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和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老鬼子疼得唔了一声。
鲁治白带着几个狼牙站得笔直,向欧阳云敬礼道:“报告总司令,冈村宁次送到!”然后递过去一叠电文还有文件什么的,补充道:“这些都是在冈村宁次所待的那个房间找到的。”
欧阳云接过那些电报文件什么的翻了翻就顺手交给了身后的人,然后回敬军礼:“很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
指挥部内的众参谋以姜黄永为首围了过来,姜黄永的第一句话,气得老鬼子差点没吐血。“这就是冈村宁次?这眼睛怎么长成这样啊?!”
血没吐成——嘴里还塞着胡桃核呢,接下来却被欧阳云的一句话吓到了。欧阳云和他对了下眼说道:“戴眼镜戴的,眼球变形了。”说完这句话,他笑着对其他人说:“给他松绑吧,深度近视没了眼镜,他就是想跑都跑不掉!”
“学兵军的情报工作做得很细啊!居然连我深度近视都知道?”冈村这样想着,脑海中闪过“狐瞳”这个词,立刻又了然了。
两个参谋上前为冈村宁次取出嘴里的胡桃核,然后松绑,做完这一切退到了欧阳云身后。
冈村宁次心中咒骂支那人没有礼貌,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眯起眼睛看向欧阳云——看一看欧阳云究竟长什么样子,这大概是所有日军高官们的一个愿望。
欧阳云双手抱肩稳稳的站在那里,同样在审视着冈村宁次。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接,下一刻,冈村宁次便完全的被震惊了。
欧阳云的年龄早已不是秘密,只是,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其它国家对他感兴趣的人们,对此却多多少少有所怀疑。这和学兵军的历史有关。谁都知道学兵军是欧阳云一手组建起来的。而学兵军是35年创建的,以此为依据进行推算,那个时候欧阳云才二十二三岁。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居然能够做出如此大事吗?别的且不说,光是这份深思远虑,那就堪比历史上一些逆天的人物了。
冈村宁次不自禁的后退了半步,然后又立刻站定了,他手指着欧阳云,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你,你真是欧阳云?”
欧阳云笑了,转头和身后的参谋们对视一眼,转头说道:“如假包换。你呢,真是冈村宁次?”
冈村宁次咬牙无语。可以的话,他倒想否认来着,只是想到那样做只会自取其辱,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欧阳云挥挥手:“冈村司令官,请坐吧。”又对姜黄永他们说:“你们谁去泡杯热茶来,没看到冈村司令官都流青鼻涕了!”说完,也不管几个小年轻捂嘴窃笑,走到了摆放着地图和文件的临时办公桌边上,转身看着原地不动的冈村宁次冷冷道:“怎么?当了俘虏还摆你司令官大人的架子吗?”
上一刻,欧阳云还言笑晏晏,好像一个好客的主人呢,这一刻却目光如电,眼神冷得刺骨三分,冈村宁次身子不自禁的一抖,然后本能的吼道:“欧阳云,我现在虽然成了你们的俘虏,但我首先是大日本帝国的陆军中将,请别忘记了,我们现在可是占领军!”
“哈哈!”欧阳云大笑,笑着,猛然挥掌狠狠的一拍桌子,冷冷的瞪着冈村宁次吼道:“冈村宁次,看来你根本没有做俘虏的觉悟哪。怎么?现在还满脑子的大东亚共荣呢?醒醒吧!日本是个国家没错,但是什么大日本,什么帝国,哈哈!你们以为这是西瓜太郎的世界吗?冈村宁次,一个国家出一两个无耻之徒,哪怕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或者元首,那都没有关系。可是,如果一个国家乃至于一个民族都是无耻之徒的话,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我告诉你答案!这意味着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根本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存在!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就是世界造物的失败,是应该被扫进历史垃圾桶的!冈村,你了解日本的历史吗?你应该不会忘记你们所谓的大和民族是怎么进化成文明人的吧?别觉得老子在用语言攻击,有机会的话回去翻翻史书,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忘恩负义,什么又叫做以卵击石了!格老子的,中国不过打了个盹而已,你们这些家伙居然就蹬鼻子上脸以为天国可欺了!冈村,我告诉你,国家的命运,是在主宰这个国家的民族诞生之初就决定了的事。冈村,睁大你的狗眼看着,看看老子是如何收拾你们这帮忘恩负义养不熟的愚国之民的!三年?不,最多五年,老子让你们的天皇蹲大狱去!来人!”
“总司令!”几个狼牙从帐篷外面走了进来。
“带下去!”
欧阳云一番话劈头盖脸,且不说有无道理,其气势却压得冈村宁次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被两个狼牙驾着肩膀拖了出去,冈村宁次激愤的骂道:“狂妄,无耻,欧阳云,你就是个……”
冈村宁次在对欧阳云最忠诚的狼牙面前骂他,立刻点燃了两个狼牙的怒火,其中一人骂道:“聒噪!”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登时扇得老鬼子眼冒金星,口喷鲜血。
姜黄永一直在翻开鲁治白他们缴获的那些电报和文件,看到冈村宁次写的那份作战心得,他递给欧阳云说道:“小长官,你看看这个!”
欧阳云随手翻了翻,神情忽然凝重起来,认真的看了看,他说道:“格老子的,这老鬼子留不得啊!”
姜黄永:“确实写到了点子上!”
欧阳云咬牙,眼中闪烁着寒光,想了想道:“人可以交还给他们,不过得做点手脚。可惜丁一不在,不然的话倒是省事。我也学了一点针灸,我来!”
姜黄永曾经被欧阳云针灸过,印象深刻啊,闻言不自觉的倒退一步,说道:“那你可别把人直接弄死了!”
“放心吧,我又分寸!”
“矣——”姜黄永摇头,又退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