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偷懒,赶紧帮个手,你还想当个大爷,哼,要你何用?”翘起长腿,大手一挥,牛气冲天。
靠在屋堂屋中间的桌子板上,悠闲自在的晃着腿,什么叫坐等,什么叫蹭吃蹭喝。
让满心欢喜出来,想吃点凡间食物的器灵,脸都憋圆了,举着手爪爪就要过来。
呃!你要打一架吗?小小年纪不学好白晓木萱一个眼色瞪过去,吓得器灵飞过来的身体,刹车一样。
“我不干,凭什么你就可以等着,我就不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要抗议。”器灵双臂交叉在胸前,脸狠狠的一侧,显示它有多生气。
“抗议无效!让小奎奎一个人,你好意思累死他啊,”白晓木萱也叉着腰,睁着那水润润的凤眸,粉红色的小嘴,非一般的可人。
感觉两个人不是在互相嫌弃,而是在闹脾气,跟没长大的孩子那样。
“你也要帮忙嘶,为啥我一个人,”我还是孩子呢,这种事怎么轮的上它去做。
“我不会啊。”无奈的手掌摊开,她真的实话实说。
“你你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无耻到,它无言以对,只想白眼给一个:我鄙视你。
“再废话,巴掌伺候。”挥着手作威胁状,实话好吧,谁无耻?不晓得女人自古,额,从来不是讲道理的生物.吗
“哇!呜呜呜呜,你欺负人,哦,不”白净的脸上泪滴就落了两颗,指控着白晓木萱。
“你就欺负我不是人,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你不也两只手两只脚,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你要不用它们,那不是浪费你这帅气的颜值吗?”语重心长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晓木萱,真是善解人意的人啊。
“哦!本大爷就说,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拜倒在我可爱的脸蛋上。”忘情的幻想着,器灵不知道哪里变出个镜子,摸着脸,一个人边看,边在自我陶醉。
噗~这傻瓜。
“是是是,你最厉害,那帮个手,看看能不能让我拜倒了?”白晓木萱俏皮带点不怀好意的眼神,捂着嘴奸笑,
忽悠这孩子也是日常任务之一啊,默默地想着,下次用什么方法让这调皮鬼老实点。
“阿萱,这就是你的器灵?”没有见过这种高级的灵物,有着羡慕,却没有掠夺的意思。
阿铁奎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哪里都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孩子,能干什么。
哦,除了可爱点,能卖萌
“喔喔喔,无知的男人,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大爷怎么就不行了!”它可能干了,上天入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呸呸说错了。
“没事,它能做的,我相信它。”白晓木萱作出保证。
它真的可以,连她这个主人,都不知道活了多久,有时候都怀疑,最无用的可能是她了。呃,也就随便想了一秒
“那是,小子,本大爷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鼻孔朝天,满是骄傲。
咋不累死你呢?白晓木萱用手摁着额头,脑壳疼。
阿铁奎耸耸肩,先拿了点青葱,准备做个油肉渣面。
又拿出凉过的鹚鸡,沾了酱料,腌制好后,裹了一层白面馒头馍,
锅底下自家榨好的豆子油,七分热时下锅炸,这里只用木材,其实修炼者中,如果作为一名厨师,加入各种配料后,可以灵力化熟,不仅节省时间,还能增加灵力。
慢慢的,厨房有了很浓郁的香味,让人流口水。
“哎呀,不行必须汤勾兑一下。”
“哎呀,这个不是这样的,你要拿刀从里面划几道,更入味。”
阿铁奎切着菜的手,气的重重砍了一块大肉片,只觉耳边嗡嗡嗡的,器灵在空中飘着,那小嘴说个不停。
他不干了!
