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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娇娆》第九十三章 守株待兔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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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禹的折子刚递上去没多久,萧悟生就允了。不仅如此,还特地将自己手底下的御前侍卫拨了一些人到洛腾和宋文禹手下,说是暂时让他们跟在二人身边办案,等到这个案子结了再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这是个意外之喜,却也压得宋文禹和洛腾有些喘不过气。当天下午,二人坐在宋家花园的凉亭里,四目相对,心中均是有些惴惴不安。

“我没想到,这次圣人的动静会这么大。”半晌,宋文禹终于还是绷不住开口了。毕竟,烫手山芋已经抛了过来,不接着不行。

问题是,怎么接。

“文禹兄也不用自责。圣人的想法,咱们揣摩不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洛腾如是安慰道,拿起桌子上的那一杯凉茶喝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宋家的这个凉茶,就是要比平日里喝到的清甜可口一些。洛腾一口气将碗里的凉茶喝了个干净,又倒满了一碗。

宋文禹不着痕迹地看了那茶壶一眼,没说什么,只是也端起了摆在自己面前的茶碗,一口一口地喝起来。

“既然圣人已经准了,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宋文禹不紧不慢地将茶碗放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叠得工整的纸递给洛腾,又拿起碗来继续喝着凉茶,“这是我这几日回忆出来的一份太子党的名单,你看看,咱们应该将谁重点保护起来。”

洛腾摊开了纸张匆匆扫了一眼,愁容满面,“这么多人?”

“这份名单肯定不全,你瞧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说到这儿,宋文禹又禁不住想到了润王,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哀戚。宋文禹低着头,看着浅褐色的凉茶里,倒映出自己那一张有着哀伤面容的脸,“这还是当初我与润王一起共事的时候搜集汇总的名单。只是事情做到一半,他却……”

洛腾抿着唇,拍了拍他的肩膀。“逝者已矣,你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徒增伤感。”

“嗯,”宋文禹深吸了一口气,眸子里的神色也缓缓回复清明,“咱们虽然可以动用整个禁卫军,说到底,发号施令的还是萧铎。眼下他对我们二人防备得很,肯定在执行命令时会推三阻四,虚与委蛇,所以我们没办法用广撒网的方式去守株待兔,只能划出一些可能的重点目标人物来小心保护起来。”

“可是如此一来,咱们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孤注一掷了?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还发生了人命案子。乌纱帽不保是小,都不知道会不会受些牢狱之灾,甚至连累家人。”

“所以咱们需要细细参详,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宋文禹看着洛腾,明明是在说十万火急的事情,可他的语气却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好像这事情最后到底如何,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我总觉得,这隐藏在幕后的凶手这么大费周章,不只是为了寻仇这么简单。可是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却说不上来。”

“那你觉得……应该选定几个目标?”洛腾瞧着那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名单,脑子有些发胀。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咱们应该去问庆王。”宋文禹轻声回了一句。

洛腾闻言,睁大了眼睛瞧他,半晌才回过神来,“你可真是豁出去了。”

宋文禹没有搭腔,只是将放在手边的茶碗又拿了起来,“咱们喝了这碗茶,便去庆王府里走一遭吧。”

……

时值盛夏,萧铎从中午开始就被院子里的知了给吵得睡不着觉,人半梦半醒地到了下午,忽然有人来禀报,说是宋文禹和洛腾造访。

想起前两日萧悟生在大殿之上掷地有声地答应了宋文禹的请求,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萧铎紧紧咬着后牙槽,硬生生地将那一句不见给吞进了肚子里。而今宋文禹与洛腾可谓是皇命在身,即便他厌恶他们,也不能在明面上和他们对着干。

“你出去和客人说一声,让他们稍作等待,我换件衣服就过来,”萧铎如是吩咐着,“哦,对了,从地窖里取些冰块放到会客厅里摆着。那两位可是贵客,别在我这儿给热坏了。”

官家是跟在萧铎身边多年侍奉的老人,自然能听明白萧铎是什么意思。他笑着点了点头,便忙着张罗去了。萧铎回过头,瞧着那个坐在床上,怯怯看着她的小女人。

他勾了勾手指头,让抱琴走到自己身边,尔后一把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你先好生把自己收拾了,待会儿我来找你。”

