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现在。”
暗哑魅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就连打在她侧脸,容琛压抑的喘息都那么真真切切。这种境况下,雪歌绝色的脸已然红透,却还在心中想着:今夜的容琛有些不对劲。
要说起来,雪歌了解战场,懂得人心,却不太懂得——男人。
容琛总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之前也总是对她宠溺有加,每个动作都温柔似水,今夜的容琛不过是展现了男人骨子里的另一面。对心爱之人的占有欲,想要将她融去身体中,彻彻底底变成自己一人的,面对雪歌,容琛这种想法只会比别的男人更甚。
今夜的他,是霸道的。
“我要你。”又是一句。
雪歌心底最后一抹防线终于被这噬骨的话语说得支离破碎,这般语气,终是让她服了软,微微点头,咬着下唇的羞涩模样让容琛忍不住的搂住她,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再次落下一吻,这次的吻比刚才那个多了些力道与粗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以防她被后面的池壁伤到,尽管那里打磨的非常圆润光滑。
另一只手,则缓缓下滑……
有着温水的过渡,即使容琛比以往粗暴的动作,也没让她觉得多难受,那一刻,她从迷蒙的水雾中,看到了另一个容琛,眸子依然深邃,却带着强势与侵略。
她顺从般的将手搭在他双肩,纤瘦轻薄的身子被他冲击的犹如一叶浮萍,随时都会破碎。却又被他牢牢禁锢着。不会飘走。
那般表情。那般动作,好像在急切的证明着什么。
右手微抬,指尖抚上他的脸,滑过他的眉眼,再顺着鼻尖缓缓下滑,最后,落在那双浅色的薄唇上,容琛邪魅一笑。张口,轻轻将她指尖咬住,舌尖轻触,配合着下身动作,惹得她颤了下。
不会离开的,就像成亲时听过的那些誓言,会永远的陪伴在彼此身边,既然你是我的选择,那我便不会食言。
……
雪歌睁开双眼,发觉眼前的事物有些陌生。而自己感觉到了轻微的摇晃。
“醒了?”容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看着那张倒着的带着宠溺笑意的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身处马车上。正欲坐起身,微微动了一下,浑身的酸痛让她皱了眉,片刻后,昨夜那些回忆从深处翻涌出来,让她瞬间红了脸。
昨夜的容琛犹如发狂一般,抱了她就停不下来,她还记起自己意乱情迷间说了些从未说过的话。在战场上,在截杀中,她都从未服过软,却在他的身下讨饶,这般娇媚的姿态,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
这些记忆让她不敢与容琛对视,像只鸵鸟般翻身,想要将脸埋起来,却不想,她本是将头枕在容琛腿上睡的,这一动就感觉到异样,全身一僵,随后立即坐起身来,接着就听到了容琛压抑的笑声。
“到哪儿了?”这么明亮的光线,肯定已经出发很久,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不过声音一出,雪歌先愣住,这个嘶哑的声音是谁的?自己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
容琛放下书卷,端过一旁的汤盅,打开盖子,一股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喝点,对嗓子好。”
看容琛递到面前的勺子,雪歌只好张开嘴,乖巧的任由他喂自己,直到喝了一半,她就已经喝不下,容琛也不再坚持。将东西收了起来,雪歌这才想起,这汤的味道很熟悉,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青宝做的,直到这时,她才想到一些问题。
“青宝呢?”他们出远门,昨夜又未与那丫头交代过,加上早上自己睡得沉,什么时候出发的都不知dào
,现在反应过来,突然觉得一切都好混乱。
容琛抬手将她睡得有些乱的发捋到耳后,然后开口:“在另一辆马车上,快要午时了,一会儿会经过一座镇子,吃了午饭再继xù
前行。”
既然是以皇家名义前去漠北,要将姿态摆在比几大家族更高的地方,这场谈判的胜算才会更大。
正因如此,此行队伍所挂的旗帜乃是那面用金线绣着‘容’字的御旗,人数足有上百,这样的队伍,只会比运粮队伍快些,却也无法将速度提升到过高的程度。所以雪歌从容琛那张轻松的面孔上看到了隐隐的怜悯,他们晚去一些,受灾百姓就会多承shòu一些痛苦。
没过多久,窗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主子,前方就是镇子了,已经派遣先行队伍前去安排。”
“嗯,知dào
了。”容琛淡淡回了声,视线牢牢的盯着雪歌的脖子没有移动,雪歌不明所以的抬手摸了摸,问道:“怎么了?上面有脏东西?”说着就要翻身去从柜子里翻铜镜来照,容琛拉住她,伸手将她的衣衫整理了下。
