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林子默是没有准时去县衙门上卯,而是直接去找了赵文轩。自己把想法是好好地给他讲解了一番。不过,赵文轩的态度是坚决反对。虽说他是整个平县城内最高品级的官员,但是自己清楚这里离不开他的义兄来主持大局。赵文轩是极其的不能理解他的所想,毕竟女人如衣服的观念仍旧是深深地把控住了他的思想。他是发自内心的尊重杨梦棋,但是不代表自己就支持林子默这种“避重就轻”的做法。
反客为主的赵文轩是敦敦教导起自己的义兄,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毕竟全城百姓的生死和他的前程是应该放在第一位,而不应该为了一个女子全然不管不顾。心意已决的林子默,是决计不再改变注意。他知dào
自己的义弟是不能理解一个穿越并重生现代人的心思。
杨梦棋对自己是一往情深,还做到了生能同床,死亦同穴。林子默本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知dào
他所处那一个时代的女人,根本就做不到她那样的情深似海。心情好的她们要是能为男人洗一双臭袜子,那就真的已经阿弥陀佛了。
林子默是不想和赵文轩再为此事纠缠下去,斩钉截铁道:“多说无意,所以你就不要再劝我了。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就把平南县城交给你了。如果不出意wài
,我和她会在五日内返回。我们要是真会不来,那么你也要把平南县城给我守住。”
已经知dào
不可改变的赵文轩是真高兴不起来道:“我是无法劝回兄长的心意了。今日深夜,我亲自送你们出城。三日后,我会每日去城外的十里坡迎候你。你和大嫂一定要平南归来。平南县城可以没有我赵文轩,但是绝对不能没有你林子默。”
事到如今,林子默是不好再说其它,毕竟这一切都是赵文轩对自己的兄弟情谊。自己要是再推辞,恐怕会冷了他的心。没有拒绝的他是满口的答yīng
下来。他们是坐下来,好好地交流了一下关于平南县城的相关公务和兄弟之间的心事。虽然整个表面的气氛还是轻松和愉快,但是彼此都清楚,能否还有下一次就未可知了。
林子默是把要交代的事情给赵文轩做了一个安排。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天色早就大亮。林子默是没有回家,而是再去了县衙门。坐在自己衙署的他是让人把王鹏飞给找了来,毕竟总得有人给自己打一下掩护,要不然整个衙门内定然会乱成一锅粥。
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的王鹏飞是双手抱拳道:“大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坐在圈椅上面的林子默,一面示意他坐下说,一面正色道:“我要离开这里几日。”
还未来得及坐下的王鹏飞是满脸惊愕表情道:“林大人是要去那里?”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林子默的脸上是没有一丝笑容道:“反正,我不会是逃跑。”
觉得有一点儿失言的王鹏飞是万分之一万的相信自己对面的男子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鼠辈。既然林子默是不愿意说,那么说明此事是事关重大。作为他下属的王鹏飞,深知有一些事应该知dào
了未必就好,而另一些事情是不要知dào
就不一定是坏事。
“我能为大老爷做一些什么事情吗?”没有落座的王鹏飞,没有丝毫的大意道。
早就想好方案的林子默是徐徐地道:“衙门里要是有人问及我的行踪,你就说我去了赵百户那里,而他那里是有大量的公务需yào
我来处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忘记和露馅,毕竟目前还不是太平的日子,而是一个非常的时期。”
“我记住了。”双手抱拳的赵文轩是如同领受了军令一样道。
林子默的脸上是露出二分笑容道:“我要交代你的事情就说完。那你就下去忙自己的事情。”
答yīng
了一个‘是’字的王鹏飞是缓慢的后退了出去。拿起茶的林子默,感觉要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品了一口茶的他是朝圈椅后面一仰,开始闭目养神。没有提前离开的他是直到散了衙,便坐着小轿是回到了自家。
面色如常的林子默是像平日里一样,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表现得很是规律。吃过晚饭的他和杨梦棋是回到了北房。自己想要知dào
杨梦棋是否把一切都准bèi
妥当。夫妻二人是自然不能以现在的装扮走出平南县城,然后就直接奔向贵县。他们是必须得换一身行头才行。
杨梦棋是早就按照他的安排,淘换来了两身破烂的粗布服装。在这之前,她是早就穿好了女子出门的贞操裤,而怀里依然不会忘记揣上自己平日里使用的剪刀。自己的目的很简单:要是自保不成,那就用来剪开喉咙自裁。
林子默是把两把磨好的匕首,分别藏入了自己的左右靴子里面。自己不是杀人的魔王,心想能不用那是最好。不过,他还是做好了应对一切复杂局面的心理准bèi。没有换装的他们是把装有两件破烂粗布衣服的包袱,放在了床的一边。
抱住杨梦棋的林子默,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等待夜深人静再行离开。她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害pà
,而是体会到了无比的幸福。蹲在窗户外是‘咕咕’叫了三声的王强,意在提醒自己的老爷和夫人,离开的时辰到了。
松开手的林子默,面朝杨梦棋是温柔道:“娘子,我们换衣服吧!”
