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现在信息已经放出,接下来该如何做才好?”
“等着吧!”
“如此这般——”殷森犹豫道,“会有用吗?”
“自然是有的。老夫何必做那无功之事?那个人脾性,最是不喜麻烦,这么多的人逼着,如果东西真的在他身上,不是毫不犹豫的甩掉这个麻烦,应该也会进行下一步动作以期早些摆脱这个麻烦。”
殷森又道:“林主是否想过,如果这两人身上并没有这件东西该当如何?”
“这是不可能的,孙雾是个精明的女子,很有识人之能,如果最后见着的是这两个人,那么若是真有什么事她一定不回放过。”
或者是那个秘密,也有可能——是那个下落不明的孩子。
“林主。”殷森忽然说道,“老夫一直想问,那王艳瞳到底是怎样的能力,怎么会让一直林主这般重〖\中文网
m.top.视?”
“怎么?有什么影响吗?”
“老夫才刚听说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殷森道,“那何阳显不知是何缘故和这两人结下了仇怨,那王艳瞳以一人之力,几乎就此毁去了半个罗锦门。”
“这两个人——若是真想做些什么,若是放任了去,只怕这整个江湖都能被他么翻了半边天去。那王艳瞳若是有那条命能够入了这江湖,尔等以后自然能够知晓他是怎样的能力,不过那个赵烟树你不是已经知dào
的吗?她好歹也在无意中帮了你一次,说起来,那罗锦门门主之所以会找这两个人的麻烦为的应该也是这个缘由吧!”
殷森想了想,说道:“林主,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放任这样的两个人物在江湖上横行的时候,依照他们的能力,以后怕是会阻碍了什么。”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老夫可以这样说,那个东西能不能得到还是其次,但是若能让这两人消失一定会有益得多,你去给胡钟那边也说一声,什么时候必须做些什么让他慎重。”
“林主的意思殷某明白了。”胡钟道,“这样的祸害还是趁早扼杀的好。”
“多去花些心思在上面,别太过于轻视。但是也不用过于明显,若是做不到,也就罢了,老夫自然会有着其他的打算。”
“林主放心便是,殷某自然明白这其中分寸。”
替王艳瞳换了手上的伤药,又婉拒他去找酒保帮忙熬药的好意,赵烟树回到房间,拿出之前好心的客栈掌柜送上来熬药的一切器具,把炉子燃好,一点点的整理着桌上的药物,都是之前在江宁闲逛时购买的药物,此番熬制起来倒也方便。
不一会儿,炉子上响起很轻的水在翻滚着的声响,屋子里弥漫开来一股很是浓郁的药香,赵烟树正想走过去把窗扇打开一些,谁想这个时候窗扇上忽然响起类似敲门的“咚、咚、咚”的声响。颇有些疑惑的走过去打开窗子,一张很是意料之中的容颜笑颜如花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树娘。”苏净半个身子还挂在窗外,很是坦然的笑道,“妾身莫名来访,实在打扰!”
“苏娘子?”赵烟树很是庆幸这扇窗的外面对应着的是几户人家长满了青苔的围墙,忙让开一些位置让她从窗扇里进来,好笑道,“怎么飞檐走壁的不走门改行窗了?”
“树娘可就别再笑话妾身了,还好以前妾身曾对树娘你和王衙内孜孜不倦的调查过才能这么轻易的找到这里。”苏净进门来,忽然皱起鼻子嗅了嗅道,“这屋子里怎么有着这么浓烈的药味,树娘你受伤了?”
“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赵烟树走到炉子旁把火势调整了一些,又回到桌旁给苏净倒了杯热茶。
“不严重?”苏净看着她更是苍白憔悴的神色满连的不信,“树娘你这脸色可比前些时日更苍白了,妾身又看不见是伤在哪儿,可是内伤吗?被什么伤的?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在床上好生歇着?”
“嗯。”赵烟树点了点头,笑着一句句的回答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奴家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在不起来都可以直接装进棺材里了。”
“啊——呸呸!”苏净忙道,“树娘你怎么说话也没个忌讳的?”
“是奴家口不择言了。”赵烟树见她担心,有些难掩的说道,“奴家也懂得一些药理,又懒得动作,为图个省事这才在屋子里煎药,故此熏得满屋子的苦药味。”
苏净见她确实是脸色虽然苍白了一些,不过精神倒是还好,便也放些了许多,又道:
“妾身就猜到今**们一定不曾出门的。”
“怎么?”赵烟树道,“苏娘缘何这般肯定?”
