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您不能进去,现在时念是嫌疑犯,我们正在进行看管中。”
警察拦住了想要进到病房的男人。
“她不是嫌疑犯,我身上的伤不是她刺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陆景洐语出惊人,让面前的警察都愣住了。
“这件事我得汇报上级,在这期间,她依旧是嫌疑犯,您还是不能进去。”
看守时念的年轻警察,刚正不阿,他可不管陆景洐权势如何大,反正他就按规章制度办事,就是局长来了,也不好使。
陆景洐气得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一丝潮红。
“阿洐,你想见念念,不急于一时,先养一养身体,过两天再来。”
旁边覃母担心他身体,急声劝道。
但陆景洐却坚持要见到时念,就在他正要准备给警察局长打电话的时候,病房里传来了时念虚弱的声音。
“陆景洐,我不想见到你!”
“念念,你不想见到我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说几句话。我的伤是自己造成的,你当时受到了惊吓,神志不清,所以才误以为我后背的伤,是你刺的。记住了,不是!”
陆景洐这么说,是不想时念去坐牢。
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的时念,眼里露出茫然,她不明白陆景洐为什么这么做,不让她认罪坐牢,是想亲自折磨她?
还是和昨晚一样,再次找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将她强奸,然后丢到缅北,让她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死去。这样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时念唇角轻扯,那一丝笑,透着悲凉。
她闭上眼,不管外面陆景洐说什么,她都沉默。
陆景洐以为她没听到,又扬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见时念还是不回应他,当即就要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年轻警察正在和上级汇报这边的情况,见陆景洐要进病房,急忙要去拉他。但是手伸到一半,又顾及他身上的伤,怕拉扯中加重他的伤,最后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门被陆景洐推开,朝时念一步步走了过去。
时念看到他,眼中神色复杂,不再是单纯的恨意,她将头微微扭向一边,眉眼冷淡:“我说过,不想见到你。”
“念念,难道那一刀都不足以消除你的恨吗?”
他走到床边,忍着后背的剧痛,弯下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
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苍白、刚毅的面庞往下滑。
时念朝他看了眼,那半死不活的虚弱样子,让她心脏揪了下。
但很快,她的心又冷了下来。
“我对你的恨,这辈子都不会消除。陆景洐,你也别假惺惺替我说话,我情愿坐牢,都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脸了。”
她声音冷漠如冰,眼里也一丝温度都没有。
背过身,当真是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
“所以,只有我死,你才满意,对吗?”
陆景洐轻声问她。
时念并没有回答他,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消除对陆景洐的恨。
她的沉默,让他心脏痛如刀绞。觉得时念是真的想让他死。
“时念,你想让我死,那就不要认罪,不然你在监狱里,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杀我了!”
陆景洐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病房。
守在外面的警察已经将情况汇报上级。不久后,之前审讯时念的两个警察就过来了。
“陆先生,时念已经认罪,这是她的供词。”
警察将那份供词递给他。
陆景洐看完那份供词后,一张脸不再苍白如纸,而是漆黑如墨,凝聚着狂风暴雨。
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怒喝:“这是有人故意模仿了我的声音。”
“难怪,难怪她如此恨我……”
陆景洐终于明白,时念为什么会拿刀捅他了。
而他也更加确定,这件事就是苏晚做的,只有她才会想看到,时念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同时更报复了他。
苏晚这恶毒的女人,等找到她,他一定要将时念所受到的折磨和痛苦,百倍千倍的还给她。
他瞪大了眼,黑眸充斥着嗜血的肃杀!
旁边的两个警察看到他这副模样,神经都绷紧了。
“陆先生,如果这件事真和您无关,我们警察会调查清楚,还您清白。您稍微冷静点。”
“尽快抓到那个青年!还有,时念她说用刀捅我,其实不是真的,那刀是我自己捅的,不关她的事。”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那位女警官开口说道:“陆先生,那把刺进您后背的折叠刀,经过我们的检测,上面有时念的指纹。而且还有三个目击证人,亲眼目睹了她刺伤您的全过程。所以您不要再包庇时念了,就算您不追责,她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陆景洐眉头重重一拧,时念故意伤人已经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那就只能另找办法让她免于坐牢。
在警察走后,他立即打电话给顾笑。
顾笑一直没离开海城,接到了陆景洐的电话后,立即就赶了过来。
陆景洐出事的消息,没有传出去,因为一旦传出他被人刺伤,陆氏集团的股票必定受到影响。
不仅外界不知道,就连他几个好友都不知道,所以顾笑也是在接到他电话才知道他受伤了。
顾笑进到病房后,看到陆景洐趴在病床上,一副虚弱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景洐,你这是刚割完痔疮?”
陆景洐冷冷朝他射了一记刀眼,“我被念念给捅了一刀。”
顾笑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知道你让傅羽给她催眠的事了,所以愤怒之下,捅了你?”
“不是,她被人绑架……”
陆景洐将整个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听完后,顾笑愣了好一会,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让他都震惊不已。
“难怪时念要捅你,如果是我,我可能比她还狠,我会直接捅你的心脏!”
陆景洐瞪他一眼,“我叫你过来,不是让你捅我的,我是想让你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念念被判定精神疾病,免于坐牢。”
顾笑皱眉:“这件事违法了,我不能做。”
他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