她是点了一头,顺手拿过包袱,然后拆开来拿出了二人的行头。站前身的林子默是在杨梦棋的服侍下,故yì
没有穿戴整齐。有一些披头散发的他是特意把自己弄成一副逃难老百姓的打扮,毕竟他们去的地方可不是旅游景点。
素面朝天和女伴男装的杨梦棋换上那一身行头,依旧是难以掩饰她的姿色和眉宇之间的那一股淡淡地傲气。站在旁边的林子默是很快就看出了端倪,于是蹲在地面上,故yì
把双手弄脏。重新站起身的他是把杨梦棋的白脸弄成了一张脏兮兮地花脸。她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而是仍由自己的相公做出的“亲密”举动。
感觉自己杰出不错的林子默,没有忘记把他的脸弄的更脏。夫妻两人是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北房。没有反应过来的王强,一度还认为凭空冒出来了二个臭要饭的。林子默是能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心里面是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儿得yì。
“老爷,夫人,他们都睡下了。”王强是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道。
“好。”转过身的林子默是拉住杨梦棋的一只小手,淡淡地一笑道:“我们走吧!”
王强在前面引路,而含笑不语的她是跟随他一步步地朝前走去。
轻轻打开大门的王强,跨出门槛,瞧了瞧周围的动静,然后回身来是再一次的真心真意道:“老爷,你还是让我随你们一起去,毕竟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
出门前的林子默是再三叮嘱道:“你还是给我留在家。不要让家里的人起疑心。”
知dào
无力改变的王强是突然双腿跪在地面上是一边磕头,一边轻声道:“送别老爷和夫人。”
拉着杨梦棋就出了大门的林子默是抬头望了望星空,一言不发的就径直的朝平南县的北门走去。留下四名亲信的赵文轩是早就在那里等候他们的到来。站在那里的他,感觉是度日如年。自己是非常的担心他们这一去的安危。他瞧见二人来到了自己的身旁,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而是直接嘱咐手下把城门打开。
在深夜里面,木制的城门是发出了相当低沉的声响。城门没有被完全打开,而是打开了一道能走过人的缝隙。赵文轩,林子默和杨梦棋是一一地从城门的缝隙中穿过。
站在城门外的赵文轩是双手紧紧地抱住拳道:“文轩在这里恭送兄长和大嫂早去早回。”
“平南县城就劳烦你多上心。”林子默是双手搭在他的拳头上面道:“我们这就要走了。”
“兄长,请放心。有我赵文轩一日,就有平南县城一日。”赵文轩是毫不含糊的祝愿道:“此去一路哪怕有凶险,满天的神佛都会保佑大哥和大嫂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那我就放心了。”林子默是拍了拍他的手背,脸上挤出一分笑意道:“多谢贤弟。”
杨梦棋是朝他做了一个万福,算是告别。转过身的林子默,拉起她的左手,头也不回的就朝夜幕中走去。站在城池门外的赵文轩,内心很是复杂。哪怕自己是已经看不见二人的身影,仍旧不愿意离开。目不转睛的他是痴痴地望着前方。
“大人,我们还是回城去吧!”他的一个亲信士卒是站将出来道:“林大人和夫人是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你是无须过余的担心。”
完全没有听见他说什么的赵文轩是如同一尊石佛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