抱琴娇羞颔首,身子轻颤。萧铎似乎很满意她这副模样,亲了一下她的脸蛋,便将她放开了。抱琴知道他这是准备更衣沐浴出去会客,便吩咐伺候在屋外的婢女给萧铎准备洗漱的用具,和一套干净的衣裳。

……

宋文禹和洛腾被双双带到了会客厅里坐着,他们进来之前,新鲜的瓜果点心还有用来解暑的冰块都已经放在了小厅里,下人们对他们也很客气。

宋文禹和洛腾有些受宠若惊,特别是洛腾,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在庆王府享受这样的待遇,他本来都已经做好了热脸贴冷屁股的准备了。

反观宋文禹,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就立马回过神来,正当洛腾在琢磨庆王的用意时,宋文禹早已经拿起手边的茶水细细品味起来了。

“这可是上好的雀舌茶。你不尝尝?”宋文禹看向洛腾,洛腾摇了摇头。宋文禹也不勉强,便将茶碗放下了,“据说在热天里喝了这茶,沁人心脾,还有安神解暑的功效。你不尝一点,实在可惜。这个,可是贡品来的。”

洛腾一愣,低头看了眼那绿盈盈的茶水,道:“庆王自从从淮南回来,可真是得了圣人的不少赏赐。”

“那是自然,除掉了刘义这么个大蛀虫。听说淮南郡的老百姓,都直呼他为青天大老爷,乡绅们更是联名写了一封谢恩贴呈到了圣人面前。这万民拥戴的架势,怎能不让圣人欣慰。”

关于淮南郡发生的种种,洛腾虽然从未细问过,却也知道了一个轮廓。他见宋文禹说起这件事情时,眉宇之间竟然不见任何讽刺意味,只有平静,心中对宋文禹的敬仰之情比以往更甚。

“文禹兄之胸襟,让在下惭愧。”洛腾向着宋文禹拱了拱手道。

宋文禹笑了笑,没搭腔。正在这时,已经梳洗得当的萧铎在官家的引领之下,走过花园子里的曲水流觞,正往这边赶来。

这还是宋文禹自回王都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瞧着萧铎。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情绪。他面无表情地同洛腾一道站起身来,冲着已经走进小厅里的萧铎行礼道:“下官见过庆王爷。”

“两位国之栋梁,不必多礼。这里是鄙人的寒舍,咱们大可畅所欲言,不去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萧铎爽朗笑道。

三人刚一落座,萧铎便忽然看着宋文禹道:“听说宋大人的随从前一阵子终于平安归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可怜我那四哥,就……”

萧铎说着,面色痛苦而又隐忍地捂住了眼睛。宋文禹明知道他这是在惺惺作态,却也只能陪着他一起把这戏码给演下去,“庆王不必自责,圣人而今也并没有放弃搜索润王的踪迹。宋某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萧铎闻言,缓缓移开了遮住眼睛的手掌,露出一只眼睛盯着宋文禹道:“承蒙宋大人吉言。”

宋文禹颔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洛腾在一旁默默看着,心想这还没切入正题就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真不知道待会儿会变成什么模样。

“今日二位突然造访,是有何贵干啊?”

“那日圣人在朝堂上曾嘱咐吾等与王爷通力协作,守卫王都一方和平。我二人这才斗胆前来,与王爷商量对策。”宋文禹如是答道。

萧铎笑了笑,没有推诿,却也没有接他的话茬。宋文禹见他不言语,又继续说道:“下官不才,只想到了一个守株待兔的法子,还请王爷钦点几个办事机灵的,随下官完成此事。”

“守株待兔。怎么个守株待兔法?”话已至此,萧铎想要表现的漠不关心恐怕是不行了。思及此,他总算是抬头正经瞧了宋文禹一眼。

“既然这几次杀人凶手的目标都是与太子殿下亲近之臣,那么咱们就先从这些殿下的左膀右臂入手,首先保护他们的周全。”

“且不说你这个计策行不行得通,眼下太子哥哥受众人拥戴,你又怎么从中能够准确地挑出对方针对的下一个目标。除非你和那人是一伙的,否则这根本就是大海捞针,你说是吧?宋大人。”