“不脏。”
很快,马车停下,青宝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我去看看公主醒了没。”话音未落,脚步声就已来到近前,听着声音,估摸着她已全然恢复,雪歌也放下心来,掀起车帘,正好与青宝的视线对个正着,只见她兴奋的跑过来:“公主你醒啦?怎么睡了那么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
一连串的问题将雪歌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轻咳一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困倦,现在已经好了,走吧,我饿了,先去吃东西。”
远处陆安然也朝她们走来,雪歌这才突然记起,陆安然与他们一同出发,便笑着上前与她打招呼,不想还未开口就见陆安然脸上带着意味深长,了然一切的微笑。
而她的目光,也在自己的脖子上停留了片刻。
雪歌脑子里突然炸开,昨夜容琛咬了她的脖子,力道不轻,今日肯定要留下印子……
雪歌的脸迅速红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容琛这时正好下车,来到她身边,无处撒气的她直接抬手掐上他的腰,却又怕弄疼他,不敢太用力,但若是不‘报复’一下,她心中难以平衡。
他肯定是故yì
的!故yì
让她出丑,这么多人,她这衣服没有领子,根本遮不住,这一出马车不知要被多少人看了去。
最终,雪歌还是妥协了,放qì
了回马车找东西遮挡的想法,随众人一同前去用饭。只是心中还在盘算着,下次给他脖子上也咬几个印子,看他怎么见人,哼哼。
这么想着,好似自己已经报了仇般,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钦差大臣的队伍到此,阵仗极大,早已有人安排好一切,镇上最大的酒楼被清空,准bèi
好精致的饭菜等待几人的到来。容琛眉头微蹙,对这样扰民的方式很是不喜,但又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在二楼坐下,菜式并不奢华,却做得很有水准,色香味都很不错,容琛不断为雪歌夹菜,惹得后者频频蹙眉,她哪里吃得下那么多东西。
最终,体谅容琛心思的雪歌,为了秉承不浪费粮食的精神,将其全部吃了下去,看雪歌都吃下,容琛的情绪这才好了些,虽然铺张浪费了些,不过看样子雪歌对这些菜式还算喜欢。
饭后,几人重新回到马车中。
“到达漠北需yào
多少日子?”雪歌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看见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佩长剑,面容严肃冷峻的流云就骑着马走在不远处,那处是队伍中视角最好,也最容易来到这边保护他们的位置。流云确实是个很好的护卫,虽然平日冷漠了些,但是很值得人信任。
“漠北占地极广,里面有五大城,其中秦川处于最边缘的位置,也在受灾范围之内,我们要先经过那里,再去其他四城。从此地到达秦川,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至少需yào
七日。”
七日啊,还挺长的。不过之前听说朝廷派出的第一批粮食已经运出不短的时间,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漠北,加之容义的军队就驻扎在漠北以外的襄城,距离漠北极尽,饥荒一发生,他就调动所有能够能调动的粮食送往漠北,并且亲自领军前去灾区主持大局。
漠北大范围的饥荒,虽有发生几次民乱,但至目前为止,并未出现过大的伤亡与动乱,大部分的功劳都要归到容义身上。
加上朝廷送去的粮食,应该能抵抗一阵,等他们到达。
到达之后,与几大家族的交锋,才是真zhèng
的重中之重,是他们此行最大的目的。
东南占地辽阔,单从版图来看,依然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国家,也正因为如此,许多地方距离皇过远,管理起来并不方便,下面的官员究竟是怎么做事,朝廷根本不会知晓。这样一来,就会形成上下衔接不全,消息阻塞的情况。
再则,她听容琛提过,漠北几大家族富可敌国,平日里虽然是独立的个体,若一旦遇到事情就会抱团,毕竟整个漠北是他们的利益根源所在,不能让外人入侵,就算是朝廷也不行。
容琛已经想到,这次他们也肯定会这样做。
不过这些年来的利益壮大与收入,已经让他们忘记了一些事情,他们的家族与商业之所以能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离不开东南朝廷的扶持与协助。现在的他们以为自己足够强dà
,拥有了与朝廷抵抗的财力,或者是能够影响到国家的话语权。
有这样的想法,那就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