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卫处理的差不多了,手背一摆,转身离去。
同时留在哪里的,除了掉落在地的纸灰,还有不为人知的枯独四兄弟……
“啊!!!”
一大早,阿铁敏准备起床烧些热水,好让一家洗脸漱口。
那知刚进厨房,就看见一地的骨头,脚一踩都是嘎嘣脆的声音,顿时吓得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阿铁奎正趴在桌上睡的死死的,嘭的一声,
“嗷~”因为跳起来时膝盖磕到桌子边了,
这是意外,太晚睡觉,注定起不来……
顶着满脸的问号,白晓木萱也被吵的睡不下去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
径直从阿铁敏身边走过,跟梦游似的,就差飘着过去了。
“大人?”阿铁敏摇摇手,问候一声,
“幺妹阿,午时有位女子来做客,麻烦你准备一下,有什么问题叫耑子磊那个大傻亨,不行叫阿铁奎哈。”她要接着睡一会会,这是她最不自律的一晚了。
喝桃花酿都三坛了,啊头疼。
“好,我会让他们早点醒来做准备的。”阿铁敏不注意还好,一看地上,咕噜噜转的酒坛子,就知道这两人昨夜干了什么。
等白晓木萱一走,对着阿铁奎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就是揪着自己兄长的衣服,拉着往外走:
“大哥,你完了,娘亲不喜欢你喝酒,说男儿本色当清戒其身,如今你还带着大人,骗她喝酒,我要告诉娘亲去。”
顺便把挡路的酒坛子踢一边:这是喝了多少啊?两个人的量?
阿铁奎脑子懵然的已经找不到天南地北,一听这话,浑身一激灵,他冤枉啊!
不是他要喝的,是器灵灌的,虽然最后他也喝起来,并且味道非常好。
(废话:那是小宝的压轴货,喝了一次还要第二次。)
要怎么解释,他娘亲看着温柔,可是对他的教诲最严格啊!
哇,完了完了:“幺妹,我亲爱的,可爱的,美丽的幺妹,能不能不去啊。”
他要说什么,他不知道说什么,人都拒绝一直往后面倒,可想而知,他不管想的做的,都在拒绝的:“你可能不相信,真的不是我自己先喝的。”
阿铁敏瞪大了眼睛,鼻子睁大,凶狠的看着他:“大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大人对我们家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怎可做那种腌脏之事?”???我又怎么了?
“什么腌脏之事?我做什么了?”阿铁奎头疼的揪着自己头发,一半是宿酒,一半是莫名其妙被凶的。
“你,你,你!再喜欢大人,你去求一下,关心一下,说不定人家就同意了,用不着哄骗她跟你喝酒,”颤抖的指着手指,不可置信。
还好两人醉的一塌糊涂,不然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额?说错了,
总之大人那么单纯的女孩子,绝对是被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大哥,给……万一哪天生米煮成熟饭?
哎呀,不行不行,自己大哥什么都不会,呆子一个,配大人,不是毁了大人吗?
阿铁奎不懂女孩子家家的,脑子里都变得那么快吗,摇头又点头是几个意思?
“小祖宗,你想多了,看着我两这样,你觉得是那么回事嘛!”
阿铁敏死拉硬拽的,终于把自家大哥的睡虫给彻底清除出去了,
“娘,您快来说说大哥,他一晚上都在厨房,喝了好多酒。”
两人终于来到了林柯毓的房间,
“娘,您可别听幺妹胡说,我一路上都已经解释过了,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阿铁奎好笑又无奈的看着自家这个妹妹,搞事情哦。
“娘,您可不知道,大人一晚上没睡,眼睛都肿了,就是被哥哥带坏了,两个人喝酒,那地上起码有十五坛,”阿铁敏软软糯糯的,抱着自家娘亲手臂,左摇右晃。
欺负她的美人姐姐,就算阿铁奎是她亲哥哥,也不行!