萧铎一手撑着下巴,慢条斯理地问道。

“确实如此。可若是有庆王爷出谋划策,我想,咱们一举夺魁的几率会更大一些。就看王爷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萧铎一愣,忽然笑出了声。洛腾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二人唇枪舌剑,却插不上一句话。现下萧铎又笑得如此诡异,让他的手禁不住攥成了拳头。

萧铎笑了好一阵,才看向宋文禹道:“宋大人果然才思敏捷,四哥之前就对你青眼有加,太子哥哥更是对你赞不绝口。论这挖坑给人跳的本事,你宋文禹说第二,可没人说第一。”

宋文禹闻言,对着萧铎作揖道:“庆王何出此言,还请赐教。”

“呵呵,”萧铎也懒得和他争辩,只是冷冷说道:“宋大人还是另请高就吧,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请教太子哥哥更为合适吗?”

“话是如此。可是若宋某真的这么去了,且还说是王爷引荐在下前去的。也不知道殿下会怎么想?王爷,圣人既然有意让我们三人共事,索性咱们就将事情关起门来解决了,也不必麻烦别人,您说呢?”

宋文禹话音刚落,萧铎就变了脸色。面对萧铎阴沉的眼神,他一脸坦然地站在那儿,正义凛然的模样让萧铎不得不忍气吞声,“宋大人教训的是,本王受教了……不如这样如何?本王改日设宴,请宋大人携眷一道前来,咱们边吃边商量。洛大人,到时你也可以一起过来。”

这转折让宋文禹有些猝不及防,他不明白为什么萧铎突然就改变了主意,更不明白为何萧铎还特意提醒他一定要携眷前往。

唯独这一刻,宋文禹的神情不似刚才那般淡然了,“王爷,这朝堂之上的事情,携眷前来,恐怕不方便讨论吧。”

“没事,我们讨论我们的,和女眷们不在一处便是。”萧铎见自己总算扳回了一局,心里总算畅快了不少。没等宋文禹答应,他便下了逐客令。

宋文禹与洛腾二人眉头紧皱地出了庆王府,洛腾忍不住说道:“这庆王也太拿人命当儿戏了吧?怎么咱们说着正事,就扯到设宴的事情上去了。”

宋文禹看了他一眼,道:“他这是在故意为难咱们,你没听出来吗。既然明着拒绝不了,就弄这些弯弯道道。”

“可是,时间紧迫,这每一个晚上咱们都得度日如年。再说了,他也没说到底什么时候设宴啊。”

宋文禹听了洛腾的话,不禁陷入沉思。半晌才道:“眼下,咱们只能暗地里行动了。”

“什么意思?”洛腾凑到宋文禹身边,好奇地问道。

“你也知道,时间紧迫。他现在不愿意合作,咱们就只能先暗地里动起来。当然,禁卫军是用不了了,圣人拨给咱们的那几个侍卫,应该都是以一当百的,咱们就让他们到了晚上潜伏起来,伺机而动。”

“现下……也只好如此了。”洛腾想了又想,也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计策,他有些愤恨地回头看了一眼庆王府的大门前高高挂起的牌匾道:“这是如此做事,还需做得隐秘一些。若是让刚才那位抓住了错处,倒打咱们一耙都是有可能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宋文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话,便和洛腾一起上了马车。

……

宋文禹回到东厢房里时,阿金正坐在房间里给琵琶调弦。宋文禹刚一进房间里,瞧着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便有些恍惚,仿佛就在那一刻,他回到一年前初次与阿金见面时候的情景。

阿金听到脚步声突然在门前顿住,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怎么呆住了?”

“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怎能不呆愣住。”

阿金听了他说的甜言蜜语,笑得更欢了,“我怎么就没瞧出来,原来你还是这么个油嘴滑舌的东西。”

宋文禹笑而不语,坐在她身边道:“在弹什么曲子?”

