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油画有何特别?

显然是写意派画风,纵横翻转,涂抹晕染,笔触与肌理都富有浓浓的中国画色彩,讲究意而不讲究形。但是朦胧中,所画之物却是异常清楚。

浅灰色的基调,深灰勾勒处街道和商铺,乌黑的几笔画出路边行人,一辆蓝黑色的货车,背后是浅棕色的扬尘,货车由远及近的感觉呼之欲出,停在十字路口,而车旁站着几个翘首搭车的人,很明显,一男一女和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前方的路,一直延伸、延伸、延伸……延伸到没有尽头的尽头。往上看是黑色的天空,犹如油漆桶被人打翻似的,黑色从天空一直流淌到远处的山峰顶部。而在近处光秃秃的山丘上,只有一棵树歪长着,树冠下好像挂着几个东西,土黄土黄的颜色点缀着……仿佛是挂着几个人的样子……

冉小克盯着油画出神了……

这幅画不就是20年前贺原生养母和妹妹失踪时在原石化工厂的景象吗?

不用说,作者只有一人,那就是眼前的贺原生。

可以想象,这幅画面在他脑海里是多么的根深蒂固、刻骨铭心。他的人生由此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这幅画是现实的写照。那光秃秃的山丘上的歪脖子树上挂着的是什么?

是人?

冉小克心想,那不可能啊,就算原石化工厂现在凋落了,还是有人住的嘛,光秃秃的山上唯一的一棵树上挂着人,这样的事情怕早就是新闻了,不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会是什么?

冉小克把目光移向瘫躺在沙发的贺原生,身体的虚脱让他没有了刚才的锐气和傲气,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那是什么?”冉小克指着油画里树上挂着的东西问贺原生。

“那是我的想象”贺原生虚脱道,“或者说是我的全部梦想,我很庆幸,我的梦想基本上实现了,除了你的父亲,不过他也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挂着的是你从他们身上取下的器官?”冉小克明白了。

“也许是吧,也许是树上长的果实呢,冬天的时候,有些树上不是还挂着秋天的果实吗?”贺原生的话说的让人难以理解,又好像有所蕴意。“就算是,那又能怎样呢,有一次我路过厂子的时候,看见树上挂着些东西,就画下来了”

“没关系,货车司机和老杜的案子先不说,你绑架张梦的案子,怎么说?我们在她的指甲里提取到了人体组织,当然,我们还没有机会跟你的DNA进行比对,还不知道是谁的,不过我相信,一定会有惊喜”,冉小克转变话题,直切主题,把话题抛给贺原生。

贺原生越发的虚脱起来,呼吸更急促了。

赵一辛有点慌了,他害怕贺原生身体出现什么意外,万一死了就麻烦了,就他们三个人,各种故事都可能被媒体编造出来,那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冉小克也意识到贺原生的身体异常,马上对赵一辛说,通知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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