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二人醒来,二牛已请人准bèi
得一切妥当,婚礼也是简简单单,没有请外人来喝喜酒。婚事过后,韩世忠与梁红玉就住在红香院内。日子倒是其乐融融。高俅自派人来刺杀失败后,想去求天机子再出手,可天机子已不在京城。没了天机子,高俅只能躲在家里生闷气,不敢再随意出门。
朝中,文武百官,等了几日,总算是等到宋徽宗上朝。赵佶一上朝,所讨论的不过是方腊的处置问题。就为这事,百官还兀自争执不休,有的说要凌迟,有的则说要感化方腊。各有各的看法。赵佶听着头疼,一怒之下,便下令于第二日将方腊所有叛贼全部处死。
消息一出,自然是有许多百姓,经上次的事后,已不敢再去观看。但就是如此,还是有许多大胆的去看。午门前,童贯为了引出明教余孽,,先从无关紧要的人杀起。上千人,唰涮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血流成河。那叫一个惨呀。许多人实在是看不下去,纷纷回家,不忍再看
到了午时,观看的人只有上百来人,韩世忠,实在不忍看下去,可又不能随意走开。无奈之下,只得将随身带的酒取出。用酒来麻醉自己。童贯看在眼里,冷笑几声,也不再管他,尽自看着场下的百姓,期盼着明教的人出手。最后,一干人都杀完,只剩方腊一人,他不禁大失所望,仍不见明教的人出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心道:“明教的余逆怎还不出手。莫不是上次使得他们害pà
了、、、”等了一会,只得令人将方腊押上断头台。
童贯见还是没人来救方腊,只得下令道:“斩。”“且慢”韩世忠突然站起来说道:“元帅,请容末将和方腊说几句话可以吗?”童贯心道:“有他出面,或许能将明教的人激出来。”于是点头道:“好。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韩世忠道:“多谢元帅成全。”这才走上断头台,到了方腊身前。伸手将方腊塞在口中的核桃取出,手中酒递到方腊嘴角。方腊道:“多谢。”张嘴便喝。这几日,因受天机子折磨,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混身是伤,气息微弱。一口酒下肚,精神也好了许多。
韩世忠道:“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方腊惨然一笑道:“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想我虽然起义失败,却也是无怨无悔,他日名流清史,我方腊也算得上是枭雄一个。而你呢,你虽然立下大功,可未必得到高官厚禄。我说得对吧?”
韩世忠微微一笑。说道:“你说得不错咱们也都算得上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只可惜咱们是各为其主。否责咱们或许是好朋友。?”方腊道:“只可惜咱们都生不逢时,注定了要成为敌人。”韩世忠又将酒递出,给方腊喝了两口。方腊道:“好酒。我方腊英雄一世,能败在你手里,也不冤,至少没辱没了我方腊的名声,。只是我有一事想问将军,还请将军直言相告?”
韩世忠道:“请讲。”方腊道:“将军武功不弱,但若凭真本事,你能胜得过我吗?”韩世忠道:“不能,倘若你我堂堂正正的交手,我觉不能过两百招。,所以我虽然能取胜,其是是侥幸而已。决不是凭真本事擒下你。”
方腊哈哈笑道:“好,将军能亲口承认,足见将军的胸襟广阔。将军可否答yīng
我一件事?”韩世忠道:“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又不违背良心的事,我一定答yīng。”方腊道:“将军放心,我不为难你,而今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我只想将军日后决不能伤害无辜,善待百姓。你可做得到?”韩世忠道:“好。我答yīng
你,将来,只要有口气在,我定要保护好百姓,善待百姓。”方腊道:“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后,突然大声说道:“凡我明教的人都听好了:不可为了我方腊而枉送性命。我方腊死后,你们决不可以向韩将军寻仇。我明教已是后继有人,你们日后定要全力服从那人的号令,将我明教的精神发扬光大,流传后世、、、”
童贯心中气极,知dào
