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询挠挠头,说道,“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为了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了?”
紫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李询笑道,“那是你们看错了,我对韩琦好,一多半是意气相投,其次是她服侍我好几年了,向来规规矩矩,小心翼翼,没祈求过什么,我为她做点事并不多。再说她虽然有才有貌,成都之外,全国各地,她这样才貌双全的美女多得是,我还不至于为了她不顾前程性命。”
紫云点头说,“小王爷能这么想就对了,我这就去回王妃的话,把韩琦给郡主带走,陪嫁到何家去。”
李询听了哭笑不得,“云姨,不带这么耍人的,我的人为什么给姐姐带走?”
紫云笑道,“刚才王妃正盘算,给郡主陪嫁八个侍女,挑来挑去,还差一个,加上韩琦正好。'
李询跺脚说,“府里那么多侍女,要多少挑不出来,为什么非要我的?”
紫云不置可否说,“说了半天,你还是舍不得她。”
李询眉头一皱,说道,“不是舍不得,是她有时候发呆,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又不会看人脸色,给了姐姐没准倒惹她生气,还是我来调教她的好。求求你了,云姨,哪怕多关我几天,千万别叫我母妃把她送人。”
本来紫云就是随便试探他几句,看他认真起来,摇着头出去了。李询怅然若失,胡乱吃了几口饭,拿起书来假装看书,心里猜测紫云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秀英看紫云进来,把刚才试探李询的话说了一遍,秀英笑道,“亏你怎么编的出来,倒把我那傻儿子的真心话套出来了。”
紫云说,“我看小王爷这些天瘦了,看着叫人心疼,王妃要小心,别把他闷出病来。”
秀英不以为然的说,“哪有那么娇贵,男人要安家立业,不吃点苦怎么行,况且韩琦早晚还是要给他的,不过,王爷的意思,要等他成亲以后再给他。”
紫云说,“既然如此,我觉得还是先给他吃个定心丸的好,小王爷到底还小,用情太深的话,这么罚他,比皮肉受苦还难受。”
秀英叹气说,“我也没想到询儿对韩琦这样用心,那个丫头到底大几岁,倒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在暧儿那边关着,老老实实地做女工。你是知道的,王爷不喜欢她,这又闹出来一回她哥哥的事,能答应以后让她留在询儿身边已经不错了,我也没办法再迁就他们两个。”
说罢,起身吩咐侍女,王爷晚上要宴请宾客,你们小心侍候。
转眼到了吉日,李暧洒泪拜别父母,上了花轿。李询看那几个陪嫁侍女里面并没有韩琦,这才放下心来。自此每天随父亲去前厅办公,晚上依旧回芙蓉园歇息。
天气逐渐寒冷,折冲府开始训练士兵,储备战马、帐幕,兵器等类。
这一天训练完毕,天上开始下起小雨,几个小头目凑到一起去酒楼吃酒,一言不合,跟邻桌一伙人打起架来,不想那伙人里面有亲戚在衙门里头当差的,闻讯带了捕快赶来,把那几个头目暴打一顿。头目们都是有田地的富家子弟,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狼狈逃回折冲府,添枝加叶向果毅都尉哭诉一番。
都尉也吃了些酒,看自己手下挨打,不禁火冒三丈,立刻上马带了二百士兵赶到酒楼,骂道,“不是**们辛辛苦苦保卫城池,哪有你们在此吃酒快活。”喝叫士兵动手打砸,一时间弄得半条街店铺纷纷关门,行人乱哄哄抱头躲避。
酒楼老板告到府衙,太守得知,派下属去折冲府理论,折冲都尉却不在府里。太守等了一宿,天一亮,直奔王府,狠狠的把折冲府参了一本。
元庆听了,问众文官武将如何处理,众人七嘴八舌,有说折冲府不对的,有说衙门先动手的,元庆下令,把两边带头闹事的先抓起来,派人去调查事情经过。
李询在旁边暗暗思忖,身为折冲都尉的郑和难辞其咎,这家伙总是心慈手软,辖制不住手下副将,这回闹出事来,够他喝一壶的。
退堂后,刚走到书房,外面侍卫来报,说郡马请小王爷赴宴。李询秉过父母,带几个侍卫来到何府。
何润钦早已经等在大门外,见李询来到,亲自接过缰绳。李询跳下马,寒暄道,“姐夫太客气了,这么冷的天,在家里等我就好,何必出来受冻。”
何润钦引他去后堂,请李询上坐,李询笑道,“姐夫再这么客气,我可回去了。”
侍女奉上香茶,李暧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道,“你姐夫请你吃饭,也不挑个好天气,这样的天,吃点热乎的才好。”吩咐侍女多点几个火盆,多烧热汤,把酒烫的热乎乎的,把菜肴索性放在热水上温着。
李询说,“姐姐从小就怕冷,饭菜凉一点都不敢吃,我吃凉的也没事,还没到腊月呢,不是太冷。”
酒过三巡,何润钦问道,“我听说昨天南街一个酒楼被折冲府的人给砸了,小王爷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李询说,“那个砸酒楼的副将是才提升上去的,大概是吃了一点酒,被手下用激将法激将,才去砸的酒楼,本来不是多大的事,找人说和下,赔几个钱就好了。谁知道太守没找到折冲府的郑和,今天一早直接告到我父王那里去了。这下弄得满城风雨,影响恶劣,两边都有苦头吃了。”
李暧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李询看着她说,“别人不知道,姐姐还不知道?父王经常说,乱世重宽容,弛世用重典。他们这么胆大包天,敢带着士兵去闹事,就是太平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纯属没事找事。”
何润钦又问,“折冲都尉郑和是不是故意躲出去的?
李询摆手说,“他前些日子,就是姐姐你们成亲的时候,跟我说过,这几天要去外边储备战马等军用物资,确实不在府里。”转身笑道,“姐夫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
何润钦说,“是一个朋友托我打听打听,这个酒楼有他的本钱在里边。”
李询说,“父王不许自己家人参与公事,姐夫还是少管这些事情,酒楼的事不大,有进展我会叫人来告诉你。要怕的是折冲府都尉,手下士兵酗酒打人,恐怕要换下去几个将军了。”
说话间,李暧吩咐侍女,安排李询带来的侍卫们吃饭,问李询说,怎么韩琦还在我那里住着吗?也不跟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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