?”张厚德闻言面色一喜:“这么说宝贝还在那三个贼人手里?”
“对哉对哉公子真是睿智啊!”
张狗蛋赶忙奉承着,小声道:“但是您想啊,虽说是收钱办事,但也只是明面上。”
“刘大人还能护他们一辈子不成?就算他们想,刘大人又不傻。”
张厚德闻言一愣,似有所想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