“也没什么出彩的,只是好久未曾摸过它了,怕手生。”因为她知道宋文禹喜欢琴声多于琵琶,所以这一阵子,她弹古琴比较多。平日里常弹的琵琶,反而被她冷落了。

宋文禹瞧着她抚摸着琵琶琴弦的样子,忽然道:“想弹琵琶就弹吧,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听的。”

“真的?”阿金闻言,抬起头来狡黠地看了他一眼。光是那眼神,宋文禹便知道她要使坏。即便如此,他还是点了点头。

“真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阿金便轻轻一拨弦,先弹了个勾人心痒痒的滑音,尔后她清了清嗓子,便跟着曲调唱了起来。

那是一首江南小曲,用的是吴侬软语。宋文禹虽然不是听得很懂,却也被阿金那勾人的眼神和婉转的音调给羞红了脸。

宋文禹忽然抬手捂住了阿金的嘴巴,有些机械地说道:“别唱了。”

阿金笑弯了眉眼,将他的手拿开道:“不唱就不唱吧,干嘛要捂着我的嘴。”

宋文禹梗着脖子瞧着她,语气里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何须特意去学,江南乡下田间,尽是这种情妹妹唱给情郎听的曲子啊。我还会好多首呢。”阿金放下琵琶,对着宋文禹眨了眨眼睛。

宋文禹被她这么专注地盯着,脸更红了,他冲着阿金招了招手道:“过来。”

阿金没有拒绝,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又由着他将自己拉入怀中抱着。阿金低头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忽然道:“你有心事,可否说给我听。”

她话音刚落,宋文禹几乎都要说出来了,最后却还是忍住了。他摇了摇头,将阿金鬓间的碎发拢到耳后道:“还是不跟你说了,怕你担心。”

“我从不担心你,我只会帮你。”阿金抬起头来看着他,一脸自信。

宋文禹捏了捏她的脸道:“就怕你出手帮我,若是被有心之人识破了你的身份。那宋家与你,都会陷入危险之中,我不愿意如此。”

“那……我向你承诺,我只动脑子,不付诸于行动,这样如何?”阿金咬着下唇,如是问道。

宋文禹沉吟片刻,没有吭声。阿金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出声。最后,还是宋文禹叹了一口气道:“怕了你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甄选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来当诱饵,如果这次不能一举得胜,那以后我和洛腾就被动了。削掉官职是小,怕就怕从此无人再敢站出来守护内城。”

阿金眼睛转了转,道:“你们想要甄选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悄悄保护起来,为的是不让那杀人凶手屡屡得逞?”

“是。”宋文禹点了点头,在阿金面前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可是现下与太子亲近的能臣何其多,一时之间,我真是毫无头绪。”

“那你可以先尝试着从和淮南水患有关的人下手。”

宋文禹听了阿金的话,忽然灵光一闪,却总觉得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想法,“你的意思是……”

“这几次的死者,明面上都是亲近太子的官员或者官眷无错。可是这不是他们的主要联系,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金拍了拍他的胸膛,自顾自地站起身来,出门去吩咐阿珍准备晚饭了。

宋文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好一会儿,忽然茅塞顿开。

是了,这三名死者除了与太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外,还有一条线索被他忽略了。

那就是……淮南郡。

如此说来,难道凶手下一个目标是……

宋文禹腾地站起身来,又急匆匆地往外头走。他步履匆匆,阿金也没拦着。见他走得这么急,大概是想通了谁有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了。

阿珍端了晚饭进来,见屋子里又只有阿金一个人坐着了,便问道:“姑娘,姑爷呢?”

“出去了。”阿金头也不抬地答道。

“要不要等他回来再上菜?”

“不用,他去办正经事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阿珍,快来和我一起吃了。吃完饭,姑娘我也要去办正事了。”

阿金神秘一笑,招呼着阿珍将晚饭放下,便端起饭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阿珍将饭菜全都摆好,便将托盘放在一边。正在这时,她瞧见了阿金平日里用的短刃被放在了一边。她好奇地看向阿金道:“姑娘,怎么想起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

阿金端起一碗汤,小口小口地喝着。听到阿珍这么问,视线落在了她的那柄薄如蝉翼的刀刃上面,“好久没有用它了,今日将它拿出来,打磨一下。”

“哦。”阿珍回过头来,正好瞧见阿金将汤水喝了个干净。

“阿珍,等会陪我去一个地方?”她抹了抹嘴唇说道。

阿珍看向阿金,一脸懵懂,“姑娘想去什么地方?”

“庆王府。”

阿金红唇一弯,冷冷说出了这三个字。

阿珍想了想,又问道:“需要带武器吗?”

“要的,”阿金看向阿珍,“届时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保护好你家姑爷的安全。”

“奴婢明白。”阿珍看向阿金,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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