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妹……妹,你怎么看出来我就是你们大人说的那个人,万一我……”白婵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热情似火的招呼,不怎么习惯,忙抽离自己的手臂,脸上也是羞红,
“万一我是坏人呢。”
阿铁敏疑问的停下脚步,摇摇头,憨憨地回答道:“这位姐姐,看着就是很好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阿……’真好,无处可去的落寞,此时消散而飞。
耑子磊正在劈柴,乒乓~手拿着铁斧头,笨拙的举起朝下砍断木块。
强壮的胸肌,因为热阳照耀,流了很多的汗,泛着白光。
麻绒丝做成的衣袍,被脱至腰腹处,甩着膀子埋头苦干。
不是那大小不一的木材块,都以为他是老手呢
砍个木头都这么难,一个大男人,衣服都不穿的,“大傻子,注意点,衣服都快掉了。”阿铁敏看见这人又没个正经,燥死人了,恼火地说。
“哟~大美女啊,午好啊~”耑子磊拿着肩膀上挂着的擦汗布,用它轮着脸上,胸膛一圈,油腻腻的感觉,来这么几日他白嫩的手指都有茧子了。
“这是?公子有礼,白婵初临,万望海涵。”福了福身,歉意十足。
“无碍,无碍,我姓耑,名子磊,是大佬的记名小帮手,反正是大佬叫你过来的,叫幺妹带带你。”不好意思的挡了挡脸,耑子磊有些急羞了,赶忙转身,把衣袍穿好。
指不定人家地位比他还高呢,苦命的他哟!唉
“走啦走啦,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大傻子一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嫌弃的嘟了嘟嘴,阿铁敏连忙打断白婵行礼的那一套,脚步匆匆的,拉着人就走了。
厄,耑子磊泪目:为什么女人这么善变,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不就是不小心在她露一点点光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嘛,他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她那身上二两肉没有,看个毛线团啊,他见过更多的比这样还露的,青楼什么都没有,窑子都去过,那点点光有什么舍不得的。
(事情回到晚上白晓木萱跟阿铁奎回来后:
“啪!那你还看看看,看什么看,本姑娘还没成年呢,”阿铁敏烧水准备给白晓木萱洗漱,方才她已经回房洗过了,衣服都是换成内外松软偏大的,拿着一个水舀,正往专门烧水的一个铁锅里,来回装水。
耑子磊刚吃完饭就被她拉过来,帮忙烧火了,几日的调教,他终于适应了,为此开开心心的做着这些苦力活。
坐在小凳子上把木块添到火礁堆里面,岂知一抬头,就看见阿铁敏红色围兜的一角角,就想告诉一下走光了。
她又一动,中间领子又开了,正值花样纯真的时期,花苞开始慢慢绽放,改不掉的毛病犯了,
又被白晓木萱严厉打压,女人的影子他都不敢看,唯恐大佬一个巴掌灭了他,咋一感觉就非常好。
阿铁敏见没人说话,侧头看了看了看,就见耑子磊着魔一般看着她,诧异的以为,是她的美貌。
“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吗?”被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盯着,她再小也觉得扭捏。
“你还想自己脸上有花?不瞅瞅你啥样,我真心对你说句实话,你要走光了好吗?”耑子磊吁吁的侧身嫌弃。
自己娘长得那叫一个芙蓉出水,温柔贤淑,在看看这个女儿,怎么都看不出有半点她娘的影子。
阿铁敏脸都呛红了,走过去就是一伸手。)
咦,寒毛都起来了,暴力的女娃太可怕了。要是谁娶了这种女人,那一辈子不得啃骨娄子啊……
转头拿起一块木头,好似解气的大力一劈,瞬间棕黑色的木块从中间裂开。
…………
“娘,来客人了,”还没有进屋,阿铁敏的大嗓门,就开始叫喊着正收拾果碟的林柯毓。
“快进来,快进来,没想到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娃子,”放下手中的东西,暖暖的撒笑脸,她就喜欢女娃,懂事又乖的,把阿铁敏挪一边,久不诉人了,可难熬这呢。
“姑娘可累了?快快坐下,有什么需要林姨的,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林柯毓拉着白婵到一边凳子上坐着,白晓木萱气场太高,她唯恐出错,带着畏敬,自家女儿又奈扰的很。
看着白婵文文静静,她就感觉那是自己印象中的宝贝女啊。
“林,林姨,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您,您坐,您坐,我们坐下聊,”白婵看着她脑海中一直想要的娘亲模样,真是心软成河,一去不复返。
