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几分钟就赶到,冉小克和赵一辛配合医生将贺原生送上车,冉小克为防止贺原生装病趁机逃跑或者自伤自残等意外,冉小克也跳上救护车,跟在一起,赵一辛开着他们自己车跟在后面。
车上,冉小克问医生贺原生什么情况。
“他有什么病史?”医生问道。
“急性……额,急性骨髓性白血病”冉小克努力的回忆道。
“这样的话,极有可能由于他白血病细胞恶性增生,血小板减少,引起了呼吸道、消化道、泌尿系出血,甚至是颅内出血,当然,还需要进一步确诊”医生解释道。
“有没有生命危险”冉小克当然很关心贺原生的身体状况,案子上的后续事情都围绕着嫌疑人。看着喘着粗气、胸口不停起伏的贺原生,想起他从小被生父母抛弃,养母和妹妹又失踪,养父精神又崩溃……不得不说贺原生有这样的今天真的不能全怪他。
冉小克盯着救护车的地板发呆,他在想,人到底是生而善良,还是生而邪恶?如果自己有贺原生的遭遇,又将做何选择?是默默的忍耐一生,还是付诸行动必报此仇,还是交给法律来审判?此刻,一种伶闵之心从心底升起。
“我们采取了些止血措施,输注了浓缩血小板,看他的造化了,如果颅内出血就麻烦了”医生的话打断了冉小克的思绪。
“哦,谢谢医生,你们费心了”冉小克谢道。
“哎,应该的,我们救死扶伤,你们惩恶除害,都是苦命人”
冉小克没有接他的话,在他自己看来,他并不是苦命人,他很庆幸自己有机会从事警察职业。虽然辛苦、危险,但是职业成就感很强、荣誉感很强、使命感很强。
冉小克之所以没有接话,是因为有的时候,往往是这样的,别人和自己有不同的意见,却没有必要争执,保留自己的观点,尊重别人的看法,这才是有内涵的厚度,有人生的积淀。
到医院后,贺原生被转到ICU,冉小克通知刑侦署安排了警员在外面值守。跟医生和值守的警员都反复交代了贺原生的危险性,并把他的手拷在了床边的扶手上
然后才离开
他要去一个地方,那就是油画中的那棵树那儿,他感觉,在那儿一定有所发现。
从医院出来,冉小克来到楼下等着的赵一辛的车前,说,我来开车,赵一辛“哦”了一声,从驾驶座挪到副驾驶座,第一件事,就是系好安全带,手拉着门框上方的扶手他知道,要准备起飞了
启动发动机,油门踩到底,档位挂到二档起步,抬起离活,松刹车,捷达低沉的轰鸣声咆哮着,席卷起滚滚扬尘
赵一辛坐师傅的车,又兴奋又害怕,脚趾头在鞋里都扣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