苏净道:“在这样时刻只怕你和王衙内一出现在江宁的大街上便会被外面的守着的那些虎视眈眈的江湖人啃得渣滓都不剩。”
“有这么严重吗?”赵烟树有些惊奇,不过想起王艳瞳曾说过的客栈掌柜曾经提醒的过的话语倒是也就释然了——连一个平常百姓都能知晓得这般清楚,恐怕这次是真的很麻烦了。
“实在是比树娘你所能想像的还要恐怖许多。”苏净夸张的说道,“好像所有人都在找你们似的,有那个消息灵通的估计一直在客栈外守着等你们出门呢?”
赵烟树了然道:“所以苏娘你才会从窗子里进来?”
“是呀!”苏净道,“妾身猜想估计连江宁的城门口都有人守着呢?”
赵烟树淡然问道:“这么多的人都是想要那什么奴家也不知dào
的东西?”
“就算不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苏净分析道,“若是能最先得到你们的消息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的,树娘你是不了解这个江湖的行情,妾身猜想接下来至少半年的时间江湖上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你和王衙内展开的。”
“有这么恐怖吗?”赵烟树小心照看着火上的炉子,一时有些愣住,又有些好笑的转向苏净道,“不过苏娘你这么兴奋又是为了什么?”
“这可不是妾身的错了。”苏净严肃说道,“这个江湖说起来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挺无聊的,好不容易看起来似乎是将要有些热闹可以瞧了,妾身怎么舍得放过?本来只要是能在旁边看看热闹就已经很满yì
了,更何况这一次妾身还这么有幸可以认识二位本尊呢?”
“苏娘客气了!”赵烟树颇为无奈又有些好笑的说道,“认识苏娘奴家也很是荣幸!”
“不过树娘你放心!”苏净忙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妾身真的没有打算拿你们出去卖钱的。”
“——”赵烟树很是镇定了一下才认真说道,“奴家先谢过苏娘好意!”
“不必客气!”苏净很是豪爽的摆手言道,“相逢即是有缘,妾身可是已经把树娘你和王衙内都当成好友了呢!嗯,对了,妾身来了这么久怎么没有看见王衙内的身影?不会是已经出门了吧?”
“还没有。”赵烟树道,“七公子一直在他的屋子里呆着的。”
“那就好。”苏净道,“如此妾身先去打扰一下。”
赵烟树道:“苏娘出门左转就好。”
“树娘你忘了?”苏净道,“妾身可是都已经查得清楚了的。”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屏风外,听见门被人拉开然后又关上的声音,赵烟树笑了笑,继xù
拿起一旁的蒲扇轻扇着熬药的炉子。
不一会儿,敲门声便规规矩矩的响声。
“请进!”
门被推开然后又关上,苏净摔先转过屏风,王艳瞳随后端着一些糕点走了进来。
“树娘。”把糕点放在赵烟树身旁的围子榻上的小几上,王艳瞳问道,“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赵烟树笑道,“之前心口还会有些疼痛之感,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屋子里除了熬药的火炉之外还燃着一个专门用来取暖用的,虽然外面冰雪连天一片冰寒,不过屋子却是一片暖意,苏净打了呵欠觉得有些无聊,便和王艳瞳坐到窗旁去边对弈边吹着冷风,不过片刻就又精神奕奕兴味盎然了。
赵烟树见两人都是不怕冷的那种体质,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在两人身旁的茶水冷了的时候为他们换上一杯热的。
过一会儿,赵烟树熬好了药,又去门外拜托酒保送了饭食上来。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桌的时候两人才终于偃旗息鼓,纷纷转到饭桌上。
“对了。”用好饭,苏净终于想起今天拜访两人的目的,拿出几张画像对两人道,“妾身一时忘形差点都忘了这个目的。”
“嗯?”赵烟树道,“这是什么?”
苏净道:“这就是之前几个时辰之内在江宁几乎人手一份的让二位闻名于江湖的原因。”
赵烟树打开来,见有几张是自己和王艳瞳的画像,虽然谈不上如何神似,不过勉强可以辨认出二人的容貌。而且赵烟树发xiàn
自己之前易容过的样子也被人很仔细的又描绘了一幅画像。