回手拉着林柯毓在另一边,等坐好之后,她才敢回去坐下。
“没事,我娘就喜欢文静的女娃,可是我喜欢热闹,哼哼哼,我这蹦蹦跳跳的怎么了,我可是很能干的哟,”阿铁敏急忙控诉,她这就做活力青春,乐观点不好嘛,至于那么嫌弃她呐。
“好好好,你也很乖,不知道谁时不时磕一脑门包,又不知道是谁把隔壁家的鸡,那毛都扒光了。”林柯毓怜爱的看着自家吃醋的傻丫头,眼里都是那个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再调皮,也是她带大的。
还蹦蹦跳跳,三个孩子,大的稳重,小的博学,唯独想要的女娃不说文静,整天吵吵闹闹,摔疼了找她哭的次数最多,又最会撒娇,两个兄长愣是没有办法。
阿铁敏疾走,抱着自己娘亲撒娇卖萌:“娘亲,我是逗你的啦,”
“哈哈哈,林姨跟幺妹的感情真好,”白婵是羡慕了,她想,自己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家,或许也会这样,可是没有条件让她蹦蹦跳跳,让她撒娇。
“额?午好呀。”白晓木萱站在门口,老远就听见这个屋里嬉嬉闹闹的笑声,其实她早就醒了,刚从空间修炼出来。
因为她发现,睡梦时,进入了一片巨大的光团世界,那些光怪陆离的,五彩缤纷的,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世界景象。
飘在空中,她动不了,眼睛看不了,只感觉身体温暖如阳光般炙热,躺在一颗大树全是光团的果子上,天空随处落花,如雪纷飞。
无数的枝条在跳,如同朝拜;源源不断的灵力,一遍遍洗涤她的身体,吸取她的血液,又从中返还给她。
白到透明的血管,汹涌庞大的力量,隐隐要爆发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能睁开眼睛了,一个个调皮的光团,在她指尖旋转跳跃,
“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耳朵有点吵,脑子有点不清晰,她是不是听见有孩子的声音啊?
“快来抓我啊。”
“快来快来。”
“抓到就跟你玩哦。”
紧皱的眉头瞬间被治愈一样,笑了笑,她就跟这群爱躲猫猫的孩子玩一下吧。
“别跑啊,看我不抓住你,”白晓木萱着迷的抓了一个又一个,不知不觉越抓走的越远,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光团,一到她手心就不见,也没有感觉。
只知道去抓,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来到一个紫辰般耀眼的云团,
手不自觉的想去摸一下,簌簌……揪心的肿痛感袭来,一道细雨大小的紫色雷电,像大海那样喧嚣沸腾的巨浪,狠狠地朝她劈了上去。
横冲直撞,在各处脉搏,所过之处电闪雷鸣,噼里啪啦。
一个龇牙咧嘴的大口,吞噬着已经进入身体的光团,黑不见底的洞口,不满足的吃了个遍,又似原地出不去,灵力爆炸,一声巨响,身体炸裂开来,毛孔无处不渗透的鲜血,
哇~一口吐到了地上,额间的彼岸花眨眼间显现,白晓木萱变回原来的模样,也回到了空间里面。
双眼泪血,痛苦的捂着自己,强撑着不敢昏过去,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如果危险降临,她将手无缚鸡之力。
空间中被装起来的姎雪,激烈的要打开盒子,不出两秒就飞到白晓木萱的身体上方,吸取着多余的消散出来的灵力。
器灵看着空间混乱作一团的灵力,头疼的用自己灵力,先安稳着空间结构壁。
“这见个人,不用这么大反应吧,变强的心,是刻不容缓啊,”
“为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个,你们一个个跑哪里去了,”
“我容易嘛我,任劳任怨,还挨饿受冻的。”
额?
看见白晓木萱越发高深的背影,内心一片崇膜,眼里湿润:“小姐,白婵幸不辱命,已经在午时之前赶到,”
跪天跪地,跪小姐。白晓木萱因为想着方才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身体至今还脆弱着,简直大刑伺候她啊。
一下子被白婵的跪,给吓了一跳:“以后不必跟我讲这些虚礼,我的人,必当先自威齐身,万不可再有小家子气,省的埋没了我的一片苦心,”
“这孩子哭啥呀?是不是受的苦太多了,不怕不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林姨罩着你,”林柯毓心底发酸,人最难过的时候不一定要大哭,反而是那些流不出泪的人,其实那颗心才叫一个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