一身的酒味,作为男人,怎么让女孩子喝成那样。
“阿铁奎?你知道你爹怎么死的吗?应酬喝酒是正常的事,可是他不够警惕,被人背后捅了刀子,我告诫过你,一辈子都不要碰这种东西。”林柯毓刺着红桂的手帕,猛一下被刺到了,没感觉到什么感觉就放在一旁,因为阿铁敏抱住了她,不方便针绣。
脸色严肃,双手交叠双腿侧,多年的逞强,去维持这个家的一点尊严,她付出的,还有昔日的天真爱慕……
“是,娘,我错了。”想到不好的事情,他娘亲总是强忍泪目,故作坚强,只是不想因为自己孩子没有爹,而被人羞辱。
怎么说也是他不够定力,如果能忍住那些诱惑,他不会被器灵两口,就勾了魂一样。
(器灵:它的竹咖箐酒,本就是会迷人心魄的,单纯喝是没事,如果加上别的,就是一个毒药般的滋味了)
“何况大人一介女儿身,怎可让她也跟着宿酒不眠?”林柯毓加重了一下语气。
最错的地方就是这里,白晓木萱就是天仙一般的人儿,一旦醉倒,没有抵抗之力,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娘,我保证,以后不沾了,”娘亲大人生气了,只能赶紧认错,阿铁奎举着三根手指,就差发誓了:如果再饮就天打雷劈
厄!他真心被器灵坑死了,那个啥玩意啊,心痛。
好一顿哄着,完了,还不行。
眼睁睁看着阿铁敏,吐了吐舌头,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哦,去做美人姐姐布下的任务。
“娘亲,别生气了,大人说午时有人来做客,又可以吃到您做的好吃的了。”拉着林柯毓,洋洋得意的挑了一眼,被自己大哥那模样逗乐了。
“哦,是吗?那我不可能丢了大人的颜面,等着你娘亲我,大展拳脚一番。”林柯毓脸上笑的很是阳光明媚,自家很久没有客人了,近来可是真热闹啊。
又剩阿铁奎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为什么喝酒三个人,就变成她的错了,
不言不语,只好反思自己太难了,嘤嘤嘤。
午时准点,白婵走到了林家门外,顺着石台上,那禁闭的大门,
她内心一直激烈挣扎,至今不敢相信,那么困难的事情,那么难走的酒楼,那么难搞定的掌柜。
就这么轻轻松松,还是把她当贵人一样送走。
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总以为就这么老死一生,同时看到她临走时那些人的嫉妒和羡慕,
想到昨日……白晓木萱走后。
“掌柜,我来收拾一下衣物。”白婵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掌柜带着他夫人就过来了,这次再也没有辱骂嫌弃。
“小婵,你可是好命啊,去到人家大小姐哪里伺候,那天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记我们对你的训练啊。”掌柜夫人长得福相,身材臃肿不堪,一道秀眉挑的偏高,徒添漠然。
白婵内心冷笑,是啊,真是辛苦辛苦,也不知道克扣月钱的是谁,骂她长得好看,却只能当人家妾式的酸涩样。
“谢谢掌柜,还有夫人,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重重的弯腰拜了拜礼,她也懒得跟这种人说话,无话可说。
“哎呀,我可是把你当自己娃娃看待的,不想如今你都要走了。”呜呜呜,作出舍不得的样子,上来就拉着白婵的手掌,难过至极。
她当然难过了,这准备给自己儿的通房,怎么就赶的这么巧呢?小婵走了,那她不得被自己儿给烦死啊。
这小贱蹄子,长的那个狐狸样,装着柔弱,还好总算要走了,还白赚那么多银子,哈哈哈哈。
白婵狠狠地用力拉开死握着她手掌的那个,脸上尴尬的,回答道:
“我会记得你们的恩情,先走一步。”再不走,不知晓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又介绍她那摔坏脸的孩儿,脑痴不可怕,就是好色……
多可笑,活到老姑娘了,一个朋友都没有,不然何至于被人欺负。
“看什么看,怎么?你也惦记上了那小贱蹄子!我可告诉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看着自己夫君总有种舍不得人家走的感觉。
“你想多了!她关我何事。”掌柜一脸惊恐,借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想。
“那是,早知道生米煮成熟饭,让你儿收了她,当通房,伺候我,看我不刹刹她的清高。”呸的吐了口水,卖身贱婢一个,怎么就有人肯花大价钱。
“是是是,娘子说的对。”
“哼,便宜这小蹄子了”
…………
白婵拎着包袱,突然感觉自己不配,有了退缩。
站在屋外,踌躇不定,心都在打鼓。
她小时候有爹娘,有家,有娃娃亲,只是时过事迁,她早已经没有了,小时候对亲情,对爱情的向往。
“有人吗?里面可是有位大人。”不知道白晓木萱叫什么,她也是一路一点一点打探出来,总结消息,才出现在这里,轻轻敲着铁锥,响起当啷的回响声。
嘎吱……阿铁敏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打开了门。
打量了一下白婵,一身卡迪麦色的戎装,整洁利落,气质娴和。
微微笑道:“姑娘,大人早早吩咐过了,就等你来了。”
忙把门往一边推了下,热情的拉住白婵,接过她手里的包裹,肩并肩开始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