就几分钟,他从主厨变成了帮手,活都是他做,指挥的人不是他
小刻钟左右,白晓木萱吃着炸好的鸡腿,跟阿铁奎一人一个,就这么双双坐着,嘴里啃着。
小宝一个器灵,挥挥手指,动动脚丫子,变出一堆活蹦乱跳的动物,
难以想象,一个小孩子,还没有膝盖高,飘着拿着大锅,在哪里嘎嚓嚓
一夜之间,满汉全席出来了,两个人一个器灵,坐着吃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累了,趴着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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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收拾干净,别留下本殿的痕迹。”幻熙清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剑,擦拭着
一身的白袍随着手臂舞动,灵尚高洁;血红色的双眼,又如恶魔降临人世间。
脏死了,如果不是不想这些垃圾死的那么轻松,他才不会一刀刀的,把他们肉片下来。
就如他们当初对他的暗卫那样,一刀,一刀,又一刀死的快的人,还好过一点,起码没有意识,不会感觉到自己血液一点点往外流。
断胳膊的时候,因为撒了毒粉,肉一点点烂透,剩下一手的骨头。
挖眼睛是小的,拔舌头,拔手指盖都是小的,让同伴看着另一个同伴,活生生做成骨架,心脏还在跳动,最后一脚踩爆,。
跟牲畜一样,起火烤着吃,幻熙清心冷到看着,一模一样的场景,他笑的邪魅。
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种人活在世上,有一天,就多一个人忍受残酷还要死去。
他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不同,原来不过就是欺软怕硬的货色,也会流泪,也会求饶。
“恶心死了,做这么残忍的事,有损属下的如花美颜,”嗜蝎一脸嫌弃的表情,脚下却用力踩爆一颗眼珠子,不远处的张祭,被毒液侵蚀,全身已经烂如泥,凹凸不平。
他的毒蜘蛛正在头里面钻来钻去,可能一辈子没想到,自己养的毒物,最后吃的一餐是他自己吧。
“殿下,嘴巴太硬了,根本撬不开他们的嘴,如果能顺势找到当年策划的幕后之人,就能多一个证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杀得都是小喽啰,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嗜蝎想到刚才黄安,
“我说了,不知道!那人蒙面,一身黑,就算是交易时,他也只是给了我们兄弟二十万两银票,本来说好的多一半,后面谈崩了,他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骷颅头长枪已经脏的不成样子,断成两截,昔日的大杀器,今日的废铜烂铁。
老大坐在地上,手背大腿被戳了一个大洞,肉筋连着皮肤,血在汩汩而流,脸皮白的,半死不活,他也确实不想活了。
一边的陈立柱,手和脚的肉,被人小刀片了一地的肉,纹理非常好看,红通通的。
老四最惨,强壮的身体,被打成一个个拳头印,黑青色的脸,五官因为压力太大,都流出了血,凹出的眼珠子,狰狞的看着天空,死不瞑目
可能最后他在想:为什么他的武技这么没用,被空手白刃,单纯的那种压制,打的他毫无反手之力。
不是说王府嫡子是跟他差不多的吗?不是说幻熙清中毒不久人世吗?这是老大黄安死前最后的想法
“无碍,反正也知道是谁,不是吗?”知道了又如何,斗了那么久,父王都奈何不了他,幻熙清冷冷淡淡的说道。
四周站着几个侍卫,有的在打扫,实在凑不起来的肢体,就粉碎它。
嗜蝎呸的吐了一口痰,看着黄安咬舌自尽留下来的那根舌头,不解气的,又踩了两脚:
傻子,真以为可以以多欺少吗?这就是得罪殿下的后果。
“嗜蝎,别玩了,去找人了。”幻熙清把剑收回腰间的,那是一把软剑,素日跟腰带一般无二,只有当他灌注自己的灵力时,才会变成一把锋利华美的长剑。
“是,殿下,”嗜蝎抬起鞋底在草上磨干净,走了两步:
“殿下,如今太子克扣赋税,结党营私,五皇子又买卖官权,打压百姓,以此秘密拥兵,如今两人水火不容,会不会波及到王爷?”
剑眉星目,璀璨夺人,幻熙清承袭了女人的风情万种,偏偏脸庞坚毅,性格冷情。
“有本殿在,连皇帝都奈何不得,他想打压父王,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不也对父王一点办法没有。”在不影响葜国百姓的大体上,他不介意搅乱朝堂,省的天天闲的没事,找父王麻烦。
一次一次的叫进皇宫,不知晓何日就进去出不来了,他的计划也要赶紧开始布局下去。
“属下已经叫了三个专门打探消息的人,混进乞丐群去,这两日,他们传信来,二皇子的人也掺和进来了。”嗜蝎拿出一封信,递给幻熙清。
二皇子?那个风流于万花丛中的男人,呵呵,果然皇家有几个是真实的?
皇帝都还健在,至少活个两三百年的,惦记那位置的,恐怕不只有那些个皇子吧。
能不着痕迹的,偷偷伸出手调查五皇子的秘密,可见个个都不简单呀。
“我们暂时不管,让他们窝里斗,可以适当的给他们放点调料,剩下的事情,先调查清楚。”幻熙清看着信,手指摩擦着纸边,
神色不明,想了想,今夜还是回去休息,经历这场厮杀,他感觉心魔没那么重了。
明日再找宫不离商量商量,先看看自己的那个好侧妃,怎么哄好吧
父王非得让他娶什么郡主,什么都不会,娇生惯养,除了哭,还是哭,跟小孩子一样,完全说话不到一起,看着就膈应的慌
如果不是白晓木萱的离开,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怪他,如今已经挽回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