方腊这是在交代后事,大怒道:“休得让他胡言乱语,快将贼首斩了。”边上的郐子手听令,举起大刀,呼的一下将方腊的头颅斩了下来,鲜血直喷而出,溅了韩世忠一身。韩世忠本来是可以避开的,可他却不愿避开,他这是要以血来证明他对方腊的诺言。
一代枭雄就此消亡。可他的明教却并没有因此而灭,直至几百年后,明教终于造反成功,成就了鼎盛几百年的大明帝国。
方腊死后,仍不见明教的人出现,不禁大失所望。只得下令将所有尸体葬于城外乱葬岗。令埋伏的禁军撤下。自己打道回府。待众人走后,韩世忠向四下里看了看,竟发xiàn
伴随自己一起来的独孤云早已不知去处。心中忧道:“这小子跑那去了,可别再惹事遇险才好。”
此时的独孤云早已离开刑场,正随在一人身后,向一条小巷子行去。原来独孤云听闻方腊要被处斩,知dào
明教的人定会出手相救。可劫法场无疑是送死。想起方腊的嘱托,便央求着韩世忠带上他一起去。韩世忠自知dào
他在京中的作为。便了解他的性子,若自己不带上他,他也会自己去。只怕没自己看着,独孤云又要惹事。所以只得答yīng
下来。
独孤云随便化了装,一直随在韩世忠身后,初时还在他身边,可等到他与方腊说话之际,独孤云早已到了人群中。独孤云一直都在注视着人群中的人。待方腊一被押上来,他便见有几人蠢蠢欲动,目光看向一个头戴笠帽的人。他知dào
那人定是这次行动的头领,便急忙走了过去。这时所有人都注视着台上的方腊和韩世忠二人的谈话,自然没人留意他一个小兵的一举一动。
独孤云行到那头戴笠帽的身边,那人手刚要示意行动,独孤云伸手一抓,使出小擒拿手,出手迅疾。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右手的‘曲池穴’和腰间的‘天枢穴’已被独孤云抓在手里。那人心头一惊,只觉混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特别是‘天枢穴’乃是人身重穴,只要独孤云内力一吐用力一捏,那人便可全身武功尽失,成为废人一个。
那人大骇欲回过头看独孤云。独孤云手上一紧,低声说道:“不许回头,也不许说话,听我把话说完。”那人受制于独孤云,只得微微点头,不敢出一声。独孤云道:“你听好了。你们教主有令,要你们不可为了他一人的性命,再白送性命,这次行动取消。”那人心头一惊,顾不得许多。说道:“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
独孤云急道:“这是命令,你听是不听?手上微一用力,那人啊的一声,疼得险些叫出身来。左手只得微微示意众人,不可轻举妄动。明教中人纷纷用奇异的目光看向独孤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在此时,台上的方腊已说到三声好。待方腊说完,众人这才舒了口气,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在他们心中,教主的话,就是命令,但凡教主的命令不管是什么都得执行遵守,半分违抗不得。
独孤云听到方腊的说话,这才松开那人的穴位。低声道:“多有得罪,现在你该知dào
我没说谎了吧?”那人道:“多谢。此地不是说话的地,请随我来。”那人话刚说完,方腊的人头便已落地。那人身子一个痉挛,身子一晃,险些摔倒,独孤云眼明手快,伸手将他扶住。那人喘了两口气,方站稳身子,声音梗塞道:“随我来吧!”显是难过到了极点。
独孤云一路随那人向小巷行去,左拐有转,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人道:“请。”说着,伸手推开一道小门,进入到了一个院落,这院落竟是个小妓院,的后厅,此时快到黄昏,前厅早已是灯红酒乐,热闹非凡。独孤云心道:“原来他们藏身在此,难怪禁军搜查不到。当下随在那人身后,进到一间柴房。
、那人走到灶边,伸手敲了敲大铁锅。不一会,啪的一小声,但见灶墙边上,突然现出一个四方洞口,刚好可容一个人的身子通行。那人当先钻了进去。独孤云想起当初在安徽遇上林清山时也是这样,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也随后钻了进去。
到了里面,摸黑行了几步,豁然开朗,灯光亮起,他自己已身处在一间大石室中,只见一人躺在一张床上,独孤云隐约看到那人脸上的伤疤。心头一惊,心道:“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他怎么也到了京城来了。”床上那人正是明教左护法林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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