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和陆景洐都被送进了医院进行抢救。

得知消息的秦烟和婉彤,还有刚从南极看完极光的陆氏夫妻,都匆匆赶到了医院。

得知时念没死的秦烟和婉彤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我儿子是怎么受伤的,伤得严不严重?他怎么和念念一起送进了医院,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陆景洐的母亲覃青红着眼眶,焦急地问着警察。

“陆夫人,这个案件有点复杂,我们也需要调查之后,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察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在未完全调查清楚前,他们不会乱下结论。

覃青趴在丈夫的肩上,难受得直掉泪,嘴里不断祈祷着:“阿洐和念念一定要平平安安,千万别有事!”

陆贺荣看到爱妻哭,心里头更不好受了,轻拍着她后背,不断安慰着她:“夫人,没事的,他们两人一定能平安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手术室外的所有人都在煎熬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时念先被推了出来。

她此刻还处于昏迷中,没有清醒过来。

因为要术后观察,所以她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她作为嫌疑人,监护室外还安排了一个警察看守着。

秦烟和婉彤还以为警察是保护时念的,特感激地说了好几声谢谢。

陆景洐伤重一些,还在抢救中,中途还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吓得覃青大哭不止。

但好在他身体的底子好,扛住了,换了其他人,早一命归西去见阎王爷了。

他从手术室出来后,也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虽然时念现在尚在昏迷中,但为了陆景洐的安全,警察用手铐将时念的一只手给铐住,就算她想再次行凶,也无法实施。

半夜,时念醒了过来,额头伤口的疼痛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死。但她苍白的小脸上并未浮现一丝幸存的喜悦。

她漆黑的眼里,没有一丝光,也没有一丝对生的渴望。

她现在更想死掉,由此来解脱。反正她其实也活不了太久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陆景洐的脸,心口又猛然一痛。

他,死了吗?

或许已经死了,因为她那一刀,用尽了全力。

她闭上眼,两行热泪从紧闭的眼中滑落。

之后她又疲惫的昏睡了过去,所以并未发现陆景洐其实就在她旁边的病床上躺着。

第二天一早,在医生给时念做了检查,脱离危险后,就送进普通病房里。而警察迫不及待地对她进行了审讯。

“时小姐,您先对我们详细说一下您被绑架的经过。”

一个警察询问,另一个警察做记录。

时念并不太愿意回忆,这无异于是再一次撕开伤口。

但她还是说了,因为不想为难警察。

她沙哑着声音,将整个经过说了出来。

警察听到她为了不被那几个男人羞辱,撞墙自杀的时候,心跟着颤了下,尤其是做趣÷阁录的女警察,眼眶都红了。

“你确定电话里的人,是陆景洐吗?”

警察询问道。

时念眼里闪过一抹痛意,“我和他夫妻三年,他的声音,我化成灰也听得出来。”

那一句句刺心的话,刚刚在复述的时候,再一次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所以我恨他,在见到他后,用刀刺死了他!”

时念在说到“死”字时,声音破碎不堪。

“我杀了人,我认罪,你们让法官判我死刑吧!”

两个警察看了对方一眼,都露出了一丝诧异,主动求死的嫌疑犯,真是少见。

女警这时忍不住说道:“陆景洐没死,昨天他和你一样,被救了过来。”M..

没死!

陆景洐没死!

时念的内心,不再平静,她说不出现在是何种感受,她现在心里很乱很乱!

“警察同志,你们想问的我都告诉你们了,可以让我休息会吗?我有点累了。”

她想一个人安静会。

“好,那你休息。你被绑架的案子有了进展,我们会告诉你的。”

虽然她是嫌疑犯,但是她的遭遇却让警察也挺同情的,所以语气上都比较温和,也没有太为难她。

警察离开不久,外面就传来秦烟的声音,她正和外面看守的警察争吵。

“她又不是犯人,她是受害者,我怎么不可以进去看她?”

警察被她吵得烦了,严肃地厉声说道:“时念涉嫌故意伤害陆景洐,她现在不仅仅是受害人,同时也是嫌疑犯。”

秦烟惊愕地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说什么?陆景洐后背那一刀,是念念捅的?”

“是!”

警察给了肯定答案。

“那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受到了伤害,产生了积极反应,所以才不小心伤到了陆景洐!”

秦烟大声为时念辩解。

而原本来看时念的陆氏夫妻,听到两人对话后,同样震惊不已,他们不相信时念会故意拿刀捅他们儿子。

虽然他们儿子有时候确实渣得人神共愤,但也还没到要用刀子捅的地步。

随后警察一字一句说道:“时念已经承认了,她就是故意伤人!”

“怎么会,怎么会呢!”

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那她要坐牢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很蠢,但是秦烟已经心慌无措,所以问了出来。

“她故意伤人,当然得坐牢。”

秦烟听后,就哭了起来。

婉彤想到时念就只有两个月可活了,要是再被关进牢里,就算她找到了大师兄,怕也是无法救她了。

她心里一阵惋惜和心痛。

陆景洐在中午也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时念的名字。

“阿洐,你和念念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用刀伤你呢!”

覃青觉得时念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其中一定出现了什么误会。

“她现在在哪?”

陆景洐苍白着脸急声问。

“她转到普通病房了。”

“带我去,我要见她!”

陆景洐挣扎着就要床上起来,到一动,就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

他却没有停下来,咬着牙不顾他妈的阻止,走到时念的病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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